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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滅族前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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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被盛怒下的富嶽趕出家門:他幹脆隻帶了一柄匕首,鬼魅地移動到玄關口,母親在寝室裡裝聾作啞,如果去見她,會發現她在插撥北野天滿宮天神祭上的梅花,如果不是在哭泣,她背對門口的雙肩怎會抖動;

幼弟佐助已經怕慣了,不敢跑到門口攔他,而是裝作勤學善思的樣子,頭埋在忍具包中,包中傳來佐助壓抑的呼吸聲,一抽一抽,如怨如訴;

富嶽尤嫌不夠,繼續大聲斥罵,要把鼬删出族譜,族譜,富嶽像寶貝一樣留着它,恨不得蓋滿留有自己姓名的印章,給譜子塗滿唾液,讓它顯靈,重現輝煌。

隻有鼬,對這一切已經緊繃心神,壓弦到了極緻,時不時被父親撥弄兩下,就扛不住壓力,要由内而外,傷痛而死了。門外呼吸也不通暢,街道上無人打掃,都是灰塵,漂半空中,他極速地在當中穿行而過,走向以前摯友止水的房子。一棟極為孤獨的5榻榻米大的獨棟,周圍植被已經枯萎。

如今是止水的青梅竹馬,紅芭的住所。

鼬年幼時對紅芭印象深刻,她是個飽經風霜的姐姐,在三戰戰場上失蹤後,以神乎其技的方式凱旋,回到村中,與止水團聚,不知怎麼的,她成為了黑暗漩渦的中心,一切以最惡意的方式圍繞着她和她在乎的人旋轉。

她是少數幾個宇智波僅有的家仆,不是本地生,簽了契,在宇智波中侍奉族人,以前侍奉止水,止水自殺後侍奉鼬本尊,止水從不把她當下仆,把她當成自己推心置腹的好友,曾經,鼬以為他們是戀人。

她認識很多宇智波族人,族人對她習以為常,漸漸認成自己人,富嶽看見她基本把她當空氣,試圖表示宇智波并不至于到感謝還有人支持的地步,美琴以端莊大氣的笑容招待她,眼裡其實是悲傷困苦的,美琴也在支撐着這一族衰落的榮耀,哪怕入不敷出。

鼬行走到止水家門口,門已經開了,紅芭正維持着開門的姿勢,她比鼬大三歲,現在16,至今沒有嫁人,在村民中屬于晚婚,她有着一頭及腰的抹黑長發,發尾刀削面一樣直線橫切,她為人溫和、平靜,甚至有些過了頭,見到鼬一副神遊的樣子,她像一個有誘惑力的長輩一樣對他招招手,那狡黠的笑容似乎是在說這裡有糖果吃:“你來了,鼬,還在發呆,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吧。”

鼬沒有半分胃口,還是對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麻煩你了。”

紅芭行動遲緩地轉身,她瘦的像一道閃電,幽雅病弱地走進房間中,腰無力,隻好袅娜娉婷扭動,借力行走,鼬知道她身體一直都不好,在戰争中留下終身病疫,她其實是沒辦法健康強氣地走路,在日本的體态審美中,她這樣消殘的姿态反而是備受推崇的婉轉美感,像楊柳一樣極端柔弱,要無骨随風浮動而去了。

鼬厭惡這樣的和式殘疾崇拜審美,看了一眼,就閉目避開,他如今的女友有與之相反的姿态——泉健康美麗,神情光耀,除了為鼬和宇智波的未來擔憂時會忍不住落淚,她剩下的時候都氣血充足,白裡透紅,矯健麗蠻,她因為年幼從未參加三戰,因而體力豐富,精神世界充足。

房間十分簡潔,目之所及都是淡黃色竹木地闆、家具,雪白的牆,鼬換了鞋從玄關進去,發現鞋櫃上還擺着止水的靴子。玄關木質高階地闆上滑溜,估計是每天都精心跪地擦摸的原因,觸之滞塞,兩人寬的廊道通向吧台狀的廚房,紅芭不高,鼬能看見她的頭頂,斜視下,她正以緩小的姿态拿起圍裙,系在腰間,圍裙灰色,不是全棉。

鼬趕緊走到她身邊,作出要幫扶的樣子,止水喪期為了避嫌,他沒有真扶:“注意身體,還是我來吧。”

他知道她會拒絕,紅芭果然笑着拒絕,從壁櫥裡拿了一捆僵硬的面:“我來吧。不是說好的嗎,我會連着他的那份照顧你。”她接着補了一句,“雖然不是你想要的。”

鼬忽略那句,習慣性地、關懷地、小心地接着問:“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緊張,更不要撒謊,說實話就好,我們共同面對。”

紅芭說:“緊張什麼,每天問也不嫌累,我身體好着呢。”

鼬半信半疑,輕車熟路地到她的房子中四處檢查,她的日用品在他的手中滾過好幾圈,鼬精心地撫摸桌角的防護棉墊,他每過一個月,就會把軟了的海綿親手裁換成新的。鼬走進了紅芭的卧室,替她整理東西,隐私的内容,他也照常看過了。

回到廚房,走到她身邊,鼬沉默一會,再次解釋說:“止水……不是我殺的。”

紅芭道:“我也覺得不是。”

鼬說:“你本來就知道吧。”

紅芭說:“是的,我未來還會陪你走很長一段路。跟着我們走不好嗎。”

鼬說:“止水生前知道你和斑認識嗎?”

紅芭說:“不告訴你。鼬,你隻是個孩子,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交給大人來做。”

鼬冷硬地回答,吞咽了一下:“不必了。”

紅芭歎息道:“現在一定心裡很難過吧,沒關系,在我這裡還是可以哭泣的,鼬。在‘斑’那裡,可不能哭啊。你做好準備了嗎,明天要殺了富嶽大人、美琴大人、泉、智子、美玲、多天、青火……”

鼬顫抖了兩下,他的背劇烈地跳動、抽筋,導緻他弓角反張一樣挺直了身體,他還穿着最家常的便服,身體藏在當中卻要把命運探個究竟,在紅芭眼裡,鼬是個從來不躲避命運的人,他甚至直接站在大道的中央,深奧地直視其中,伸手向前觸摸,引火問天,告訴命運:我在這裡。

鼬喘息兩下,拉了餐桌椅子,坐下,他非常明白紅芭是貨真價實的“為惡”的一方,在止水死前,她還心中懷有在斑毀滅宇智波和止水挽救宇智波兩個想法間平衡的希望,現在也是偃旗息鼓了,她的想法是幾個當中最簡單的,她單純地想要恢複健康,自己不再征戰,越是簡單的想法越是執拗,越是單純的晶體越是堅固,她不惜代價,要為此“作惡”的想法沖天蔽日,是幾人之中最無關立場、心火最提純集中的人,提了純的東西就十分具有粘性,相當纏綿,火焰也純淨蒼蘭,靛青碧透,不像他們,都有雜念,心靈都是青紅皂白,良莠交接。

她對宇智波有感情,所以在宇智波背負三戰的驚天戰争負債,家境每況愈下,殘羹冷飯的情況下仍舊傾心支援,頑冥不改,自己吃不飽飯也在所不惜;

但是宇智波要再掀戰争,她回顧起自己殘破的半生身體,也轉換了思路,寄希望于止水瞳術止戰,止水失敗後,她徹底倒向斑,也溫柔地認為,此刻宇智波空門絕後,滅門清零,也是一種合适、榮譽的下場。

她以旁觀的視角,無直系血緣關系的度量,從最普通的人的眼光旁看宇智波橫跨幾代人的興衰:從一開始建村的開創造業、辟地翻篇、行人簇擁;到二戰背負戰争源頭罵名的名聲不佳、富貴無邊、嚣張跋扈;到三戰九尾負債後的千夫所指、凋敝陋巷、退無可退,不過十幾年。

一念之間,極盛極衰。鼬7-8歲時,家中還是富裕豐腴的,如今佐助7-8歲,族長家中也是平均線值,堪堪小康,鼬小時候吃的是精雕細琢的晶脍:龍蝦母蟹,海鮮河粉,鏡餅腥籽,油膏生蚝;佐助食的是小麥米線,鄉村野味,瘦豬懶牛,噱雞啞鴨——叫鼬怎能不生出悲從中來、一意孤行的性格體感,更别提富嶽兒時的富人事華糜,彩繡光翻座,或是羅帷送上七香車,寶扇迎歸九華帳?

這些統統叫宇智波族人不服慘輸,淚眼朦胧。

在鼬屠殺親人之前,他想送佐助一份禮物。但那元服禮物昂貴——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老鷹,由村中最好的鷹匠訓練,喂生人肉食,羽翼光彩奪目,通人性,明靈台,鼬補貼家用之後,擠不出更多的錢财,如果變賣宇智波族家寶,族人不同意,而且也無商人收購,鼬這份拳拳深重的愛人之心,他無法同泉商議——他老早就在佐助和泉之間作出抉擇,快的不可思議,好像他青梅竹馬的泉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泉在他心中好似很早開始就必死無疑,他何必在如此壓抑下,和一個死人計較,每當思及此念,鼬就為自己的蒙昧良心痛苦不堪。

他實在迷茫了,就依從止水的遺願:我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紅芭說……她是個非常超然世外的溫柔的女人。就時常來紅芭這裡坐坐,紅芭也是自小就出現在他生活中的前輩,跟随止水時也順帶照顧幼年的他,紅芭與鼬兩人也有親眷之情,在紅芭的觀念中,鼬始終是個孩子,13還不是孩子,鼬痛苦時,留在她身邊得以喘息。

紅芭遙遠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泉怎麼沒來?”

鼬閉目休息,說:“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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