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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彈指大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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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因瞬身能力了得,聲名鵲起,在閃光的水門身邊略表遜色,水門岸芷汀蘭般的人物,在止水面前蹲下,為他梳浮草,洗風塵,兩人健康、精明的腦袋湊在一起,小宇宙中幾倏較量。

在旁人眼中,水門、止水二人正在據點蒙古帳篷包中交流彙報,互相傳授瞬移的要領,周圍忍者無不驕傲,餘光豔羨地瞥着他們,他們的崇拜是一片群星中的一顆顆,能看見的都是明亮的幾光年以外的光波,無聊時他們暢想宇宙,自己也成為了雲中明星。

止水同水門聊完戰況,說起自己四處都沒見到紅芭,詢問她的位置。說到此事,他微微低垂頭,眼睫毛都耷拉倒着,他心事重重,仿佛他收編的那個女孩已經四分五裂,笑着問起:“水門大人,當初我們剛會和時,我曾十分猶豫要不要同您一起走,你還記得嗎?”

水門望向止水彎着的眼睛,止水好像總是很振奮、愉快似的:“我記得那孩子,怎麼了?”

止水問道:“當時,您說,有某位大人,希望紅芭不要跟随,理由是戰況緊急,這樣綜合實力不怎麼樣的忍者,不應該去前線支援,對吧?”

水門走到帳篷中央的簡陋桌椅旁,桌椅是淡灰色的雜木材,不是名貴的培育品種,四根桌腳被拳頭粗的水手結打綁着,箍緊,豎在四方桌面之下,仿佛四個背起石碑的瘦人:“止水,這件事情……”

止水一口氣問道,他的音量驟然下降:“為什麼,大蛇丸大人,要在後方,叫紅芭不要去前線支援。大蛇丸大人,什麼時候注意到的紅芭?”

水門做了個噓聲手勢,安撫他:“冷靜點,止水……可能隻是大蛇丸大人一番仁心,過來關懷上陣的普通忍者。”

止水沉默不語,在他的家族傳說中,由最年老的長老形容,大蛇丸是個純粹的瘋子,大蛇丸非常渴慕血繼、才華、技藝,在木葉,這個看似平靜順遂的村莊中,大蛇丸極端主義的野心更是銜尾蛇般屯頭去尾地扭曲作孽,像一陣陰森的夜風,吹得草木皆兵刃般發抖,穿着淡銀色絲綢直垂的長老,難掩他眼中躲閃的懼色,在燭火中偷偷說起當年,在大蛇丸還年幼時,就暗地私自偷藏日向、宇智波的屍體,同屍體一同入睡,抵足而眠,吃食飲水,都是解刨了血繼限界持有者的身體,根據體内的殘留,定下的食譜,大蛇丸每天向日月潛心祈禱,在玲琅乾坤下研究,都是希望自己某一天能擁有一雙絕對美麗的眼睛。

說完,長老吹滅了燭火,非常慈愛地擁抱着止水和少數同齡的孩子,這是他深深月夜雜談中講述的第九十九個鬼故事,便成真了。

這麼些年來,在三代的溺愛下,村民竊聲說大蛇丸變本加厲,走火入魔,恨天怨人,憑一腔人定勝天的意氣,就挑戰你我人倫極限,在醫學研究上突破人性本能下限,對忍者身前死後殘忍無比,執着,洩恨,已經非常人能憐其終意了。

在止水的宇智波家族中,他們對大蛇丸有年幼時就連橫生出的陰影、敵意。

止水笑了一下,接着問:“大蛇丸大人,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紅芭?我怎麼不知道。”

他其實想問,是誰告的密——村民都畏懼厭憎大蛇丸的活人實驗,誰知道哪一天就輪到了自己,人群聚集在一起就需要共同确認的道德,大蛇丸的活人實驗打破這種道德幾年了,讓人群忍無可忍;

人們互相約好,隐瞞三代,暗地裡幫襯彼此,對血繼守口如瓶,防意如城,如若發現新血繼限界持有者,都幫此人隐瞞大蛇丸及其眼線,但也不會主動擔責;

但止水這種出身血繼名門的子弟,知道村民中隐藏着無數幫兇,在大蛇丸的官威、暗地懸賞下,總有村民會舉報揭發血繼持有人,做這種拐人越貨,發難财的勾當;

三代說是不曾聽聞,實際上也是實驗的資助者之一,醫學、進步是需要犧牲的,從人體上能發現數不清的絕對奧妙,這些發現,都需要人處心積慮,步步設計的殘忍和非人技術道德;

在當年發現紅芭特殊能力的時候,止水便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他還是好心的牽線搭橋,把“家族”這個保命符送給了紅芭一份,讓她能受其蔭蔽,但他也沒有對紅芭開口告知大蛇丸的事情,一是保護家族,維護大蛇丸名譽,少傳播消息,二是告訴了也沒用,宇智波名聲也不好,别人都等着黑吃黑,好鹬蚌相争漁人獲利,紅芭心意也難辨,便拖到了現在。

幾日前,在蒼茫慘綠的原野之間,水門的嘴兒一張一合,那清泉般的聲音都顯得蒼白無力,說: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你不可以帶紅芭上前線,你們要分開一下,就讓我的隊員保護她吧。水門把紅芭交托給卡卡西和帶土。止水現在想起,都眉頭緊皺,一聲冷笑,搖了搖頭,當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大蛇丸用的是軍令,如山倒,止水隻好跟着走了。

水門還是笑道:“止水,先不要動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贊同……大蛇丸大人做的事情,隻是我現在人言輕微,說了不算什麼,我也隻是個普通人出來的,當中的不容易,我也不奢望你這樣從小英武的孩子能夠理解,但是我還是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我齊心協力,我就能擁有更多的力量,來實現我的理想,我肯定會幫助我知道的每一件肮髒的事情讨回公道,我保證。”

止水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又翹起來了,他笑哈哈地說:“當然!在我眼裡,您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任火影,我代表宇智波鏡一脈,鼎力支持您成為四代目火影!這是無可争議的事實!即便我的家族不同意,我也已經決定了!隻是希望您能給一些提示,紅芭的事情,到底是誰……”

水門說:“感謝你的支持,止水,你對的支持讓我倍感光榮。你們兩個畢竟是同窗之情,據我所知,不是學校裡的人說的……恐怕是你自己家族之中……有些……”

止水的表情一變,立刻冷硬了起來,他的線條都勃發粗曠了:“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水門大人。”止水并不完全相信水門的話,但也懷疑到了自己家族的人身上,族中不滿止水偏心木葉的人尚有一定數目,殺了紅芭來警告止水不能變心,也是情理之中。

水門還想接着說些什麼,帳篷外一國字臉忍者大聲呼叫:“水門大人!您的弟子,旗木卡卡西回來了!”驚得止水和水門間暗波微瀾的氣氛亂濺,兩人都是立刻沖向外頭的馬糞路,路被馬踢和人蹄踩的寸草不生。遠眺,隻見矮小亂翹的銀毛在一堆醫生中踉踉跄跄,灰蒙蒙,霧霭霭,大個頭的男女醫生擠得一會放大,一會縮小,兩隻眼睛的視野怎麼都不夠裝,十來個人們流體般得扭動,裝載,或溢出去,水門一把扯開幾個水煮般的忍者,固體地插進了視阈中,一道金光劈開肉綻,卡卡西失血過多、手刃同伴的臉才露出來,看清了來人是水門,金色的閃光。

卡卡西孺慕地哆嗦兩下嘴唇,水門這才想起叫人摘下他的面罩,他要悶死了;卡卡西伸出胳膊,死死拽住水門的手,坑窪的指甲劃了兩道破口的痕:“帶土、琳、紅芭犧牲了!但是,但是……!”

跟在後面的止水一聽,眼睛睜大,眼白整個露出來,當中一顆眼球孤零零地懸在半空中,成了三白眼,他很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絲血線,他咬了咬嘴,他是個男人,打仗死個個把人,包括自己,都是揮毫潑墨的絕響、豪放氣概,更何況紅芭纖瘦、弱小、風一吹就倒,是個純真無暇的孩子,止水對她不是沒有似是而非、肌膚親昵的好感,隻是在理想面前,愛并不算什麼;

他的心仿佛開了個洞,裡面能吹過穿堂風,把他吹得瓦涼瓦涼,一時間不知道意識在哪裡,在何處,他心裡的月亮灣灣撒了一地銀灰,他在銀灰中出了一身冷汗,月亮把他的頭腦高懸,他才暈暈的,過了兩秒就好了,止水快速地奔向卡卡西,心說:她也死了。

水門說:“慢點說!”

卡卡西接着扯着嗓子吼:“但是……我後來又見到了紅芭……她還活着!我聽見她的聲音了,還有她的人我也看見了,她在跟什麼人說話,然後那人把紅芭帶走了!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琳……是被我親手殺的……”

止水仿佛在白光中洗了身澡,去皮藏垢,不惹塵埃,他趕緊猛地搖頭,要把心中的水潑出去,換一身潔淨些的手腳,靜悄悄地想問不敢問,隻是偷摸蹲到卡卡西身邊,想摸他兩把,其實止水是想用幹淨的手摸摸紅芭,或是紅芭最後見到的人,止水的手馬上要摸到卡卡西了,卡卡西暈死過去。

水門側頭對醫護人員囑咐什麼,回頭一看止水,拔高聲音說:“你、你的眼睛!”

止水一摸眼睛,相當滾燙,就知道是無意識地充血開眼了。他虛罩着自己眼睛前的紅光,還是無力地揮了揮手,裝作開朗活潑地兩腿蹬癱在地上,哈哈笑道:“還活着就好。她人呢?”接着語氣冷墜下來,“我要去找她。”

是大蛇丸,還是宇智波族人,還是誰——他們尚有約定,她在他眼裡,至少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大約十幾日,帶土連夜奔逃,狂奔數百裡,帶着紅芭逃到郊外,國境線上,中間風餐露宿,和一般軍旅無兩,他們一般這樣儲備糧食:

帶土會帶着紅芭藏在暗處,兩人體型較小,氣息又趨同草木漱石,一般忍者隻能嗅到一股捕食蒼蠅的籠草氣息,忍者四處看看,就會發現突然換了地形,他一瞬間來到了未知的地域中,四處都是大型長方體,有地基那麼厚高,以複雜的矩陣排兵布陣,他好像來到了某人的精神領域中,四周漂浮的白色地基是一座座心靈孤島——帶土對紅芭解釋,這是他寫輪眼神威的能力,有一個自帶的空間,時空的眼睛,能把其他人拖進其中,就像拖進黑名單一樣容易。

紅芭接着問:那然後呢?

帶土還帶着面具,除了吃飯,他不願意見人,他黑漆漆的臉湊近紅芭,漩渦眼洞中露出一隻紅俊俊的眼睛,要把紅芭吃了:沒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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