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看看吧，你剛剛那一下摔得可不輕。”隋山解釋，“是吧？”

沈小京立馬點頭：“是啊，我陪你去看看吧。”

負傷在身的雍妙隻能同意，畢竟開車的不是沈小京，她鬧也沒用。

隋山先開車送兩人到醫院，因為有嚴上校在，醫院流程走得很快，醫生仔細檢查了雍妙的身體，診斷輕微腦震蕩和輕微崴腳。

醫生：“我幫你把身上傷口處理了，崴腳也不用太擔心了，這幾天不要劇烈運動很快能好。還有别的問題嗎？”

雍妙的額頭，臉上，手臂都貼上止血貼，她看鏡子裡“縫縫補補”的自己，問了句：“能給我的腳踝打上石膏嗎？我平時很愛亂動，打個石膏會拘束我的行動，有利我的恢複。”

嚴上校的面子還是管用，醫生沒怎麼問就給雍妙右腳打了石膏，雍妙隻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往外走。

沈小京又震驚又難過：“雍妙，你為什麼不住院？你都打石膏了。”

嚴上校和隋山還在，雍妙當然不能說實話，隻說：“我想好的快一點。哎，不用扶我，我正好鍛煉我的手部力量，我可以一個人。”

最開始幾步拄着拐杖走，雍妙還覺得奇怪，走了幾步就順了。雖然沈小京一點也不放心，在身後緊緊護着她就是了。

在雍妙強烈要求下，隋山再次開車送雍妙到學校。因為培訓保密計劃，隋山和沈小京都不能進學校内，隻能由嚴上校送雍妙去班上。

其實雍妙不需要别人攙扶，但是她看出來嚴上校像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也就乖乖順從了。

嚴上校伸出一隻手臂讓雍妙扶着，淡淡開口：“那個男人死了？”

雍妙嗯了聲：“差不多吧。”

“恭喜你，”嚴上校的語氣裡有些惋惜，“可惜我們軍校沒有招攬到你。”

雍妙：“不可惜的。我上不了戰場，隻能動動嘴皮子。紙上談兵永遠不是長久之道，和那些真正上過戰場的人的認知也永遠隔了層，很難長久合作的。”

嚴上校輕微感到自己被欺騙了，明明一年前，雍妙比現在還瘦，眼裡卻燃燒着對軍校的渴望，怎麼現在變了呢？

雍妙感覺到嚴上校的不悅，補充道：“那時候張巨一直想把我賣給别人，如果我不抓住機會考出去，現在可能都生下我的第一個孩子了。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的，上校。”

嚴上校終于沒話說了。他沉默地把雍妙送到班級，像是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

雍妙看了會他的背影，有些好笑又有些遺憾。然後轉身走進教室。

在雍妙進門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她，好奇的，疑惑的，五花八門的眼神。

白胡子老師疑惑地問道：“你看起來不像你電話說的輕松。”

雍妙在仲太宣的幫助下順利坐下來，她露出個遺憾且後怕的神情：“教授，我很遺憾，當我被推倒後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我能完好回來的，沒想到去了趟醫院，醫生建議我保守治療。不過請放心，不會耽誤學習的。”

白胡子老師勸雍妙回家休息，雍妙都堅決拒絕了，今天才開課第三天，現在請假得扣多少分呢。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不過，你确定不會再被人莫名推倒嗎？”

雍妙十分肯定地點頭：“我肯定。”

*

一周後的一天，在同樣的街道，同樣的時間，雍妙被那兩個不明人士推倒的同樣的地點，雍妙拄着拐杖再次出現了。

她拒絕了沈小京、仲太宣以及宋森莉的幫助，執意自己一個人上下學。

熟悉的摩托車轟鳴聲從遠處的身後響起，雍妙做好準備。

三，二，一。

雍妙用眼神餘光看見加速駛來摩托車和伸出的手，立馬往後一退，高高舉起拐杖，向着後座伸出手那人打去。

嘣。

啊。

紫頭發少年被拐杖打落地上，痛苦地翻滾，像紫色煎蛋一樣。他那同樣紫頭發的同伴見形勢不妙，早加速開車跑了。

雍妙卸下腳上沒用的石膏，丢到一邊，一步步走到紫發少年身邊，用拐杖抵在少年頸側，威脅地說：“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