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瞬間淚如雨下,哭得比楊母還痛,把自家當時的困境,以及楊清明和林蘭幹的龌龊事好好說了一遍,末了一擦淚珠,指着倆人:“這兩個不要臉的小東西,我打他都算輕的!”
“你胡說八道!信口開河!”楊母氣瘋了,竟然感這麼侮辱她兒子,她的寶貝疙瘩怎麼會看上一個癞蛤蟆!不僅她不信,楊父和楊老爺子更不信。他們引以為傲的清明,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兒呢!
雖然胡同裡的人這麼傳過,但是楊家人卻是從來都不信的,自己兒子自己清楚,肯定是這癞蛤蟆看見清明跟林蘭在一塊兒之後,心生嫉妒瞎編的!
林蘭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哭訴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為什麼總冤枉我們,總說我們是搞、搞破鞋,明明我跟清明開始的時候,都是沒有對象的,但是我嬸子和林珊就是不相信。”
她說完瞥見林珊笑了,立刻又補充一句:“退一萬步說,就算林珊跟清明之間真有些什麼,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啊,為什麼總是不肯放過我們呢,動不動就上來打人實在太可怕了。”
“這癞蛤蟆狐狸精能跟我兒子有什麼!我兒子根本不可能看上她!”楊母可不愛聽這話,氣憤得不行,誰都不能玷污她的寶貝疙瘩。
吳副所長看向林珊和趙桂花:“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趙桂花哭:“所長同志,我說得都是真的!誰會沒事兒編這個?這可是在毀我閨女的名聲啊!”
林珊歎口氣,從背着的兜裡掏出那個著名的小布兜,楊清明一看見這個,瞬間清醒,人頓時坐不住了,扭動着身子跟他媽說:“算、算了吧。”
楊母心疼地摟住他,“怎麼能算了!必須讓她們判刑!”
林蘭也記得這個破布兜,沒想到棒槌居然還留着這些垃圾,可見她心裡還想着楊清明呢,哼,幸虧剛才話說得全,不過就算拿出那些信又能怎麼樣?這隻能說明倆人好過,又不能證明自己跟清明對不起她啊。
林珊把包裡這些東西一一遞給吳所長和其他兩位同志,然後坐回椅子上輕聲開口:“我要告發楊清明始亂終棄,不知廉恥地跟林蘭搞破鞋。”
“啥?!”楊母幾乎氣暈過去,扶着後腦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沒有天理了!“你、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上回沒罵夠你是不是?竟然敢來陷害我兒子!”
楊清明扶着他媽,心裡後悔死了,剛才就不應該來派出所!他之前是被吓着了,現在身上雖然疼,但是也不至于判人刑啊。再說,這事兒說到底,畢、畢竟是他理虧。
吳副所長和其他兩位同志把信和都東西都翻看了一遍,發現那些肉麻信裡寫得跟那堆鋼筆、貝殼什麼的,竟然都能對上。
“楊清明同學,這些信和禮物都是你送給林珊的吧?”吳副所長闆着臉問。
楊清明驚慌失措,“我、我——”
“什麼信和禮物!狐狸精肯定又想冤枉我兒子!”楊母才不信,自信地走過去拿起信一看,臉色瞬間煞白,這、這、這确實是他兒子的字!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怎麼可能看上這種人呢!楊母不死心地往下看,試圖尋找作假的痕迹,可就算她讀到最後一個字,也沒能看出什麼破綻,反而心越來越往下沉。
看完一封,又是一封,一共有八封信!桌上那些一看就是小姑娘會喜歡的東西,那隻鋼筆更是眼熟,還是她托人從上海買回來的。
好、好啊。
楊母徹底暈了,要不是楊父眼疾手快,她當場就出溜到地上了。楊老爺子看到了信,也明白怎麼回事兒了,臉黑成一團,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寶貝金孫。
楊清明不敢看家裡人的眼神,隻能小聲說:“我、我就算喜歡過林珊,但那也早就過去了,我沒有始亂終棄,更沒有跟林蘭搞破鞋,我們倆是、是之後在一起的。”
吳副所長要不是看在楊老爺子的面上,都想呼這小子腦門了,心虛成這樣還嘴硬。林珊跟他們整個派出所的人都熟,大家夥可沒少吃她們家的大肉包。既然兩邊人都認識,這事兒處理起來就得不偏不向。
吳副所長問林珊:“他說你們倆的事兒過去之後,才跟林蘭好的,你怎麼說?”
林珊面無表情:“他最後一封情書的落款是五月二十九号。七月十三号那天我還去找他借過錢,我哥的撫恤金當時被林蘭他爸拿着不給,我沒錢給我媽看病,隻能去借他的。因為我們倆沒公開過,所以他媽還罵我癞蛤蟆想騙錢。後來我被林珊她爸和二哥陷害入院,這事兒派出所有記錄,住了小半個月,也就是七月二十六号那天,我跟我媽一塊兒出院的時候,正好逮着他倆在院子裡親親我我,我那時候才知道他當了陳世美。我們院兒的劉大娘就在現場,這事兒做不了假。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可以驗證,他倆卻隻有一張嘴來聲稱自己沒有搞破鞋。”
吳副所長頻頻點頭,要不是不合适,他都想替林珊鼓掌,于是他闆着臉問楊清明和林蘭:“你們倆有什麼可說的?”
林蘭哭得無比可憐,像主席保證自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