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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驟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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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弈語氣依舊冷靜疏離:“第一樣本領,你已經試過了,至于第二樣本領——”說着,君弈的右手在燕嘯北的右臂處,“你用自己的身體切實感受,最好不要發出聲響,不然給外面的人聽見了就是殺身之禍。”

隻聽得喀的一聲,那人驚叫,又怕引來他人,便是劇痛也不敢言。

聽得這聲響,裴行寂不由一顫:“我怎麼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李朔風淡定道:“你沒聽錯,就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裴行寂臉色一時青、一時白,瞧着遠處一言不發的黑影,心說這骨頭斷裂之痛撕心裂肺,他竟能隐而不發,倒是厲害。

君弈感受到了那人在顫抖,卻視若無睹,隻道:“接骨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這一動便偏離了位置,位置一偏,我就不好接骨了。”

那人自然知道,接骨的時候萬不能動,否則即便接上了骨頭,位置也是錯亂的,稍有不慎便會落下終身殘疾。

君弈也不廢話,将方才捏斷的骨頭給接上,不出其意,痛得燕嘯北

黑影已是強弩之末,“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你......你果然......知道......我......在試探......你......”

“我這是在幫你。”君弈誠懇道,“你以後如果想試探我,開口便是,何必興師動衆?你問我就答,還能讓你親身體會,這樣會更加直觀,你不覺得嗎?”

黑影心中大喊,方才的斷骨之痛太過強烈,他可不願再經曆多一次,那樣的感覺着實比死還可怕。

聽着這一來一回的話語,裴行寂迅速思考一番,猜出了來者的身份,不由驚呼:“他是燕嘯北?就是那個殺了北焉王的燕嘯北?”

聽得這句話,虛弱至極的燕嘯北頓時嘶吼:“不是我殺的!是燕楚南,是他殺了父王!是他殺了父王。”

裴行寂與李朔風對視一眼,皆是不解。

君弈卻隻覺得聒噪,皺眉道:“你能不能小點聲?”

燕嘯北也覺得自己方才聲音過大,不敢看君弈,隻能狠狠地回頭瞪了裴行寂一眼。

君弈也覺得這裡并非是談話之地,遂命人将燕嘯北帶去醫師那清理傷口,完畢後引入正廳,摒去衆人。

此時燕嘯北的穴道已被解開,李朔風呈上藥膏,一面說道:“這是玉髓膏,是治療斷接骨的無上聖藥,殿下也是花了好些功夫才得來。”

燕嘯北不禁鄙夷,顯然不信的模樣。

李朔風預料到他有這樣的反應,将膏藥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特意掀開了蓋子,讓燕嘯北一睹玉髓膏的真容。真的見着了玉髓膏膏體,燕嘯北也不得不承認這确實是好東西。

裴行寂依舊琢磨剛才的話:“燕楚南說是你殺了北焉王,你卻說是燕楚南所為,實情究竟如何?”

“我沒有殺父王,我去到的時候父王已經......”燕嘯北不忍回想起那一幕,每回憶一刻便多了一刻的殘酷,“父王每日早上都會召我談論國事,一同用早膳,但今日傳召的人來得特别早,我起初也沒有當一回事,去到那裡才知道我中計了,他們就是想抓住這一刻,将弑君之罪栽贓于我。他兵出險招,快且準,我回過神來已經落套!”

裴行寂依舊半信半疑:“有何證據證明?”

“三日後,便是我的太子冊封典禮,我殺父王,做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燕嘯北看了君弈一眼,“再說了,如果真是我幹的,你們早就将我就地正法了,又怎麼會替我隐瞞行蹤?”

“隐瞞行蹤?”裴行寂醍醐灌頂,不自覺望向君弈,“所以說,殿下一開始便知道他藏匿于此?”

君弈端起茶盞,微抿一口,“他那幾滴血滴在地上,叫人不發現都難,我隻能去那裡站着了。”

血滴?燕嘯北竟是渾然不覺,得知後更是越發不解,巴恩對于他的氣味最是熟悉不過,如果自己的血滴留在地上,沒有理由巴恩不知道。

燕嘯北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隐去了我的氣味?”

君弈道:“我什麼也沒幹。”

燕嘯北道:“那為什麼巴恩沒有察覺到我?”

君弈擡起眼眸,注視着他:“誰說它沒有察覺到你?”

“什麼意思?”

“打從一開始,那匹獵犬便發現了你的行蹤,可不知道為什麼,它沒有出聲,我也是通過它的異樣才發現你躲在橫梁之上。”

“你的意思是,巴恩它......它知道我在這裡,但是沒有告訴燕楚南。”燕嘯北頓時起雞皮疙瘩,可這話從君弈口中說出來,他萬不敢信,卻又不甘心,要問個究竟,“巴恩......它.....它為什麼要相信我?”

“它是北焉王的愛寵,名字還是北焉王取的,它幫誰也不會幫殺害北焉王的兇手。”君弈目光微凝,“動物都很有靈性,感覺敏銳,往往能察覺不為人知的實情,許多時候人都後知後覺,它們卻已經未雨綢缪,更為重要的是它們忠貞不二,而人總是狡黠多疑,人與動物,我更願意相信動物。”

至此,燕嘯北才真正相信君弈的話,不由心頭一酸,眼淚浸滿眼眶,他側過臉頰,微微昂首,才不讓淚水滑落。

君弈打量着燕嘯北,“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從暗道裡逃出來,為此我犧牲了很重要的夥伴。”燕嘯北恨恨道,隻可惜他現在穴位被封,不得動彈,否則以他的憤怒,早就将桌案擊個粉碎。

“納蘭達死了?”

“死了。為了救我而死,萬箭穿心!”燕嘯北痛苦不已,回想着納蘭達臨死前的囑托,他覺得慚愧,又覺得不甘,如果自己不能振作起來,妄對他的犧牲,“我一定會給他報仇,讓他們血債血償。”

君弈沉吟了一瞬,道:“那個密道,燕楚南知道嗎?”

“不知道。”

“那為什麼你知道?”

“那個密道要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我一把,父王一把,如今兩把都在我這裡。”燕嘯北望着自己腰間的兩把鑰匙,“我趁他們沒有發現,從父王的身上中奪了過來。”

也幸好這一舉動,令他暫時可以藏在密道裡,也隻是暫時而已,以燕楚南的狡猾,很快密道便會被發現。

君弈奇道:“這附近有這麼多地方,怎麼偏尋我這裡來了?”

“因為......”燕嘯北盯着君弈的眼睛,确認無礙方繼續說下去,“因為我覺得你能幫我脫離陷境。”

“幫你?”君弈搖了搖頭,“你們的這趟渾水,我可不想摻和進去。”

“你如若幫了我,我日後必有回報!”燕嘯北毅然決然道,“我的回報定不會讓你失望。”

這話說得有趣,君弈忽的來了興緻:“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燕嘯北道:“日後你要對付百裡疑,我們北焉将會是你的得力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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