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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同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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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泱開始回想,自己與妙春堂的蘇萦接觸并不多,但是蘇萦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印象中她始終溫柔得體,不僅能和街坊相處融洽,也能與同行良好交往,這是很難得的事情,她和任何人都能夠和諧相處,行醫更是一絲不苟,不談别的,她确實具備了“罂粟”應該具備的能力。

但她也不能輕易下結論,畢竟她對蘇萦本人了解并不多,可以說毫無了解,可她卻能感覺到蘇萦對她很感興趣,她一開始以為是醫師是出于對未見療法的好奇,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隐情。

見長泱沉吟不語,君弈抛出結論:“這麼說來,她的嫌疑可不小。在這個節骨眼上搬過來,又有這樣的世家淵源,她不會就是罂粟吧?”

長泱怔道:“你也覺得蘇萦就是‘罂粟’?”

“我覺得沒用,還得看證據。”君弈實話實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時雖然懶得琢磨,但真琢磨起事情來,路過的螞蟻都得懷疑。”

見他不怎麼驚訝,她道:“你早就懷疑他們了?”

“在沒和你談話之前,我已經覺得這家妙春堂可疑,和你談過後,我覺得藥館的主人更可疑。”君弈眼眸低垂,不動聲色道,“說不定莫向陽給我用的毒香根本就是出自她手,所以才使用了相同的毒草。”

長泱沉吟道:“所以,你不僅認為蘇萦就是罂粟,更覺得蘇萦與這背後之人是一夥的?”

“我是有這樣的猜測。”君弈直言不諱,“到底是不是,會有答案的。”

對于這位攪動風雲的幕後黑手,長泱充滿了好奇:“你是如何确認莫向陽就是他的人?而不是太子的人?”

聽到這話,君弈忽而笑了:“為什麼你會想到太子?”

“你出獄後即刻派了朔風去調查,如果是涼王和雍王根本不需要出動朔風,也犯不着這樣。可見除去他們還有人在天牢裡做了手腳,能夠引起你這般重視的,也隻有太子了。”

聽到準确無疑的推斷,君弈眼底的笑意越深:“沒錯,就是太子買通了人,在杖責上做手腳。”

“有證據嗎?”

“沒有,都被他們銷毀了。”君弈輕描淡寫道,似乎并不太當回事。

她想了想,又問:“那次行刺也是他的手筆?”

“就是他的手筆。”君弈沒否認。

長泱望了他一眼,不經意道:“你不打算就這樣算了吧?”

“我肯定不會這麼算了。”君弈挑了挑眉,目光霎時變得可怕至極,“我原本打算宰了他的。”

他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來,似乎像是在開玩笑,可眸底掠過的怒意表明此話絕非虛言。

她好奇道:“之前被杖責都不見你動氣,如今卻為沒有成功的刺殺而生氣,這是什麼緣故?”

“因為他,我顔面掃地。”君弈面無表情。

這倒是真奇了,她強忍着笑:“他怎麼讓你顔面掃地了?”

“他讓我在……”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把即将說出口的話語就此打住,移開了視線,含糊其辭道,“反正他招惹我那麼多回了,我想宰他一次不過分吧?”

好在她也沒打算追究緣由,繼續問:“那後來為什麼算了?”

“心情好,就算了。”他不鹹不淡道,眉梢卻潛藏着笑意。

“心情好?”長泱愣了一下,心說這是什麼理由。

“本來我就不打算對他怎麼樣,不過是一時興起的念頭。他真正的敵人也不是我,再折騰我對他也沒有益處,他應該也明白這點。我和他畢竟沒有直接的利害沖突,即便有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君弈的眸光掠過一絲冷意,“又或者,根本就沒有那一天。”

她不禁莞爾:“你倒是真不在意太子。”

“太子如何我并不關心,”君弈悠悠道,眸光随燭火的閃爍而動,“我忌憚的是皇後。”

“皇後?”長泱微微一驚,霎那間便恢複如初,“皇後确實比太子棘手。”

“如果是皇後設局對付我,我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也就是說是皇後替太子銷毀的證據?所以朔風才會一無所得。”長泱霍然擡眸,“你早就猜到朔風會一無所得?”

君弈點點頭:“我派他過去,本來就是想表露自己的态度,還有就是看皇後參與到什麼程度。原來隻為試探,并沒有真的要拿回什麼證據。”

回想起朔風的古怪神情,長泱不由道:“難怪朔風悶悶不樂,原來是這個緣故。”瞅着君弈一目了然地模樣,她道:“你知道朔風心結所在。”

“我知道。”

長泱便更奇了:“你就放着不管,讓他一個人胡思亂想。”

“他胡思亂想那是他的事情,我幹嘛要管?”君弈露出不解之色,“他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也确實不需要管了,這樣的心性如何面對日後的驚濤駭浪?”

話糙理不糙,長泱歎服道:“看來他們沒冤枉你,你還真是不近人情。”

“有時候,不近人情反而是一種仁慈。”君弈冷聲道,“我要是真的管了,他會高興還是事情能解決?都不能,那我幹嘛費這個勁兒?交給時間吧,時間能解決一切的。”

:“沒想到你還挺了解他的。”

“他是我的部下,我當然了解。”君弈漫不經心道,“這一次也是因為皇後可能出手,派别人過去會讓人覺得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皇後果然出手,一整條線被抹得幹幹淨淨,如果皇後對我出手,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許多時候勝負并不是由雙方的能力決定,而有由雙方所持有的籌碼決定,皇後不僅有智慧而且有閱曆,更有段家在後為其撐腰,與之相比,君弈可謂是一無所有,可謂毫無勝算,如此一來不入局反倒是明智之舉。

盡管長泱因他亂來而憤怒,也不得不承認他所選擇不見得是錯的。

長泱越發好奇:“太子屢次對你下殺手,皇後又是智力雙具,莫向陽為何就不能是他們的人?”

君弈道:“天牢可是皇帝直屬,皇帝是不會允許他們安插自己的人進去的。”

這倒是,長泱倒是沒想到這一點,皇帝最忌諱的便是結黨營私,當朝又是帝後兩立,不管是皇後還是太子都要謹言慎行。

長泱道:“這麼說來,正是因為莫向陽浪得虛名,所以才被任命為天牢的典獄?”

“有這個原因。”

“聖上知道莫向陽的底細嗎?”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君弈道,“天牢典獄隻是看管天牢,具體審訊還得皇帝說了算,随時都能替換,幕後的人也不會把心腹放到這個位置上來。”

長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在世人眼中聞風喪膽的天牢典獄在局中人眼中竟是無足道哉的棋子,關乎皇宮的争鬥果然殘酷而無情。

君弈道:“我在靈丘山上學的時候就有很多監視我的人,他們監視我無非是些莫須有的猜忌,怕我動搖他們地位,怕我搶了風頭,怕我有非分之想,還有人是為了湊熱鬧,畢竟深宮寂寞,總要找個人來恨,生活才不至于太無聊。這些目光都是來自朝廷宮闱,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可我回到永樂後,我就感覺被什麼人盯上,也不知道是誰,隻覺得那目光恨奇怪,和以前監視我的完全不同,我還以為是錯覺,可後續的發展看,那并不是錯覺。”

長泱頓時醒悟:“你是說有人暗地裡盯着你,借他人之手對你的行動進行幹擾?”

君弈颔首道:“那人很狡猾,且知道我的行事風格,知道我暗中調查,順着我調查的方向設置障礙,結果是徒勞無功,既避開搜查也浪費我的時間。”他眉宇微蹙,想起被玩弄于鼓掌間,神色不快,“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沖着君氏一族來,盯上我也不過看在我的皇子身份,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竟是對我這個人很感興趣。”

長泱饒有興趣地看向他:“你是怎麼确定他們是對你這個人感興趣的?”

“莫向陽這麼聒噪,我想不知道都很難。”想起在天牢裡的情形,君弈的頭又疼了起來。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對你感興趣嗎?”她問。

“不知道。”君弈的回答很有意思。

長泱奇道:“他們既對你如此感興趣,又處處針對你,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緣由?”

“說實話,我不想知道。”君弈冷冷道,“反正肯定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我知道也理解不了,探究理解不了的緣由,幹嘛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瞧他這了若指掌的模樣,想來沒少吃虧,長泱道:“你好像很有經驗。”

“在不受人待見這方面,我确實很有經驗。”他言語裡竟有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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