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頌從士兵那聽了個笑話,我講給你聽?”宋聽時盤算着。
阿漓聞聲應着,眸子充斥着期待。
“那你附耳再湊過來些。”
阿漓撐着手肘身子前傾,附耳貼過去,等着他說。
忽然宋聽時喚了一聲,“阿漓。”
阿漓側臉下意識想去看他,便被突如起來的唇覆過來,宋聽時忍着痛擡臂扣着她後腦,不讓她往後躲,阿漓下意識還是會向後退。
那便會扯着他傷口,宋聽時執拗不讓她躲,硬是忍着,阿漓清楚瞧見額間冒出的汗珠。
“阿漓,别走,扯着我傷了。”他服軟施展苦肉計。
阿漓心軟身子回來了一些,宋聽時挑起笑意,再次覆上她唇,含着/吮着,舍不得松,心中蠢蠢欲動,阿漓怕他克制不住再扯開傷處,隻能摁回他手,讓他好生冷靜冷靜。
“你,你該先養好傷才是。”阿漓雙頰紅暈。
“那養好傷,你應我嗎?”宋聽時厚臉皮地直白問。
阿漓無處躲藏,從前她都會正面應着他,早在一次次二人嫌隙與口角中沒了那份赤誠,反而更多的是揣摩和不可言喻的芥蒂,即便宋聽時現下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想與之恢複從前,可在阿漓這裡,是不一樣的。
“你不願意?”見她猶豫,宋聽時不免心痛。
“待你養好傷再說。”阿漓草草敷衍過去。
在軍帳内小憩了半個時辰阿漓便回了傷兵營,夜裡又才回來給宋聽時換藥,宋聽時怕她在傷兵營裡隻顧着忙未曾用膳,特意囑咐長風備了吃食。
阿漓用過後入淨室洗漱一番,宋聽時連着在榻上躺了幾日,渾身不得勁,那箭傷處的烙傷過了幾日便開始冒疹泡,一碰到就疼得要命,阿漓給他備了止痛藥。
宋聽時挺過傷口愈合最煎熬的時期,阿漓也忙裡忙外為他制藥,大半個月過去了,宋聽時的傷開始結痂,結痂處夜裡總會瘙癢難耐,他抓起來顧不上那麼多,手重又會傷着愈合處。
阿漓見狀隻能替他抓着,新蛻的痂塊下是鮮紅的皮肉,阿漓力道掌控得好,撓得他舒服,宋聽時便纏着阿漓替他解癢。
阿漓才不會聽他的,索性敷了清爽止癢又能加快愈合的藥,宋聽時似是不甘,興緻缺缺地撇開臉。
阿漓也不哄,任他自己置氣,夜裡她都會宿在主營帳,兩人一同躺在軍榻上,本就不寬的軍榻剛好夠二人的位置,雙臂緊緊挨着,宋聽時這會是能走能動了,淨身穿衣這些都是阿漓随侍的。
原本這活得是長風來做,宋聽時沒讓,隻要阿漓親力親為,就是累着阿漓了。
阿漓如往常一般上榻歇息,滄州北境盛夏炎熱,薄衾隻搭着下身,上半身沒蓋,宋聽時便給她拉上去,阿漓抵住他,說了一句:“熱。”
“那也不能不蓋,後半夜便涼了。”宋聽時小聲哄着。
他右臂搭在阿漓身上,就如此側身抱着她,發絲傳來的淡淡道藥味很是好聞,激得宋聽時蠢蠢欲動,他又挪動着身軀往阿漓貼近,腦子裡想的都是一件事。
阿漓這會身上更熱了,又往榻沿移了移,試圖拉開距離能讓彼此冷靜些,可身旁的宋聽時也跟着過去,就是不說話,聽着彼此愈漸加重的氣息,他故意這麼磨着她。
阿漓些許惱也忍着沒說出口,明顯有股硌應感抵着自己,耳畔沉息聲愈發沉重,加之這天氣燥熱,更是迫得她心悶口幹,熱氣彌漫全身。
阿漓忍不下,翻身急道:“我,我出去吹一會兒風,涼快了再進來。”
因着她翻身力度過大,竟然往榻邊掉,宋聽時本是要去接的,可沒來得及,那軍榻不高,阿漓結結實實落到地上,正想起身,撐手時被健碩的身軀跟着下來,就連眼前的光線都被遮得嚴實。
“你躲什麼?”宋聽時一手撐着地,一手去擒她下巴,強勢起來,“不喜歡在榻上?”
阿漓耳根充紅,宋聽時隔着油燈面頰也越發紅潤,星眸裡蘊含着一股隐忍,可是沒過須臾,宋聽時便吞下心中起伏,含過她耳垂,舌尖攪動着,阿漓耳垂被包裹,陣陣酥麻遊離周身,她無力推着胸膛。
阿漓被壓着本就難以喘息,被他這麼一撩撥,忍不住發出悶哼,在宋聽時聽來那是享受和回應,他順着耳垂往下從耳根移脖頸,再往上覆着軟唇。
阿漓雙手推着他肩頭,又不敢用力,宋聽時感受到她的反抗,索性将她雙腕扣在頭頂。
“阿拾,你,你别這樣,傷口會扯開的。”阿漓側過頭逮住一絲喘息機會。
“你乖一些,我便能輕一些,如此也不會扯開傷口,可若你不适從,我扯着了便扯着了。”他說得極為平常,聲音卻沙啞的不行。
“讓我到榻上去。”阿漓惱羞成怒沒辦法,他這模樣不像會妥協的,隻能商量着換個地方。
宋聽時怕她打着别的注意,身上的動作也不想停,沒立刻應她的要求,軍帳外夜色甯靜,阿漓喘呼吸聲也跟着加重,在這靜色中格外清晰。
腰腹間傳來的摩挲感,仿若在丈量她的尺/寸,随即這手不安分要解她的腰封,紊亂中帶着絲急切,卻發現單手解不開,索性放棄這念頭,而是往上探,直到觸碰到一團綿軟,動作也不自覺加重。
阿漓身軀微顫,閉上眼,受着這一切,不知是享受還是别的。
後來還是他主動将阿漓抱回軍榻,整個過程阿漓都強忍着不出聲,宋聽時卻沒刻意隐着,發散着舒爽,哼聲連連不斷,阿漓怕傳到外邊不成樣子,隻能捂上宋聽時的嘴,盡量讓他不要鬧出大動靜來。
不知磨了多久,宋聽時才作罷,他們之間太久沒有親近,彼此生疏,阿漓能感覺到身上的人與往日不同,那是急切的欲/望,每一個動作都在傾訴他的想要。
久旱逢甘霖,是暴雨沖刷過的洗滌,就連她自己本能反應也是要去迎合。
事後二人帶着層留汗的粘膩,阿漓第一反應是檢查他的傷勢,好在沒有裂開,适才那般她已經極力克制了,盡量自己多動些。
許是宋聽時不滿意阿漓的回應,扣着她腰腹,他能使得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