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與薄柿則是何家的家生子,宋氏挑選出來專門伺候溫惜惜的。
待得溫惜惜出嫁,貼身的丫鬟是茯苓,梅染與薄柿,玉竹則被安排去打理她在陵安城的嫁妝鋪子。若鋪子沒什麼事情,玉竹除了年中和年終的兩次盤點,是不會過來的。
因玉竹原就是她的丫鬟,與别的管事不一樣,溫惜惜直接讓她進了内室。
玉竹見了禮,坐在下首與溫惜惜閑話。梅染送了冰酥酪上來,便乖覺的退下,與薄柿兩個站在門口,不讓其他人靠近。
“是鋪子上出了什麼事情嗎?”茯苓問。
玉竹搖搖頭,起身走到溫惜惜面前,低聲說:“姑娘,奴婢今兒一早去何家的布行取貨,好似在南市看見二小姐了……”
二小姐?玉竹這樣神秘,說的自然不是何府的二小姐小允兒,而是溫惜惜的親妹妹溫媛媛了。
“二小姐怎會來陵安城?”茯苓不太理解。
溫惜惜問:“你專程過來,恐怕不止是這麼簡單吧?溫媛媛去哪裡,我根本不在意。”
玉竹點點頭,低聲說:“姑娘,若是奴婢沒有瞧錯,姑爺似乎……與二小姐在一處。”
這下,溫惜惜與茯苓都有些吃驚。她們的确看出秦旋的不同往常,覺得似乎有什麼問題,但無論如何,她們都想不到,這個問題竟與溫媛媛有關。
玉竹的性子最是謹慎,哪怕話語裡帶着不确定,也一定是她确認過的。
“奴婢怕是瞧錯了,命人跟着他們,發現他們去了城南的一處宅子。打聽過了,溫媛媛是前幾日來的,來之前就将院子都打理好了,不過姑爺并未住在那兒,隻是白日過來接溫媛媛。”
茯苓冷笑一聲:“倒是難為他們了,這樣熱的天,見天兒在外頭,也不嫌悶得慌。”
自是不可能在外面閑逛,一般是去茶肆或者戲園子聽戲,又涼爽又能打發時間。不過溫家怎會讓她做出有辱門楣的事情,竟準她跑到陵安城來,與有婦之夫私會?
玉竹說完了,便問:“姑娘,溫家好歹是詩書簪纓之家,秦家不過爾爾,便是姑爺怎樣的才華,也不至于叫二小姐甘心為妾吧?”
“二小姐的生母也是高門大戶的女郎,不也上趕着做妾嗎?”提起當年的事情,茯苓忍不住出口,“現下她的女兒如法炮制,當真是母女同心同德呢。”
可當年二女争的男人,好歹是溫家嫡出的公子,溫家鐘鳴鼎食,哪裡是這小門戶秦家能比拟的?
溫惜惜撐着頭,并沒有多大的情緒,皺着眉分析:“三年一次的殿試,榜下捉婿的事情數不勝數,秦旋才華橫溢,又形容姣好,會引人側目倒是正常。我隻是沒想到,看中他的會是溫家。”
玉竹說:“溫家難道不知,陵安城的秦旋,已經是姑娘您的夫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