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說紛纭,但很顯然,這些閑話對秦旋大大的不利,與他預想中的,也完全不一樣。
最不高興的還是彭氏了,她最愛臉面了,從前為了撐面子,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如此又怎能容忍旁人這麼指責秦家,還這麼指責她引以為傲的兒子?
彭氏整個嘴臉都變了,指着溫惜惜:“你……你怎能胡說,你姐姐哪裡是這個意思?她隻是就事論事。”
溫惜惜回頭看向彭氏:“婆母的意思是,隻有你們秦家這麼做,是對的?”
“你……”
眼看着說不過,彭氏幾乎要暈厥過去。
秦薇氣急敗壞:“溫惜惜,你還真是個惡毒的女人,依我看,我弟弟不該念什麼舊情,還要将你留下,還要讓你繼續管着整個秦家!旋兒,這樣的女人,你還不将她給休了?”
秦旋雖然也在氣頭上,但他并沒有休妻的念頭,他急急說着:“惜惜,我與你六年感情,絕不是說散就散的,我也絕不會抛棄你!隻不過事急從權,媛媛她乃高門嫡女,我必須要給她正妻之位。往後你留在陵安城,家中的一切,還交由你來打理,我父母對你視若己出,不會嫌棄你。”
溫惜惜就這麼看着秦旋,一語不發。
秦旋又說:“惜惜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溫惜惜問,“你說與我六年感情,竟比不上身份地位是嗎?”
“你是商戶養女,而她祖父乃中書省平章政事。”秦旋有些無奈,但事已至此,也不能不實話實說了,“她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我是新科探花郎,自能相匹配。你且放心,她有容人之量,我早已與她說過你的情況,她絕不會苛待你……”
溫惜惜氣極反笑:“秦旋,你真叫我覺得惡心!”
旁邊的茯苓大步上前,站得筆直,冷冷的說:“秦少爺,你不知我家姑娘的身份,但這位高門大戶的貴女卻是清楚得很,你移情别戀,何必來羞辱我家姑娘!二小姐,奴婢說得可對?”
最後這一句,自然是對溫媛媛所說。
不過一時間,大家都還沒能反應過來,彭氏幾人都有些茫然,好端端的,哪裡冒出來個二小姐?
溫媛媛目光一凝,但這會兒她信心滿滿,對茯苓的話不以為意,反倒十分得意,畢竟她仰仗的并非單單溫家女的身份。
茯苓繼續說:“我家姑娘是京都溫家嫡長女,秦少爺口中所說中書省平章政事,正是我家老太爺,姑娘的親祖父!”
秦旋大吃一驚,看看溫媛媛,又看看溫惜惜:“你……你們……你們……”
茯苓輕笑一聲:“不錯,我家姑娘乃溫家嫡長女,她是姑娘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