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不止是彭氏了,連秦良宇都怒了,他狠狠瞪了眼彭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若是這時候,他還不明白原委,他就是愚蠢了。
這個蠢婦,做事之前不與他商量,這般處置,若是帶累了他,那可如何是好啊。
但事已至此,他當着衆人的面責罵彭氏,豈不是将誣告之事坐實了?
還在猶豫間,溫惜惜又開了口:“那麼,我要報官。”
秦良宇脫口而出:“休要胡來,當真事多,你以為官府每天沒事幹是嗎?一點小事鬧騰不休。左右你也不再是我秦家婦,你與旁人如何,都與我們無關,快快将和離書簽了,帶着你的東西,走吧!”
但溫惜惜卻不着急簽了,冷聲說:“你們為了我的嫁妝,不遺餘力的侮辱我的名聲清白,現下想要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那是做夢,我說了要報官,就一定會報官!”
秦良宇額上青筋直冒,問道:“溫惜惜,我是為了你着想,報官對你可沒什麼好處,難道你丢人還想要丢到外頭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嗎?”
的确,外面的人可不知道内宅陰私,哪怕她是清白的,也一定會被人指指點點。尤其是婚内與人偷情這樣的香豔之事,即便真相大白了,也會有那等好事者,會說什麼官官相衛啊,捕風捉影說些若她不是真的與男人有勾當,男人幹嘛要攀咬她。
怎麼隻攀咬她,不攀咬别人的?
所以,便是溫家族老想一想,也還是開了口:“惜惜,此事的确不宜報官,對你的名聲不好,不如……”
“不報官,我的名聲就能好嗎?報官查出真相,至少能還我一個清白,若是不報官,秦家是否會說我是心虛?往後那些髒水,隻會源源不斷地繼續往我身上潑。今日,是想要我的嫁妝,但我今日一走,我與秦家便是仇敵了,我對仇敵心慈手軟,他們對我這個弱女子,也會心慈手軟嗎?”
溫家族老有些不悅,皺眉說:“溫惜惜,我是你的長輩,你怎能這般對我說話?”
“長輩慈愛,晚輩自會敬愛,若是叔公隻想和稀泥,壓根不在乎我的名聲,那你怎麼對我的,我自然也就怎麼對你了。”
“你……”溫家族老真想一甩袖子轉身離去,被旁邊人好歹給勸住了。
若不是為了溫家嫡支,他們才懶得來這裡,管這個自小不讨喜的小妮子的事情。
溫惜惜聲音一點也不虛:“秦家在陵安城,難道是隻手遮天嗎?若是陵安城官府不能給我一個公道,我便去京都告狀,總有個地方,能還我清白的!”
剛剛她怼了溫家族老,溫家其他人自然不好在說什麼,想讓交好的何家勸一勸,卻見何家各個點頭,都是贊許的看着溫惜惜。
溫家族老全都是氣悶模樣,隻覺得何家不愧是商戶,果真上不得台面,連名聲都不要了。
而秦家則都面面相觑,他們害怕受到牽連,更是不敢開口。
倒是溫媛媛突然冷聲說了句:“人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若無錯,怎會名聲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