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族老喝道:“良宇媳婦,你胡言亂語什麼?那是溫惜惜的嫁妝,既然和離了,就該擡走,與你秦家沒有半點關系。”
彭氏眼睛直直的,卻不是看向嫁妝,而是指着後面那些人擡着的東西:“不是嫁妝,那些,嫁妝單子上沒有的那些!”
那是溫惜惜的私産。
當時溫惜惜的嫁妝實在是太多了,京都的,水川縣的,還有陵安城的,那些都是生母給溫惜惜留下的。這些年在夏嬷嬷的打理之下,越來越豐厚。
不過在溫惜惜十二歲定親開始,夏嬷嬷便着手将其中的産業往陵安城轉移,約莫占了所有産業的三成,加上何家也給了一些,這嫁妝自是豐厚異常的。
實在打眼,溫惜惜便隻記了一半在嫁妝單子上,另一半則作為她的私産。
宋氏也看見了,當下掩唇輕笑:“哎呀,你們秦家什麼時候這麼而有錢了?若是這些當真是你們的,你們還會貪圖我家惜惜嫁妝?”
“在秦府的,就是我秦家的東西,一定是的。嫁妝官府過了檔,我們管不了,但這些沒有放在嫁妝單子上的,那就是我家的東西!”
厚顔無恥!
溫明實皺眉看向秦良宇:“我妹妹的東西,你秦家當真要搶了去?”
秦良宇額上的汗珠滾落,他不是舍不得錢,畢竟現在也不是計較錢的時候。可是那麼多東西啊,他不眼熱也是假的,這樣多的财産,想來溫惜惜也一定不會舍得。
不如就用這些财産,來與溫家達成協議。
秦良宇擦了把喊,對溫明實說:“溫大郎,按道理說隻要是官府沒過檔的,在我家的東西,原該屬于我們家。當然了,我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我隻求大郎将來……”
話音未落,溫明實冷冷開口:“秦大人是在威脅本官?”
他已經不是用晚輩的态度來談判了,直接自稱“本官”,便是上位者對下的壓迫。
秦良宇嗫嚅:“下官不敢,隻是……”
“看樣子秦大人以為,我溫家做到如今的位置,全憑運氣了。”溫明實深吸一口氣,便準備走。
對付秦家,他有一千一萬個法子,當務之急是讓溫惜惜早點和離回去,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但茯苓搶先開口:“秦老爺秦夫人怕不是弄錯了?誰說我家姑娘的私産,沒去官府過檔?”
便見着去官府拿嫁妝單子的秦家何家溫家三家的後生回來了,除了嫁妝單子,還有一張,便是溫惜惜私産的單子。
溫惜惜挑眉:“當初不想引人注目,一半作為嫁妝,一半是私産帶過府的。而早在出嫁之前,為了避免麻煩,這些就已經拿到官府過了檔。你秦家?怎可能有這些?”
她眼中的譏諷怎麼都藏不住,而彭氏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隻讓溫惜惜沒想到的是,秦旋大步上前,一把握住溫惜惜的手腕,質問道:“溫惜惜,你從不曾說過這些,你的身份,你的産業,都不曾告知過我。所以從頭到尾,你對我,對秦家就一直存有戒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