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後娘娘那樣中意沈家女,沈家女也的确出挑,是貴女中的佼佼者,也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這位溫家女若是生在溫家長房,在京都長大而且也不曾嫁過人,那還能與沈家女争一争。就算德行不出衆,畢竟她的血救過謝屹陽,沖着這一點,皇後娘娘肯定會應允。
可事實并非如此,她雖是溫家嫡長女,但卻是因為長房二房都沒有女兒。而且她并非京都長大,還嫁過人,怎可勝任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側妃,那也不可能啊。
屹陽這家夥,是怕皇後姑母頭疼得不夠嗎?
張辰安不死心,低聲說:“沈家二老爺是定西大将軍,若是得了沈家助力,那個位置……”
“他們是孤的對手嗎?”
初淮瞟他一眼,懶得再理會。
瑾大夫則噗嗤笑出了聲:“殿下這話說得很對,小安子,隻要殿下活着,那個位置,其他人休想觊觎半分。”
張辰安跳過來,一把勒住瑾大夫的脖子:“你再這麼喊我,我非得弄死你,然後來個毀屍滅迹!”
……
第二日,初淮一行人就到了京城,但并沒有入京,隻在郊外的莊子上住下了。
還是那兩個丫鬟伺候溫惜惜,洛白将一切安頓好之後,也來見過溫惜惜一趟。
“殿下讓屬下來告知溫小姐,溫小姐隻管安心住着。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收到什麼消息,都會立刻來告知小姐的。”
溫惜惜點頭:“洛白,多謝你。”
洛白趕緊行禮,臉上笑得開懷:“溫小姐太多禮了。”
然後過來的是瑾大夫,溫惜惜與他也算是熟識,知道他來,肯定是為了她的血,便自覺的将袖子掀起來。
在山崖下方為了動作方便,放血的是左手,因後來沒有休養得當,那左手手腕傷都沒好,十分醜陋,這次自然該是右手了。
然而瑾大夫擺擺手:“溫小姐,我是來給你脈診,先要調理好身體,再行檢查你的血。”
溫惜惜點點頭,依言将手放在脈枕上,由瑾大夫扶脈。
瑾大夫皺緊眉頭,又看着她左手上面的沉吟:“溫小姐很長一陣子都沒有休息好,是嗎?第一次放血的傷口雖然好了,但疤痕還在。按道理若是小姐堅持用我上次開的藥,到如今那道傷痕已經消失了。”
“是前陣子家裡出了事,心中焦急難安,又日夜兼程趕往通州城,的确沒有休息好。”
瑾大夫琢磨一番,點點頭說:“一會兒我重新開藥,每日堅持塗抹即可。但是你這新傷……”
就是這道十分醜陋的傷痕,是溫惜惜自己劃傷的,過後連止血的草藥都沒有尋,随意用布按住止了血,這兩天還有些感染了,紅腫不堪,又疼又癢。
“多謝瑾大夫。新傷不太舒服,恐怕還需要瑾大夫重新處理一下。”
瑾大夫點點頭,打開藥箱看了看,說道:“你這個傷口化膿了,需要挑開将裡面的膿血放出來,若是有腐壞的肉,還需要除去。我沒有帶麻藥過來,請溫小姐稍後,晚些時候我再過來。”
溫惜惜看看自己的手腕,這才幾日,應當沒有腐肉。
等瑾大夫再次過來的時候,初淮也來了,昨日初淮一起的那個陌生的男子一并過來。
張辰安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嗨,溫小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