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初淮就打斷他的話:“你的手很嚴重嗎,怎麼就需要用麻藥了?”
張辰安不滿的看着初淮,而瑾大夫則偷笑起來。
溫惜惜也不好多說什麼,沖着張辰安點點頭,才疑惑的問初淮:“殿下怎麼過來了?我這裡隻是一點小傷。”
初淮頓了頓才說:“是得到了通州城那邊的消息,想着還是需要告知你一聲。”
“我表叔他們有消息了?”溫惜惜高興起來。
初淮擡手示意瑾大夫給溫惜惜用藥。
麻藥是敷在傷口處,這樣不管是放出膿血,還是剪出腐肉,都不會多疼。但麻藥藥性太強,接觸傷口,傷口肯定會疼的。
“這種麻藥藥性烈,傷口處會很疼,需要溫小姐忍一忍。”瑾大夫說着,側頭看向張辰安,“小安子,幫我拿一下藥箱。”
小安子?
溫惜惜好奇打量張辰安,心道難道是初淮身邊的内侍?可瞧着并不像啊。
張辰安氣得要命,恨不得沖上去給瑾大夫一個暴栗。但他眼睛一轉,點點頭說:“好的瑾兒,你隻管替溫小姐治傷,别的事情,我都會替你處理好的。”
瑾……瑾兒?
這……
溫惜惜覺得,她這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難怪,她就說這男人看着也不像内侍啊,怎麼就被叫小安子了呢,原來是親昵的稱呼。
有些人與旁人,就是不一樣的。
也太驚世駭俗了。
瑾大夫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但是他的手抖得連溫惜惜手腕上的傷都摸不到。
初淮坐在另一側,見狀直接伸手按住溫惜惜的手腕:“小心些。”
溫惜惜感受到冰涼,方回過神,瞧見初淮的手搭過來,她也不知為何,竟下意識想要縮回手。不過初淮用力,她一時竟沒有掙脫開,擡頭去看,卻見初淮目光灼灼看着她。
慌亂之中,溫惜惜連忙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下去。
初淮的聲音倒是一如既往。
“大理寺行動迅速,陶家涉嫌私自拘禁以及暗殺被抓,通州城相關的涉事官員也悉數被抓。此案關系重大,具體會怎麼判處,要等三司會審之後的結果。”
溫惜惜暗自琢磨,若隻看表象,何家與陶家的紛争,不至于需要三司會審。想來溫家下了不少力,将背後的官員都拉扯出來,所以才會有如今的結果。
要三司會審的話,表叔應該也會到京都來,也不知他現下如何。
初淮猜到溫惜惜在想什麼,說道:“何家人已經都安頓好了,他們會在通州城休養一陣子,暫且不會入京。”
“為何?”
初淮道:“目前通州城調查的重點,是太子落崖一案,其他的案子自是要延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