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羅戟恍然大悟,噢,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
楊國舅奇道那你以為是哪個意思?
羅戟搖搖頭無辜表示,正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所以問什麼意思。
哦。楊國舅覺得這番話唠的給自己整得挺沒意思。
羅戟又問你為什麼不回你屋睡非要來我這湊合?
我那屋有人。
誰?
楊國舅用看猴的眼光看了一眼羅戟。
羅戟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問,哦了一聲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隻是拿起了白子。
走了幾步,楊國舅卻突然像耐不住寂寞了似的主動說是女人。
羅戟心想我又沒問,說該你走了。
楊國舅卻撂下棋子,打開了話匣子,說這個女人是東都有名的花魁一向仰慕自己的才名聽說自己要回長安了萬般不舍于是自薦枕席來共度良宵一宿以全露水夫妻的前世之緣。
羅戟困勁兒有點上來了,打了個呵欠問那你還在我這待着幹嘛?
楊國舅跟個貓頭鷹似的又給羅戟添了一杯茶,說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事辦完了,她也不走。
羅戟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楊國舅問你皺眉頭什麼意思?
羅戟裝傻,我皺了嗎?
你皺了。
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楊國舅不依不饒,非得問個明白。
羅戟說你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那你找個空房間吧,我困了。
楊國舅說我一個人睡我害怕。
羅戟心想你這不無理取鬧呢麼。
更夫打更的聲音傳來,醜時了,羅戟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反正這也是您家的的屋子,您自便吧。羅戟說完頭一歪,挨着枕頭睡了。
雞叫頭遍的時候羅戟準時醒來,棋盤上的棋局還是昨夜停下來的樣子,楊國舅靠着牆角,腦袋耷拉着,手杖橫在膝上睡得正酣。
而校尉帶着另外五人也起床準備将東西裝車,啟程前往長安了。
因為楊國舅的書太多,他又要親自跟着,所以校尉帶着其他幾人護送着其他的東西先出發,羅戟留下來和楊國舅再點數一遍,晚些動身。
青杳聽到這裡,語氣頗有些擔憂:“那你這不還是落單了嗎?”
羅戟看到她擔心自己,心裡有些甜絲絲的。
“可你不是還說過一句麼?‘凡事别自己拿主意,長官怎麼說就怎麼做’”。
“那後來呢?”
“後來就出事了,我差點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