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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事如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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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杳在夢裡如願以償地得到了粗暴的對待,但卻并非以她想要的方式。

不知為何,亡夫羅劍久違地出現在了她的夢裡。

他渾身都是鮮血,臉上都是被刀劍劃得縱橫的傷口,叫青杳看了觸目驚心,本能地想要逃避。

羅劍騎縱在青杳的身上施暴。

毒打和疼痛都是真實的,青杳拼了命的反抗,但是在夢裡她使不上力氣,隻能被壓着被迫承受。

青杳回想起從前自己就是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可是現在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她已經靠着自己拿了休書逃離那個恐怖的家了,為什麼還要受這樣的罪?!

心念一起,青杳一咬牙一使勁把羅劍推開,然後掄圓了胳膊抽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他被抽懵了,抽他的青杳也懵了。

夢裡,衣衫不整的青杳拔腿就跑。

跑的時候青杳想要帶上羅戟,夢裡的他還是個小孩子,垂挂着兩條鼻涕,在舔一根不知道哪來的冰糖葫蘆。

“二郎快跟我走!”

青杳本能地伸手去拉羅戟那髒乎乎黏糊糊的小手,想要帶着他一起跑,但是羅戟那眼神兒就跟不認識她似的,瑟瑟地往後縮了縮,小手也背到身後去,生分得讓青杳心尖像是被誰的尖爪子攥住了又狠狠摳了一把,她想,原來這就是心疼的感覺。

羅劍已經提着刀追過來,青杳顧不上羅戟了隻能自己撒丫子跑,她這才發現自己腳上是沒有穿鞋的,而街上的人全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對她指指點點,就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手來幫她一把。

可是青杳卻片刻都不敢停。她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光着腳跑到了聽羽樓的門口,覺知總算有一處庇身之所,忙不疊地邁進門去,卻被侍僮攔住了,說她沒有票子不可以入場。無論青杳怎麼解釋自己是迅筆顧郎、是智通先生的助手,那面帶稚氣的侍僮就是不許她進去,鐵面無私得好似一個判官,可明明平時都是他負責派車接送青杳,也是他負責給青杳送茶水點心,總之青杳有什麼需要的都直接跟他講,他總是未有不可地周到滿足,青杳不明白他為何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此時月旦剛剛散場,大量的人從聽羽樓内往門外湧,青杳趁亂甩開了拽住自己袖子的侍僮,逆着人流擠了進去。她不顧人潮洶湧,也不顧被人誤踩了腳,她隻知道看見了前方智通先生戴着馬首面具的背影,她要追上去。

“先生救我!”

青杳喊了好多聲,但是智通先生一聲也沒有聽見,仍是邁着不急不緩的步伐往雅室的方向走,青杳急了,她不管不顧像個潑婦一樣地扒拉開擋着她的人流,三步并作兩步地追上了智通先生,一把扯住了他身側蕩悠悠的大袖一角,人卻不知被誰在身後推了一把,不受控制地摔倒趴伏在他的腳下,但饒是如此,她也死死地攥着智通先生的袖子沒有撒手。

智通先生緩緩地轉過身來,仍然戴着他那副又沉重又猙獰的馬首面具,自上而下地俯視青杳。青杳爬起來,沒有猶豫地牽着智通先生的袖子把他推進了那間供他們做月旦開始前準備的雅室,然後重重地關上了身後的門。

至此,青杳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裡是智通先生與世隔絕的天地,不會有人進來,她安全了。

智通先生仍然戴着那副面具,讓青杳感到不可思議,她記得每次月旦結束,一進雅室,他都會迅速摘下面具,然後抱怨面具太沉壓得他脖子酸痛。

青杳伸出雙手替智通先生取下面具,可是暴露在眼前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青杳被這個陌生人吓得連連後退,扔掉了面具:“你不是智通先生!你是誰?!楊骎呢?”

陌生人也被青杳的突然出現吓得神色大駭,結結巴巴地說不上來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敢騙我!”

青杳被這個陌生人激怒了,她聽說有一種易容的功夫是把人皮面具覆在臉上,這樣看上去就會像另外一個人,她張牙舞爪地沖上去,對着那個人的臉頰薅了一把,卻什麼面具也沒有薅下來,隻留下了四道血淋淋的指甲印。

青杳這才怕了,她深知這裡也不安全了,還是得跑。

密道,對了,密道!

青杳繞過屏風要穿過密道逃命的時候,櫃門推開,楊骎從裡面鑽了出來。

他還是青杳印象中那樣,很講究穿着,華服玉冠的,看上去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此時此刻看到他,青杳無異于跟看到了真神一樣,不等她開口,楊骎伸出手臂輕輕一挽一帶,就把青杳撥到了他的身後。而那個冒充智通先生的陌生人不知何時變成了羅劍的面孔正握着刀猙獰地沖過來要和青杳拼命。青杳把楊骎當做她的靠山,堅決地躲在他的背後不露頭臉,而楊骎也從容地把青杳安頓在屏風後,囑咐她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乖乖地數一千個數。

這一回,青杳照做了。

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羅劍已經不見了,雅室還是他們平時休息準備的那個雅室,隻有楊骎坐在地上在用手帕擦拭匕首上的血迹。青杳慢慢地繞過屏風,走到楊骎的跟前,心有餘悸,看看他手中的匕首,再看看他的面容。他的臉看不出什麼喜怒神色,隻是淡淡地問了青杳一句:“我又救了你一回,你預備怎麼謝我?”

不待青杳回答,楊骎已經用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臂,一把拖拽地把青杳拽得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預備怎麼謝我?”

青杳坐在他的身上,和他面對面地相望,他的手掌轉移到她的腰間,将将隻使了三分力氣,就把青杳摁在他的身前動彈不得。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青杳隻是直視他的眼睛。

他有一對深長的雙目,眼角随着雙眼皮的走向有一個不仔細看察覺不到的微微上翹的弧度,青杳記得他年紀已經不小,但是卻在眼周看不到什麼紋路,這令她微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可是在沉默和憤怒的時候會沉澱出幽深的灰度來令目光顯得深邃,他一深邃起來就要深不見底、沒完沒了起來,令青杳心生畏懼。

雅室外面突然響起躁動,人們的腳步聲跑來跑去的咚咚聲,刀兵相擊的铛铛聲,還有人敲起鑼喊着“走水了”的聲音。

青杳順勢就想站起身溜走,可是她的腿早就不知道何時被他的給壓住了,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腰,一點一點地收緊,箍住她,他灼熱的氣息像一團雲霧一樣撲面而來彌散在青杳的身周,他的手掌亦源源不斷地向她的腰際傳遞熱量,似乎這聽羽樓的火乃是起于這間雅室,起于他們這一對身體。

楊骎的唇貼在了青杳的頸間,他的手也不安地遊動起來,似乎要熨平青杳緊繃僵直的軀體,讓她柔軟下來、溫暖起來,讓她毫無保留地融化進他的身體裡,與他合二為一,成為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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