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川無動于衷:“姜梨,你現在的痛苦,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體會過了,這是你欠我的。”
既然他們之間扯不清楚,那就幹脆糾纏得更徹底一些吧!
姜梨淚流滿面:“我不要。”
“不要什麼呢?你以為聯姻是做什麼?沈确跟蘇禾是夫妻,所有夫妻之間的親密他們都有,甚至比與你的更多,而且,他們還需要一個共同的孩子來作為兩家的紐帶,加深兩家的關系。姜梨,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姜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拼命搖頭。
即便她跟沈确再也沒有可能,也不意味着她願意跟他。
俞長川穩了穩心神,聲音沙啞,他終于說出了一直隐藏在内心的想法:“姜梨,你跟我一年,在這期間,我有需求你要随時出現,一年之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放你自由。這一年,就當你還我了。”
姜梨陷入絕望,她不明白事情為何演變成了這樣。
但她還是抓住了關鍵信息,低聲重複着:“隻要一年?”
俞長川點頭:“對,隻要一年,也許我膩了會更快一點。”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将自己抱到隔間的休息室。
俞長川欺身而上,俯在她的耳邊低喃:“姜梨,你是自願的。”
四周萦繞着那股甜膩的香氣,俞長川的呼吸漸漸紊亂,在她心口的最下端,有一朵玫瑰刺青,青色的藤蔓蜿蜒,殷紅的花瓣妖豔,更襯得肌膚勝雪,他低頭吻了上去。
明明是最動情的時刻,身下的女孩卻緊閉着眼睛默默流淚,雙手緊緊握着床單,對抗着自己的生理反應。
俞長川還是心軟了,輕聲哄道:“别哭了,我輕一點。”
暮色降臨,今夜的港城沒有月光,窗外是高樓大廈的璀璨霓虹以及華燈初上的萬家燈火。
床上的兩人十指緊扣,俞長川腦中一片空白,隻想跟她抵死纏綿。
直到浴室傳來水聲,姜梨終于睜開了雙眼,她看着天花闆,眼睛已經沒有淚水,隻剩空洞和迷茫。
這一切,終于結束了。
這一切,卻又剛剛開始。
俞長川換好衣服出來,床上的人兒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好像睡着了一樣。
她最近瘦了好多,抱着她的時候都能清晰地摸到後背的蝴蝶骨。
他緩緩俯身,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會去退婚,不會把你放到那樣的位置上。”
床上的人兒毫無反應,他難得心情不錯,低頭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起身走出了休息室,而後獨自開車離開了。
姜梨清醒過來的時候屋内隻有台燈微弱的光芒,窗簾已經拉上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應該不會太早。
她不知道俞長川是否已經離開了,她随身的挎包還在他的辦公室裡。
一轉頭就看到了床邊的手袋,她在裡面摸索了一番,挺全,連貼身的私密衣物都有。
她自嘲地勾了下嘴角,起身向浴室走去。
而此刻的俞長川正一臉頭痛地看着眼前的人,聲音不耐:“有事?”
Arthur盯着他愣了好一會,擡手摩挲自己的下巴,一臉好奇,俞長川身上那種餍足過後的疲憊感撲面而來,實在太過明顯。
他眼球轉了轉,繼而輕笑:“秘書說你有客人?”
俞長川點頭。
“人呢?”
被提到的人剛好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來。
總裁室的隔音做得相當不錯,姜梨完全不知道外面居然有兩個人。
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美少年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雙藍色的瞳仁裡滿是興奮的光芒,他開心地跟她打招呼:“Hi,sweetie babie。”
他最近正跟着中文老師學口語,自認為非常具有天賦,正躍躍欲試地找機會秀一下。
“這位可愛的小姐,你是誰?”
俞長川一副看熱鬧的姿态,完全沒有解釋的意圖,姜梨扯了下唇角:“保潔。”
Arthur感歎:“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保潔小姐,可以去我家打掃衛生嗎?”
“不可以。”
俞長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姜梨沒有心情糾纏,隻想快點回家,她直接越過擋在眼前的人,拎起沙發上的挎包便往外走去。
俞長川出聲詢問:“去哪裡?”
姜梨雖然沒有回應,但還是停住了腳步,并轉身朝着他走了過來。
俞長川還沒有反應過來,姜梨已經伸手将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張銀行卡拿了起來,随手扔進了挎包裡面,頭也不回地向往走了出去。
“姜梨!”
Arthur激動不已,沖着俞長川嚷嚷道:“她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