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店鋪取個名字呀?”
陸思雲看莫婉晴一臉笃定的樣子,便知她早就想好了。
“姐姐是不是已經想好店鋪叫什麼了?”
碧水迫不及待:“叫什麼叫什麼?”
“叫珍果苑,你們覺得如何?”
“好名字!太好了,我們也有屬于自己的店鋪和招牌了!”
這個夜晚,擁有着夢想的一群姑娘們,在這間不算大卻也不小的宅院内,一起暢談着對未來的憧憬。
在南苗邊境,宋晏初正坐在營帳裡,借着燭光查看布兵防控圖。
正看得入迷,忽然燭光一晃,他立刻警覺起來。
宋晏初眼角感受到一道寒光,他立即側身躲過。
對方并未停止攻擊,立刻又舉着劍刺向他。
宋晏初手邊沒有趁手的武器,隻能一邊躲閃,一邊打亂營帳裡的東西,故意弄出些動靜,好讓外面的雲青可以察覺到營帳内的情況。
但是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并沒有任何人進來。
眼下他隻能自救。
在躲過對方又一次攻擊,殺手的劍不小心刺進木樁,就在對方拔劍的一個空檔,他抓住機會,趕緊利落地一腳踢中對方腹部。
對手被他踢得後退半步,劍卡在木樁上。
見他丢了武器,宋晏初立刻撲過去與他用體術扭打了起來。
兩個人糾纏得很激烈,對方功夫了得,宋晏初居然沒有占不到好處。
拉扯間,宋晏初摸到地上的一根繩子,他毫不猶豫地抓起繩子,一個翻身,将繩子繞在對方脖子上,然後雙腿用力夾住刺客的身體,收緊手中的繩子。
很快,懷裡的人停止了掙紮,昏死了過去。
宋晏初确定懷裡的人沒有了反抗之力,這才松了手中的繩子,将懷中人一把推開,躺在地上直喘粗氣。
對方武功不在他之下,撂倒他費了宋晏初好一番力氣。
雲青這才沖進營帳内。
看到眼前的情景,橫豎都能猜到個大概。
他連忙跪下:“屬下來遲了,求大人責罰。”
雲青不會無緣無故離崗,宋晏初皺眉問:“你去了何處?為何不在營帳外?”
雲青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汗,他如實回答:“屬下方才聽到西面有動靜,便帶兵去查看。沒想回來卻發現大人遭人暗算。”
宋晏初沉吟,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立刻翻找了躺在地上的人的衣物,并沒有發現可以表明身份或是背後指使之人的任何标記。
宋晏初猜測此人如果不是和親王的暗衛,就是北國的刺客。
但是眼下在此人身上沒有找道任何能表明他身份的東西,便不能妄下定論。
很快,楊誠便聞訊趕到。
宋晏初和雲青已經将他五花大綁在柱子上。
“我軍營居然讓一個刺客橫行霸道,看來我們的布防還是不夠嚴密。”
宋晏初點頭表示贊同。
他原本就在看布防圖,對我軍的防控布局存在懷疑,現在這個插曲更驗證了他們軍營布防松懈的這個事實。
正說話間,刺客轉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立刻下意識地掙紮。
宋晏初厲聲問:“說!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刺客怒視着他們,突然嘴巴裡嚼碎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便口吐鮮血,斷了氣。
他們還未來得及阻止,他便已經自盡而亡。
結果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楊誠有些慌亂地問:“宋大人,我們如今該怎麼辦?他們居然可以似乎忌憚地出現我軍營,實在讓人細思極恐。”
“當務之急,是要重新調整營地的布防結構,加大巡查力度,先鞏固好軍營的防守才是重中之重。另外,楊将軍需要排查一下,軍營是否有間隙。他能這麼快就找到我所在的軍營,營中必定有内應。如論是敵國的奸細還是和親王的間隙,都必須盡快盤查出來。”
“是,末将立刻就去辦。”
聽見自己掌管的軍隊裡居然混進了奸細,楊誠的臉色立刻便的有些煞白。
雲青氣憤地問:“大人,他們擺明了是沖你而來,我們應該如何反擊?”
宋晏初卻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就怕他們的目标不是我。既然他們是沖我來的,此事正合我意。”
“大人可是有了什麼辦法?”
“如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形勢被動。既然如此,我們就主動出擊一回。”
“一切都聽大人安排。”
楊誠的辦事效率極快,沒過幾天就把混在軍營非在冊的人全都抓了起來。
一一排查過後,将确定是奸細和疑似的奸細的全都帶到了宋晏初的面前。
宋晏初在這幫人面前踱來踱去。
突然,他在其中一個人的面前站定,用非常笃定地語氣下結論:“你是北國的奸細。”
那人愣了幾秒,立刻下意識的否認:“将軍冤枉,我是土生土長的苗南人啊。”
“前幾日,有一個刺客闖入的營帳内,他的身上有跟你一樣的味道、”
楊誠不解地問:“什麼味道?”
“辣子的味道。”
“辣子的味道?”楊誠湊上前去仔細嗅了嗅,還真的隐約能聞到一種與大宣國味道不同的辣子味。
“北國地處北面,喜歡吃辣子來禦寒。而這種辣椒是北國特有的麻辣椒。你方才說你苗南人,為何身上卻有北國人才有的辣子味?你分明是土生土長的北國人!”
北國奸細臉色蒼白,嘴唇微抖,說不出話來。
這名奸細看上去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近幾年大宣國和北國交手頻繁,北國兵源緊缺,征兵條件一再放寬,老弱小孩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