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蔡元祯反應過來,溫軟的唇便覆蓋上來,惹得人無比心悸。
江煜一隻手攬住了蔡元祯的後頸,另一隻手抱住了她的後腰,吻得深入又纏綿。
蔡元祯原本睜着眼睛看着他睫毛半攏的模樣,就連他臉上的表情也是無限妖媚。
可随着親吻的深入,蔡元祯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要軟倒了,口腔裡滿是濕滑溫軟,腰間有力的手在慢慢收緊,她毫無動彈之力,最終忘情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他。
他們太久沒有見面了,任何言語都不能表達思念,如今的纏綿,才能抒發情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蔡元祯被江煜放開許久,她都還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極快。
唇上溫潤的觸感還在,臉頰上的绯紅也還未散去,江煜則是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她迷離的表情。
蔡元祯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腳,然後遠離他:“你這是做什麼?那麼久不見了,你就不怕我早就許配給其他人了?”
蔡元祯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虛到不敢擡頭,隻能戰術性喝水。
江煜笑盈盈地看着她:“你之前答應過我會等我,蔡家三姑娘是個重承諾的人。況且你手上還戴着我祖母送的镯子,光是這一點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蔡元祯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了镯子,嗔怪地看了江煜一眼,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
蔡元祯心中竊喜,随後問他:“我瞧你信裡說有事要辦,眼下你是辦完了事準備回上京了嗎?”
江煜攬衣坐下,姿态優雅,唇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沒錯,其實辦完事之後我還回了一趟東洲府,原本想着見你一面再去上京,卻不想聽到了你早一步前往上京的消息。”
原來如此,看來他們還晚了一步見面。
江煜拉起了蔡元祯的手,細細吻了一下,他說:“我去了江家祖墳,雖說這幾年我都不在,但那裡都被打理得很好,還有新燒的香火,我便知道這一切定然都是你做的。”
江煜的目光柔情似水,讓人看一眼就要淪陷,蔡元祯連忙挪開目光,笑着說:“既然你都說了要向我家提親了,那我提前盡盡孝也是應該的。”
江煜輕輕将蔡元祯攬在懷裡。
江煜身上有清爽的氣息,聞了讓人心情舒暢。
蔡元祯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說:“這下好了,你回上京受封賞,我也要去上京到宮裡修複古籍,咱們有的是機會見面了。”
原本是件高興的事,蔡元祯卻聽見江煜輕聲歎息:“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蔡元祯笑着說:“有你在,我一定會很安全的。”
江煜俯身親吻蔡元祯的額頭,說了聲:“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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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和蔡元祯結伴一同前往上京。
第二日出發的時候,江煜已經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蔡挽儀見到江煜,神色有些奇怪,但聽見旁邊有人稱他為“江大人”,不免感歎:“不愧是江家少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絕處逢生,明明都已經掉落谷底了,如今搖身一變又成了‘大人’。”
江煜笑着說:“蔡姑娘說笑了。”
蔡挽儀見他敷衍,也不自讨沒趣,幹脆别過臉不去看他。
蔡元祯拉了拉江煜的衣袖說:“你對她那麼客氣做什麼?”
江煜低聲道:“這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嗎?”
雖然蔡元祯很想說,在蔡挽儀身上不用給她面子,但聽見江煜這麼說,她心裡樂呵呵的。
一行人剛準備啟程,蔡元祯便注意到昨日那個全身裹着鬥篷的人在上馬車的時候十分不悅地吼道:“你們主子怎麼回事?讓他給我辦點事就那麼難嗎?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那人說話極其嚣張,站在他邊上的江煜下屬低着頭不敢說話,隻是唯唯諾諾地小聲說:“不是的……殿下……”
殿下?!
蔡元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江煜,隻見他蹙了一下眉,随後大步上前對着那裹鬥篷的人說了幾句話。
那人立馬收斂了氣焰,扔下一句:“你最好快點給我辦。”
說完之後便上了馬車。
江煜轉過頭,發現蔡元祯在看自己,便淺淺一笑。
蔡元祯也回以微笑,随後上了馬車。
馬車搖晃前進,蔡元祯的思緒卻始終停留在剛才的那句稱呼上。
殿下!
我朝的另外兩個皇子都在上京,看來那人便是被當今陛下派人從鄰國解救歸來的質子,而江煜就是那個執行此命令的人。
一番權利争奪,最終登上皇位的便是這位從小被送到鄰國的倒黴質子。
前世,坊間傳聞他也不過是個傀儡皇帝,在他身後的人才是真正的攝政王。
如今看他這個傲慢無禮的樣子,一瞧他就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被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