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蔓攻擊到的那一瞬間,他立刻轉過身去,抓住了那個枝條。
這根枝條要比之前攻擊他們的枝條細的多,估計是被火燎得元氣大傷,但是它還是不死心,看到如此優質的養料在面前,還是按耐不住貪婪的心。
一人一藤開始拉鋸,何煦不想放過這個怪物,害怕他一松手,藤蔓就不出來了。而藤蔓順勢繞住何煦的手,想要将他拉進地下,徹底成為它的養料。
兩邊都很用力,隻不過藤蔓棋差一着,眼看着就有什麼東西被何煦拉得要出土了,何煦的手被磨出了血,藤條碰到之後,比之前粗壯了很多,何煦成為了劣勢一方。
何煦滿頭是汗,滴落在之前的傷口上,蟄得傷口又癢又疼,身子也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
突然,何煦看到了旁邊的電線杆,心生一計,抓着藤蔓繞過電線杆,替自己省一點力氣。
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被拖拽過去,何煦又繞了幾圈,然後借助旁邊的石墩,一個用力,将藤蔓從土裡扯了出來。
那是一個頭頂長草的喪屍,隻不過它的喪屍形态進化得不完整,手腳部分還是一堆根須。它的頭上秃秃的,隻冒出了幾根嫩綠色的芽尖。
喪屍很不滿自己被拔了出來,朝着何煦的方向吼叫。
那聲音響徹天空。
“什麼聲音?”躲在屋子裡的一幹人聽到外頭的吼叫,明顯慌了神。
這聲音他們吸煙刻肺,在基地還沒有建立前,人類就飽受喪屍的襲擊,這就是喪屍的聲音。
屋子裡的四個沒有異能的男人抱頭痛哭起來,覺得自己這次逃不過了。
辛弦試圖從窗戶向外探頭查看發生了什麼,但是什麼都看不到。
這裡離那片草地有一些距離,隻能聽到那邊偶爾傳來的打鬥聲。
辛弦知道,何煦已經找到了那個怪物的真身。
這是何煦留給他們逃生的機會。
看那怪物之前越吸血越活躍的樣子,如果何煦失敗了,那怪物吸收了何煦的血,實力一定大增,接下來遭殃的就是辛弦他們。
辛弦不敢賭。
現在把這些普通人送回安全的地方,到時候她再帶人過來,如果何煦勝利了,他們就皆大歡喜,如果何煦沒有成功,他們的任務就是替何煦報仇。
“所有人,收拾東西,跟我走。”辛弦在窗前擔憂了幾秒,立刻轉身不假思索地通知其他人撤離。
其他人聽到有機會求生,動作飛快,麻溜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着辛弦離開這個區域。
辛弦明明很着急何煦的安危,但是她又不能抛下這群普通人不管,而且她和馮去疾一向把何煦的話放在心上。
馮去疾是他們小隊的另一個人,這個小隊也是辛弦自封的,其他兩個人都由着她,沒有反駁過。
她擦去眼淚,揉了揉酸澀的鼻子,整理好心情,在前面帶隊。
明年看着辛弦,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你說你要去幫何煦?”辛弦震驚地看着明年。
“畢竟我是債主,怎麼着也得保證他的安危吧,不然我的晶核從哪裡來呢?”明年開玩笑地說道。
“你想清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剛剛可是接連丢了兩條人命。”辛弦雖然喜悅明年能夠站出來幫助何煦,兩個人要比一個受傷的人要強。但是還是不住地擔憂,再加上明年的異能根本不穩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我是能保證自己安危的。”明年确信自己遇到緻命危險的時候可以躲進農場裡,隻是她不敢保證何煦的安危。
她将顧慮說給辛弦聽。
辛弦毫不介意:“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本來這事和你就沒什麼關系,真要到那時候,萬事以你自己為主。”
她發自内心地握住明年的手,道了一聲謝,然後看着明年跑遠。
“隊長還能回來嗎?”有一個年輕人看着身影漸遠的明年,問辛弦。
這一路上何煦和辛弦十分照顧他們這些普通人的感受,一旦他們喊累就會适當地調整計劃,完全不像其他異能者。
别的異能者的小隊他也進去過,有些異能者仿佛有了異能,自己就是皇帝了一樣,看不起他們這些普通的人,還覺得他們是拖後腿的,語氣言行上看不到尊重。
當他知道這次是何煦帶隊的時候,心裡還小小地激動了一把,普通人社區裡也是有獲取消息渠道的,哪個隊伍好,大家心裡門兒清。
隻不過這次竟然遇上了意外,明明萬無一失的簡單任務隐藏着一個大怪物。
這次何煦替他們争取到了逃跑的機會,盡管何煦在他們眼裡戰無不勝,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地擔憂。
“會的。”辛弦肯定地回答道。
說完,就帶着四人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