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被強迫的。
——就像他當初強迫他,将他禁在别墅中那樣。
榮宣舔了下被吻過的位置,轉身進車。
他需要心理醫生調理下心态。
*
【很奇怪。】
徹底進屋,系統忽而開口,【我認為榮宣很奇怪。】
玉流光輕描淡寫:“哪奇怪?”
【說不上來。】系統道,【但是,他不問電話的事嗎?總覺得這事有很多漏洞。】
玉流光說:“人類是種複雜的生物,有些事點到即止反而對自己好,你不懂。”
系統:【……可你也不是人類。】
“但我現在是。”
不僅是人類,還是個體質孱弱的人類。
此時,他這個體質孱弱的人類再次進了浴室。
計程車味道不太好,他唯恐沾到一點,打算再洗一次澡。
忙完已是九點。
他上床回了闵聞的消息,否認闵聞有關替身的猜測。
荒謬的聯想。
找替身?
所謂的正主還在那,他為什麼要找一個所謂的仿品?
青年輕嗤,關上手機。
或許是再次洗澡的原因,也或許是風吹多了。
預想中在醒後才會出現的發熱狀況,此時隐隐湧了上來。
他用手背貼臉,眼眉恹恹地垂下,轉身企圖入睡。
【提示:氣運之子[闵聞]憤怒值-10,現數值 75。】
【提示:氣運之子[闵聞]憤怒值-10,現數值 65。】
提示音沒能激起落下去的精氣神。
蒼白的臉敷了熱意,漸漸渡上一點淺紅。
他睡得并不安穩。
放在被子外的手,像是被發财那濕漉漉的舌頭舔舐着,連指縫都沒放過,留下令人生惱的濕黏。
指尖也被不輕不重咬着。
“發财——!”
朦胧的睡意,終于是徹底散去。
青年蓦然睜開眼睛,首先感覺到的就是臉和大腦傳來的熱意,他有點發燒了,思緒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手指往外一抽,躲開齒關,直接就拽住了祝硯疏的頭發。
祝硯疏聽着那聲發财,喉結滾動。
屋裡沒開燈,他跪在青年的床邊仰頭,從模糊的光影中盯着他垂眸看向自己的眼神,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汪。”
很不标準的狗叫。
沒有壓聲,沒有翹舌,沒有擠壓喉嚨,隻是字正腔圓地吐出“汪”這個字。
可配合祝硯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又仿佛隻是這樣,就已經将他所有的骨頭打碎。
玉流光支枕起身,眼尾洇着濕潤,腦袋也熱得比平時少了幾分耐心。他垂眸看這人一眼,就用手不輕不重往那張臉上拍了拍。
聲色冷淡道:“大半夜你幹什麼?”
祝硯疏拽住他沿在床邊緣的被子。
眼前浮現不久前樓下看到的那一幕。
他道:“你不是說,可以像以前那樣。”
以前是什麼樣的?
就是現在這樣。
跪在他床邊,由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