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指出來的确實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正常的普通人在哥譚都是舉步維艱，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下一秒卷入□□火拼或者是被從阿卡姆中逃跑出來的罪犯盯上，普通人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從哥譚的突發事件中全頭全尾地逃出來，更别說智力有些許問題的蕭清長。若是一直關在韋恩莊園裡，也容易對還在成長期的蕭清長造成心理問題。

“他是我的兒子。”布魯斯隻有這一句回答，那雙被哥譚小報稱贊過無數次的藍眼睛認真地看着達米安，“就像你、你們一樣。不管什麼原因，我都該照顧、保護好你們。”

哇哦！

迪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有些可惜小翅膀沒有回來，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忙活自己的事情。要是傑森能聽到這些話，想必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會好上不少。

默默摁掉手機錄音鍵的提姆把錄音文件層層加密放進了最安全的文檔中，保證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它的存在，做完這一切的提姆起身，在阿爾弗雷德生氣前引導着聽話乖巧的蕭清長坐在餐桌邊。本想起身去泡杯咖啡提神的提姆注意到蕭清長目光直直地盯着餐桌上的東西，他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去，發現是阿福準備好的餐前水果。

“你想吃水果？”提姆拿了一顆蘋果放在蕭清長面前，“是這個？”

蕭清長的目光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新的弟弟還挺好懂的？

這麼想着的提姆又給蕭清長掰了一小枝葡萄，同樣是放在對方面前的餐盤裡。

“謝謝哥哥。”

“不用謝。”提姆下意識回道。

……等等？！剛才是誰在那裡說話！

猛然反應過來餐廳裡隻有自己和蕭清長的提姆看向了捧着蘋果啃的人，剛才那個從未聽過的溫柔少年音——是蕭清長發出來的？

想要驗證自己想法的提姆打開了手機，他拿着搜索出來的水果拼盤圖片放在蕭清長眼前，“再叫一聲提姆哥哥，這些水果你就都可以吃到。”

被圖片勾引到的蕭清長咽了咽口水，如同幼鹿一般的清澈眼眸看得提姆心裡一陣發虛，仿佛自己在做的是什麼欺騙小孩子的無良行為。在提姆糾結的時候，蕭清長沒能抵住水果拼盤的誘惑，他張開嘴巴又喊了一遍，“提姆哥哥。”

“什麼！我居然不是第一個被叫哥哥的！！”從客廳走過來的迪克沒想到迎面就有一個這麼大的禮物，他頗為幽怨地湊到蕭清長面前試圖讓對方再叫一聲哥哥，“我也想聽你叫迪克哥哥，再叫一聲吧？”

啃了大半蘋果的蕭清長無措地往椅子上縮了縮。

順勢坐在蕭清長左手邊的提姆攔住這兩天、應該是一直以來兄長心爆棚的大藍鳥，生怕這人把本來就社恐内向的蕭清長吓得更加膽怯。提姆擋在對方面前，在蕭清長仰慕的視線中推着迪克坐到了餐桌的另一邊，提姆勸着迪克收斂一點，“你要把他吓到了。”

看了一眼已經想要往提姆身後躲去的蕭清長，迪克撇了撇嘴角選擇妥協。

沒有聽到第一聲哥哥的迪克試圖去騷擾另一個弟弟，“達米安，你看新來的弟弟都做了榜樣，最小的你是不是也應該……”

達米安充滿殺氣的眼神刺向了迪克。

很好，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叫哥哥的，莫名感覺到了勝利感的提姆借着喝咖啡的動作擋住了嘴角的笑容。心情好上許多的提姆又給蕭清長拿了一些水果過來，就連達米安投過來的嫌惡視線都視若無睹。

大不了訓練室裡再打一場就是。

“咳咳。”布魯斯咳嗽幾聲，在阿爾弗雷德的注視下沒能成功地把蔬菜沙拉轉移到蕭清長面前，“過兩天小紮會過來看看蕭清長身上古怪的能量波動，看是不是可以解開這股能量。”

被提到名字的蕭清長茫然地歪了歪腦袋。

等吃過午飯，布魯斯帶着蕭清長上樓去看為他準備的房間，餐廳裡留下來的迪克迅速湊近提姆試圖問出對方是怎麼讓蕭清長叫哥哥的，達米安嘁了一聲選了一個離兩人最遠的位置坐下。

上了二樓的布魯斯帶着蕭清長右拐進入長走廊，走了大概二十步不到的距離布魯斯停下了腳步。側過頭看着從未見過面的親生兒子，布魯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柔和的情緒，“自從華國那邊知道你的存在後，我和阿福還有迪克他們就在想十四、五歲的華國孩子的房間該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