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白色鬥篷的他拉低了兜帽遮住自己的上半張臉，蕭清長來到正在準備關門歇息的報刊亭前，變得中性化被模糊得毫無特點的聲音響起，“有哥譚地圖嗎？”

“有。”店老闆警惕地看着穿着打扮不似常人的蕭清長，一手将剛剛收起來的哥譚地圖交給人，一手握着抽屜裡的木倉支，隻要對方有一點不對勁他就會用木倉保護自己，“你有錢嗎？”

蕭清長擲出了與地圖等價的錢币。

點了一遍錢的店老闆好心提醒一看就是外地人的蕭清長，“哥譚的夜晚可不安甯，你還是早點找個地方住下吧。”

“謝謝。”拿過地圖的蕭清長邊走邊看，他擡頭比對着周邊的建築名以此來鎖定自己在地圖上的位置，很快确認了位置的蕭清長開始思索先去哪裡尋找那個東西，“祂說過這個東西所在之處很容易引起混亂，先去聲音最大的地方看看吧。”

夜晚發出很大聲響，那個地方一定不怎麼安甯，說不準第一天就可以完成任務。

這麼想着的蕭清長很快就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他閃身來到爆炸地附近的天台之上，拔高的地勢與視角讓蕭清長很容易就看見發出的爆炸聲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見被高樓包圍的平地上有兩撥人對峙着，一方是隻有一人的帶着紅色頭盔的蒙面緊身怪人，另一方是穿着打扮都看起來不好惹的黑//幫，而蕭清長聽見的爆炸聲音則是從黑//幫身後的卡車裡響起。那一輛輛顔色暗沉的卡車中裝滿了不知名的貨物，前面幾輛被蒙面怪人用木倉支和汽油點燃，後面僅存的車子離得遠倒是幸存，不過在卡車司機準備掉頭逃跑的時候，附近的大樓裡又蹦出來幾個同樣也蒙着面的怪人。

那兩人三兩下就把司機從駕駛位上踹了下去，接管了卡車的駕駛的同時從黑//幫身後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嘿，他們是我的獵物。”紅頭罩不滿地看着橫插一腳的夜翼與紅羅賓，手下的力道絲毫不減，揍在違法亂紀的黑//幫臉上，“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應該在阿卡姆那邊才對吧？”

夜翼攤開手，他看向旁邊的紅羅賓，一個矮身躲過了敵人的反擊，“我們追着殺手鳄來到這邊的，看見紅頭罩你似乎被多對一就過來幫你一下。”

“我不需要幫忙。”紅頭罩環抱着手臂語氣不太好，這也是因為他本來打算黑吃黑的，現在這兩人一來他就沒辦法完成之前黑吃黑的行為，“你們還是抓緊去找殺手鳄吧，那家夥在下水道裡逃竄的速度是很快的。”

用電子設備沿途調用監控查找殺手鳄行蹤的紅羅賓表情凝重，他打斷還想再說兩句的夜翼與紅頭罩，紅羅賓的視線落在了紅頭罩身後的大樓上，“别吵了，天台上有人，他已經看了我們很久。”

“不可能，我來的時候已經确認過周圍隻有我和這群家夥。”紅頭罩掃了一眼在他們三人說話間已經被捆住手腳按倒在地的黑//幫，他湊到紅羅賓旁邊看着對方手機裡的圖像，“……又一個新來哥譚的魔法師？”

被發現了嗎，看來下次要注意一些哥譚裡無處不在的監控。

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的蕭清長擡手打掉了監控，他瞥了一眼用鈎鎖往天台而來的三人，沒等他們來到頂樓身形一晃從天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重新在一處昏暗的小巷子中站定的蕭清長想起了自己之前看過的哥譚傳說，網上寫的有真有假，他一開始還是一位蒙面義警隻是胡謅的，現在看起來居然是真的啊……不過義警都要帶面具的嗎？

他是不是也該準備一個？

從地上的水窪處看見了自己用法術模糊掉的面孔，蕭清長翻手從自己不知道積壓了多少東西的倉庫裡找出了許久沒用的畫皮紙，輕輕提上幾筆就能勾勒出另一個人的長相。将畫皮紙覆蓋自己臉上的蕭清長再次低頭，現在的他從水面的倒影中看見了另一張臉，再加上模糊長相的法術——這便萬無一失，不用擔心暴露身份。

然後，

他要去把藏在陰溝裡偷窺的老鼠抓出來。

站在沒有完全合上的井蓋面前，蕭清長半蹲下來，井蓋口附近有一層奇怪的粘液，而黏液之中還夾雜着點點暗紅。

看來還是受了傷的老鼠。

“真讓人頭疼，下次還是要注意周圍環境才行。”掀開井蓋的蕭清長跳了下去。

短暫的黑暗過後蕭清長看清了下水道的情況，昏暗、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整個哥譚市的污水從腳下的平台流過。雖然沒有潔癖但蕭清長仍然會嫌棄髒污的水液，他讓自己漂浮起來一點距離，正好是污水水面不會與鞋底接觸的高度。

緊接着蕭清長就沿着牆壁上的奇怪粘液追了過去，他在下水道中走了許久，牆上的粘液也變得稀少，不由得加快腳步不想讓那個偷窺者跑出去。

很快蕭清長就發現了那個偷看到自己用畫皮紙的‘老鼠’，一同看見的還有與對方扭打在一起的蒙面怪人。

“站在那裡，别再靠近！”那個蒙面怪人丢出來一個蝙蝠形狀的回旋镖以示警告，“再靠近一步會把你當作這家夥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