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群衆對自己越來越的信任,顧清玉表演的更起勁了。
而坐在上首的縣太爺胡子都氣歪了,就在場面呈現一片倒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顧公子,你這副表現也不怕閃了舌頭。”
順着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緩緩顯現了出來,之前他一直被一個身材魁梧的捕頭擋住,所以才沒有人注意到他。
太陽高照,曬的人心中煩躁。最開始看熱鬧的百姓們,三三兩兩的都回去了。
免費看戲,他們可以留下。
但在這繼續曬下去,免不得要買些什麼,緩解熱氣,這種虧本的買賣他們可不幹。
眼見着門口的人越來越少,小夏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把,一袋銀子就這麼出現。
或許是這沉甸甸的銀子給了他勇氣,小夏大聲的喊“諸位慢行,我家小姐說要請大家喝涼茶,隻是那鋪子稍微有些遠,大家不妨在此等一等。”
此話一出,要走的人立刻就停下了腳步,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吸引留下來,而留下來的這一部分,應該沒有機會再走了。
涼茶要等一會兒到,喝了涼茶以後又會被其他的物品誘惑,有了第一次就不缺後面的無數次。
賤人們終于安靜了下來,小夏給公子投去了一個我厲害吧的眼神,
小夏,确實機靈。
此時的公堂也進入了正式部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就是呈上訴狀的人,此時顯露的身形,才發現竟也是個熟人。
這個人是夏浩博的小厮。
此時這小厮正滿臉憤憤地看着顧清玉,若不是演技好,那這裡面的事可能真的有些彎彎繞。
“我家公子雖最開始欺辱你,但後來也是爽快的認錯,你何苦要他的性命。”小厮臉上的憤怒是隐藏不住的,他幹脆利落的磕了兩個頭,沖着縣太爺要公正。
縣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顧秀才,你雖已高中,但我這朝堂一切都是按章辦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冒犯,來人上刑。”
顧清玉耳朵動了一下,這個上不得啊,就憑借現在這個小身闆,哪怕是最小的刑具,他都受不了。
“縣令老爺就是如此,不分黑白的嗎?你還什麼都沒問我,就急于讓我認罪,莫不是這裡有些說不出的門道。”
顧清玉也不坐在地上裝白蓮花了,此時的他神色之間帶着些許的微怒,非常不滿縣令要屈打成招的行為。
縣令根本就不理他争論了什麼。繼續招手讓人上刑,他頭頂的牌子正大光明測試中微微的顫抖着。
看熱鬧的衆人也發現這次的審問流程不對,一點都不對。以往也不是沒有看過審訊,但都是中規中矩,而現在的場景明顯就是已經注定了顧清玉的罪行後才會做的一切。
但明明根本沒有人拿出證據,隻是憑借小厮說的幾句話嗎?
“這不公平。”一個嫉惡如仇的年輕人喊了出來,順手将自己手中的涼茶杯子扔進了公堂之中。
随着一個人的帶頭,更多人也開始群情激奮,這一刻他們就是正義的使者。
就在宮藤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縣令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
“閉門聽審”
顧清玉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今日這種案子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而且官位不低,至少保住一個小縣令是非常輕松的,否則縣令不會敢如此放肆。
到底是誰,自己還得罪過誰?
想了半天沒有結果,顧清玉的眉頭深深皺起,現在他不過是一個秀才,就有了隐藏的敵人。
不過還好,這次隻是沖着他來的。
顧清玉看向緊閉的大門,現在也沒有辦法和小夏傳遞消息,那麼等待自己,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上刑。”随着縣令開口,顧清玉被擡着放在了闆子上。
随着身體的一陣劇烈疼痛,顧清玉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新鮮的血液。
可能身體的疼痛帶動了迷糊吧,顧清玉甚至還有時間去思考,要不要在已經幹涸的手絹上接點新的血液?
不過現在手好像動不了了。
不知何時,意識模糊了下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顧清玉正像條死狗一樣,被随意的扔在牢中的肮髒地面上。
隻要微微一動,全身就會傳來劇痛,嘴唇幹和頭發散亂,無論怎麼看都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顧清玉就這麼僵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沒有疼死過去已經算是命大,若是在引得傷口發炎,那就真的是死不了也得下去溜一圈了。
“小姐,救命啊,你未婚夫要下去了。”手悄然的捏緊,想要用另一種疼痛來掩蓋現有的疼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好受,更何況,人會有三急,此時的顧清玉卻連坐起來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