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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溫玉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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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覺是更深露重,更加裹緊了身上的被褥。

然而他這一夜睡得卻并不安穩,甫一陷入沉眠,那黑暗中就仿佛探出來一雙手,從身後擁住他,用力得讓人無法呼吸。

江藏生掙不脫,他想睜開眼去看,眼皮又沉重得宛如灌了鉛。

動不了,也看不見。

他的喘息聲裡,疊交着另一道更為沉重的喘息。

黑暗中好似藏了個人。

那人毫無間隙地貼着他的脊背,耳後的氣息陰寒,濕冷的唇舌含住他的耳珠,玩.弄了好一會兒。那攬住他腰肢的一隻手,忽而從後面悄然捏住了他的脖子。刺骨的冷意貼着肌膚,激得他的身體一陣顫抖。

一道氣息幽幽地自他的耳旁拂過,“藏生,你好狠的心呐……”

江藏生聽見這個聲音,頓時毛骨悚然,額上都沁出了層層的冷汗,他想說話,喉間卻隻能發出苦悶的低.吟。

“我對你那麼好,你還找人來殺我,當真是個寡情的負心漢……”

那隻冰冷的手,還在他的脖頸處摩挲,“是不是隻有死了,你才肯乖乖聽我的話?”

那隻手驟然收緊。

層層的冷意和着窒息感,向着他鋪面襲來,生生逼出了他眼角的淚意。

就在江藏生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忽然從夢魇中驚醒了過來,伏在床上大口地喘息着。

汗水洇濕了頰邊的發絲,他摸了摸眼角,發現那夢中的眼淚是真實的。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睡在外側的姜雲斂也不見了人影。

江藏生這一覺驚醒,亦是沒有了睡意。

他剛穿好衣服,客棧的夥計就送來了熱水,他淨了臉,拿着木梳卻陷入了困境。

從前他的衣食住行,皆是由身旁的婢子伺候着的,他哪裡會梳什麼頭發。就是以往在浮玉山,他也隻會用根發帶束着,總有淩亂的碎發飛出來。

如今卻是在人間,那般模樣反而顯得儀容不整,有失風度。

可他這一頭墨發又厚又長,及難打理,他一個人梳了好些時間竟都梳不好。

姜雲斂進來時,就看見江藏生坐在銅鏡前梳發,又因為手拙,而疼得長眉緊蹙,擡起的胳膊,露出了一截十分光潔的手臂。他生得好看,一頭烏發披散着的模樣,更為那張臉增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柔美。

江藏生自銅鏡中看見了身後的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姜兄。”

他還未轉身,姜雲斂的一隻手,便輕柔地按住了他的頭,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上,接過了他手中的木梳。

江藏生明白了他的意圖,頓覺羞慚,“姜兄,這……這怎麼好。”

姜雲斂看着鏡子裡的江藏生,淡聲道:“江公子不必客氣,從前在師門,我也為師弟梳過發。”

如此,江藏生倒是不掙紮了。他的頭發柔滑得如同絲緞,并不難梳理,姜雲斂一隻手按住他的頭,另一隻手捏着木梳,從上往下,一點點地梳。

他的動作溫柔細緻,此時倒不像是個殺伐果斷的執劍之人。

那時不時貼過他頭皮的手指,好似沒有了昨夜的冰冷,反而透着些灼熱的溫度。

不消多時,江藏生一半的頭發就叫姜雲斂梳成了發髻,月白色的發帶墜在烏黑的發絲中,加上這一身白衣,竟有了幾分芝蘭玉樹的奇秀風姿。

江藏生對着銅鏡看一會兒,誇贊道:“姜兄,真是手巧。”

姜雲斂放下木梳,并不多言,漆黑的眼底卻好似籠着一層霧。

江藏生出了門,不禁往旁邊的房間看,他昨夜遇見的、那名好似認識他的“番邦人”,就住在這間房内。

此時房門緊閉,屋内的主人好似還在安憩。

江藏生看了一眼,就跟姜雲斂一同下了樓,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過了好一會兒,那緊閉的房門,忽而被人從裡面拉了開。

屋内走出來個紫色道袍的男子,他生得玉面薄唇,一身風骨瓊秀,臉色卻蒼白得要命,好似受了什麼病痛折磨。可這樣重病的人,腰間卻又懸了把長劍。

那名與江藏生有過一面之緣的“番邦人”,低着頭,跟在他的身後。

紫袍男子一張俊臉戾氣十足,一路舉步生風。

夥計見到他自樓上下來,又是一臉的頭疼,剛要上前,就被迎面砸來一句:“滾開!”

夥計立時就躲得遠遠的,“好嘞,道長您慢走!”

兩人前後出了客棧,走在大街上,也是十分的惹眼。走了一路,紫袍男子忽地在一處畫鋪前停駐了下來。

他此次聽聞那人的動向,卻撲了個空,也說明了那人離他不遠。

此時看見那畫鋪中挂着的畫像,正是惟妙惟俏,他的腦中就不禁有了新的思量。

……

城鎮昨晚下了場不小的雨,路面積了雨水,有些泥濘。

姜雲斂幾人此番受人之托,中途為了救下江藏生已經拖延了不少時日,如今就不能再因為雨水而耽擱行程了。

故而他們用了早膳,再從鎮上買了些吃食,就又上了路。

江藏生在身下墊了東西,騎着驢倒是比之前舒坦了不少。

他昨夜睡得不太好,一舒坦下來,這路上都是昏昏欲睡的神姿,雨後初晴的日光,柔柔地覆在他的臉上,他身下的小青驢不知為何也蔫哒哒地垂着長耳。

孟汀寒牽着驢,因而擡頭,就能看見那張覆蓋着柔光的臉,那白衣的公子,恍若無骨,身姿幾度搖搖欲墜,在快要傾倒之時,他不禁伸手扶了一把。

筋骨分明的手陷進了一片柔軟當中,又下意識縮了回去。

江藏生清醒了過來,低頭向孟汀寒道了聲謝。

孟汀寒沉默片刻,那隻方才扶住江藏生的手,緩緩收了起來。

“江公子若是困倦,可趴下來睡,我會看住你。”

“啊……不用,多謝孟兄的好意。”

孟汀寒是個粗人,手上力道重,江藏生方才被他重重地捏了一下,此時都還有些發疼,也就沒那麼犯困了。

這四人湊在一塊兒,一路上,江藏生不開口,竟都是肅然無聲的狀态。

他受不住靜默,之前幾次三番聽柳霁幾人提起,去醴洲是“受人之托”,路上就忍不住問了句。

而後,江藏生就得知了,那醴洲竟也有戶世代經商富甲一方的江姓氏族。

因在醴洲城主所轄之地,這江家每年上供些金銀财寶求得庇護,便也算得上城主的家臣。

城主治下還有戶聲名昭著的巫門世族,姓溫,這巫門養蠱煉丹,以蠱術馭妖驅鬼,因易遭反噬,如今逐漸沒落,溫家卻在醴洲盛行一方。

也因溫家的存在,醴洲方圓百裡的百姓都不必憂心受邪祟侵擾。

江氏一族子嗣稀薄,到了江老爺這代,隻得一位嬌兒,寵溺無邊。

這樣的出身,這位江少爺也算得上是位養尊處優的人物,與溫家的公子,亦是年歲相仿,兩家有過一些往來,卻并不密切。

到了思慕之年,這位江少爺,對溫家手下的一隻狐妖一見傾心。人妖有别,一人一妖自然被兩家人給拆散了。

後來,這飽經相思之苦的江少爺,在一年前的某日,算計溫公子遭靈蠱反噬,自個兒帶着狐妖私奔了,從此杳無音訊 。

數月前,那溫公子去了浮玉山捉妖,半途感應到了狐妖的氣息,抛下籠中悍妖去尋,找了幾日,卻隻找到受靈蠱折磨而奄奄一息的狐妖。

那江少爺不僅不知所蹤,此前捉的悍妖,還将城主派去的手下屠了個幹淨,惹得城主大怒。

溫公子也因此受了嚴重的家罰。

于是,這樁禍事就又被那溫公子降罪到了江少爺頭上。如今,他對這位江少爺可是恨得牙癢癢,正滿世界尋呢。

江老爺憂心愛子安危,暗地裡派人傳信到太清峰求助。

隻是,這江老爺不知是老糊塗還是如何,信中事無巨細,又字字泣血,“吾兒”“嬌兒”“愛兒”稱呼輪了個遍,唯獨一句不提江少爺姓甚名誰,生辰八字如何,連張畫像也無。

江藏生了然,“你們此番,便是要去尋那位江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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