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許你诋毀楚姐姐,楚姐姐一看就是好人,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饴。”談起楚歌,祝平露滿眼都是粉色愛心。
顧不渝:這孩子從見到楚歌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救了。
顔控加戀愛腦,真難救,顧不渝有些頭疼地看着這個小孩子,攤手:“行叭,我不攔着你了,喊我聲姐姐就放過你。”
“壞姐姐。”
“......”
“你應該慶幸,我不和小孩子計較,否則我早把你丢下去了。”
顧不渝黑着臉一手拎起祝平露,認命地看着被揪着後領吱哇亂叫的祝平露。
巅峰之上,方方正正的登台上,無人占領,像是在等待她的到來。
冷冽的風吹在她浸透汗水的衣袖上,遍體生寒,楚歌撐着身子來到台前,眼看就要上台,她卻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像幽靈一樣陰魂不散的女人。
那個女人坐在台階上,血眸盯着她,像是等候多時,祝平露坐在那人身邊,像是被綁架了一樣拘謹不安,那人扯着祝平露的耳朵,戲谑道:“叫姐姐。”
楚歌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握緊手裡的劍,冷聲開口:“你是她的姐姐嗎?”
哼,嫉妒了嗎?小樣。
“哦,是又怎麼了?”顧不渝坐在台階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随後顧不渝在楚歌的臉上搜尋到令她心悸的表情,那是一絲顯而易見的厭惡,一如夢中的樣子。
她又在發什麼癫?竟敢這樣兇地看她?隻不過是搶了她的小跟班,至于嗎?
顧不渝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翻湧,心裡眼裡全都酸了起來,她洩憤似的推了一把手邊的祝平露:“給你就是了,我不要了。”
祝平露踉踉跄跄地走了兩步,疼得眼淚全出來了,險些跪坐在楚歌的腳邊。
一想到祝平露腳上還有傷,楚歌連忙伸手扶住她,看向顧不渝的眼神更是不滿,這人是怎麼當姐姐的!
眼看眼前這個女人臉上浮現怒容還想再次靠近,楚歌生怕她會傷害到祝平露,連忙抽出劍,劍鋒直指那個女人。
“你根本不配當她姐姐,離她遠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在那個女人的血眸裡捕捉到了一絲委屈和無措。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對她怎麼樣嗎?”顧不渝徒手捏住劍鋒,怒極反笑,“好,你很好!”
顧不渝的目光陰沉沉的,像是積攢烏雲的天空。
“你要護着她?”
“對。”楚歌将劍收回,擋在祝平露身前,目光淩厲地盯着她。
顧不渝指尖刺痛,手上劃了一個口子,血珠冒出了頭。
這個人真以為她不會要她的命嗎?
隻要下手不緻命應該就不會受封印的限制吧?
顧不渝利落地拔出腰間的短刀,那麼,她要下手了。
剛出手,顧不渝的額頭就綴滿了汗珠,她實在沒法按捺自己的殺意,刀刀幾乎是往緻命處出手,她感受到身上的封印束縛得更緊了,實力完全施展不開。
短刀和利劍碰撞發出叮叮的嗡鳴聲,巅峰上的冷風刮得更激烈了,将人的衣袍刮得獵獵作響。
“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祝平露望着兩個為她大打出手的女人,焦急地喊着。
“閉嘴。”打鬥中的兩人異口同聲,兩人愈打愈烈。
楚歌與她交手數次後發現這人從來不用靈力,空憑蠻力掙開她的攻勢,她彙集靈力于劍芒,力求聲勢浩大,萬千劍影傾瀉而下。
顧不渝望着滿天劍雨,冷笑道:“學聰明了。”
“但和我鬥,還不夠哦。”顧不渝掏出符箓,金光閃爍,化作屏障将身子護好,随即乘着楚歌力竭的間歇,她一躍向前,将刀抵在楚歌的咽喉,幾乎要嵌進去一樣,脖頸沿着刀刃滲透幾分血絲。
“下次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了,你赢不了我的。”顧不渝表面平靜,身上已經被冷汗侵略了,天知道她頂着多大的壓力在戰鬥,生怕被封印封腿軟了,要是這時候跪倒在人家裙下這輩子就完了。
顧不渝瞧着楚歌被唬住的表情,心中暗爽,這個下馬威值了。
楚歌仰着脖子,凝眸望着這個女人投在她身上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活在敗在這人的陰影下了。
楚歌倔犟地别開眼,她不是好勝的人,但輸給這個人,總感覺胸口郁結着一股氣。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