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同學當面揭了短的季傑頓時臉變得通紅,他不好意思的直接給了才哥一記左勾拳,咬牙切齒道:“你不能不能别當着小新的面揭我的短啊!”
“诶呀,诶呀!”才哥痛苦的捂着肚子,嚷嚷道:“老季,你幹什麼啊?至于這麼打我嗎?”
“嘿,老才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
“咳,給你什麼面子啊?就算我是當着學妹的面揭你短了,那又怎麼樣呢?咱們都是老同學,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啊!你這不是小題大做嘛,至于反應這麼激烈嗎?”
“是啊,老季你可太過分了,”我趕忙摻合道:“咱們都是老同學,妻管嚴怎麼了?我看才哥也是妻管嚴,你看人家多大方啊!那跟你似的,什麼事都掖着藏着。”
“對啊,小新說的對。就算我才某人是妻管嚴怎麼了?那是我愛護自己的妻子,我可不像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嘿,老才,你要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季傑氣得滿臉漲紅。
“切,”才哥冷哼一聲,看向我道:“小新,你過來我這邊。咱們不和他喝酒了,咱倆自己喝。”
“好呀,好呀!”我說着拿起高腳杯,繞過季傑坐在了才哥身旁的位置上。
季傑見我如此聽話,氣得是直瞪眼。可瞪來瞪去又能怎樣,于我而言,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前任罷了。
那晚,我和久未見面的才哥聊了很多。不過大部分是聽他講他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寶貝的趣事。季傑則在旁邊一聲不吭,隻顧着喝悶酒。以至于喝到最後喝吐了不說,還被才哥親自送回了家。
“小新,你自己能回去吧?”才哥不好意思問道。
“沒問題的,我打個車就回去了。”我笑着道。
“還是小新妹妹善解人意,你看老季喝成這樣,站都站不穩了,我隻能先送他回去了。”
“那就麻煩才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隻是不知道他以這幅德行回去,他那剛過門的上海小媳婦會不會不讓他進家門啊…”
“不至于吧…”我突然有些擔憂。
“不管了,總之人我給安全送回去了,讓不讓進家門就不是我一個外人能管得了的了。”
說話間,一輛出租車慢慢停在了酒吧門口的馬路邊。我向才哥道了别,随即打開車門上了車。
才哥見我安全離開,也順手攔下另一輛出租車,送季傑回家了。
回到家,客廳烏漆嘛黑,想必老爸老媽定是歇息了。我踮着腳尖蹑手蹑腳的走到衛生間,以最快速度收拾妥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間不大的房間裡,滿是我青春的記憶。我閉上眼睛,想起無憂無慮的高中時期。那個時候,我結識了高中同窗兼好友任絲辰,又在她的介紹下認識了時任校籃球隊隊長我的前任季傑。至今依稀記得每逢午間休息都會如約而至是來自校廣播站站長才哥的廣播聲,那一首首述說着青春年華的動人歌曲不知戳中多少少年少女的心。那一本本隻有年少的我們才能看懂的青春傷痛文學,一本本泛黃卷邊的雜志小說下是我們對青春的追憶。還有錄在一盤盤黑色磁帶裡的動人歌曲,無不在青春歲月裡追憶似水年華,感受着青春時光的流逝。
當皺眉一點點爬上臉頰,當厚實的頭發淺淺變得稀疏,當小肚腩從扁平的小腹上一點點凸出來,是時候告訴自己我已經老了。
正視年齡的變化,也正視自己。是時候承認自己的失敗了,一個loser又能走多遠。
思忖間,一顆金豆豆湧了出來,順着臉頰向下滑落。
正在我煩惱接下來的幾天該怎麼度過的時候,沒曾想竟然接到了大學好友姚雯婷的消息。
“小新,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買了初七的返程票。”
“啊?你可真行啊,在家生生熬八天,真有你的!”
“那怎麼辦啊,我之前也沒多想,就直接搶票了。不過也算幸運,搶到了回程的火車票。”
“那你還想繼續在家待着嗎?”
“不想,非常不想。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在親戚眼中就是大逆不道啊,我爸好幾天都不跟我說話了。我媽夾在中間,很是為難啊!”
“那要不這樣吧,你來哈爾濱,我們一起玩幾天。”
“啊?去哈爾濱?”
“對,我們在哈爾濱等你!”
“雯婷,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們?”
“當然是我和汪老師、寒老師啦!”
“啊?母後大人知道這事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