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你這是靈力恢複了?”
被月拎在手中的木禮鶴自然也看到了困住淵者的冰風暴。而沒有靈力的月想必是無法使用這種技能的。
“恢複了一點吧,也不是很多。”
月回答道,目光卻也不經意看向右手。
應該,不會有問題。
身後冰雪散去,淵者辨認方向,很快追上了還拎着倆脫力孩子的月。
月的目光在這一瞬間就變得銳利了起來,目光望了木禮鶴和公玉青一眼。兩人會意落地,然後迅速朝前方盡力跑走。
月轉過身,喃喃地低語:“我還有,想要守護的人。”
沒有人聽到她這句自言自語。而下一刻,月身上,一股難以形容,宛如山嶽般威壓的恐怖戰意彭湃而出。
這份壓力出現的一瞬間,她身邊都随之冰寒了幾分。冰雪瞬間凝結。
正面面對這份壓力的淵者,他臉上的神色也随之變得凝重起來。
他作為“重生”力量的擁有者,能力是在被殺死重生之時複制古往今來的一位淵者的能力與外貌,于此的代價是自身會很脆弱。而戰鬥并不是他所特别擅長的,所以他被派來進行獵殺木禮鶴四人的任務,深淵裂縫和維爾德等其他地方由更善戰的淵者前往。
本來帶着兩位阿比斯統領,覺得總能萬無一失了,卻沒想到剛剛竟然也能被那倆拼了命的小孩逼出重生;追到半路,還遇到對面棘手的援軍。
重生淵者也沒有急于上前,他猛然深吸口氣,刺耳的雷霆霹靂聲從他身上迸發而出,雷電的光芒迅速蔓延全身。電光缭繞,令他身邊一圈都蒙上了一層閃電缭繞的紫色光芒。
月雖然戰意上身,但腳下卻未停。保持着玄妙的步法向後撤着步,在确定防禦的同時,确保不會離木禮鶴他們太遠。她現在要做的,隻是抵擋住淵者,方便三人一起離開。
淵者還是先動了。雙手在身前一搓,一個紫色的雷球瞬間成型,他左腳跨出一大步,作出一個投擲的動作,雷球在他右手之中輕握,刹那間,萬千道雷電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全都朝着他手中雷球處凝結而去。
在那萬千電流凝聚的過程中,淵者手中雷球也開始發生着顔色的變化。紫色變得越來越深邃,短短幾秒之後,竟然變成了黑色。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的黑色。黑色光球周圍,是淡淡的暗紫色電光。
淵者揚起的手臂猛然前揮,那黑色雷球瞬間化為一道虛幻的光芒朝着月方向飛射而去。
月的腳尖在地面上一點,她的人就已經飛射了出去。面對那漆黑如墨的雷球,她選擇迅速向後回避,但她的手上也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從她身上迸發而出強烈的淺藍色光芒,冰光迅速朝着她的右手彙聚而去,再流向手持的長槍。長槍擡起時,已經宛如水晶一般璀璨。
“轟——”
強烈的撞擊帶來巨大的轟鳴,黑色雷球在碰上長槍時瞬間炸開,其驟然巨大化,變為一團巨大的黑色電網,将月的身體籠罩其中。
那漆黑的電光,暗紫色蛇電四散飛竄,似乎要将月的身體撕碎。
月的面紗已經在電光中消失,露出了猙獰的燒傷紋痕。她的眼角處有淡淡的紫色光暈溢出,顯得有些鬼魅。而那紫色的光彩也覆上了冰色長槍。
又是一聲轟鳴響起,那剛剛成型的電網居然被冰色長槍硬生生轟破出一個大洞,月腳尖在地面上一點,人如同箭矢一般蹿出,繼續向後離去。
怎麼可能?淵者眼中充滿了震撼,他沒想到自己的雷獄居然會被如此之快的破掉。
盡管月沖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殘餘着電光,但卻無法滲入她的身體,就仿佛有什麼殼子擋住。而她長槍橫甩,身上的黑色雷電殘餘頓時被引導到了槍尖之上,然後再甩開一旁。
先前的雷獄并不是對她沒有作用,而是她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
而手上這柄工匠制成的長槍,接受了自身無法承受的力量,随着冰碎化為粉塵。頓時沒了武器,月蹙起眉頭。
而對面淵者見狀則是大喜,他也動了,右手一擡,一道雷電就朝着月轟了過去。
月手間飛舞,從儲物手環中取出一把新槍,附上冰層,雷來冰碎,她也借着沖力迅速後退,步法讓她不至于摔倒。
但新槍好像還沒剛剛那把耐久,再次碎裂開來。
月繼續取出一把新槍。
“你猜猜,我還有幾柄武器?”見到大喜的淵者看着她拿出兩把新槍後,瞬間失落的表情,月倒是微笑,在傷痕的襯托下更為可怖。
淵者也不甘示弱:“管你還有多少,隻要我每次都能轟碎,總有一次你來不及取出新的,就會死在我手下。”
淵者繼續雷電劈出,月也眼疾手快,碎一把趕快又取出一把。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而跑着的木禮鶴兩人也發現了月武器的問題。
公玉青思考片刻,從儲物手環中取出一段一人高的樹枝,在逃跑的時候拎着還有些不便。
她雙手割開掌心,握住樹枝,鮮血浸潤上去,樹枝緩緩變成一柄長槍,上面居然散發着濃郁的生命氣息。與普通的長槍有所不同,它是兩端鋒銳,通體就像一個狹長的梭型,她的手握在中央位置。
這是母親留給她的秘密武器之一,世界樹的一段樹枝。樹枝可以用她的血改變形狀,若是變成武器,十分堅韌。作為世界樹的樹枝,可以容納龐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