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适合現在的月。
“月姐!握住血迹的地方就能用。”公玉青用盡最後的力氣将長槍扔向月,随後軟軟地倒在了木禮鶴準備好的懷抱裡。他看着公玉青劃破的手掌頗為心疼,将她公主抱起,繼續趕路。
不能浪費了這段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時間。
月接住,握住還有些溫熱的血迹處,靈力暢通無阻地鑽入長槍,隻是紫色的光彩沒有再附着上去。
長槍在手,月原本冰冷的氣息頓時變得鋒銳起來,步行如飛,長槍前指,直奔淵者而來,向胸口紮去。
淵者暫避鋒芒,身體側回。
趁這個機會,月又将距離拉開。畢竟她的目的是成功逃離。
淵者雙掌在身前遙遙相對,一團漆黑如墨的雷球瞬間呈現而出,刹那間,隻見淵者身體周圍缭繞的電光全都變成了黑色。緊接着,他手中那黑色雷球爆開,化為一圈光環向外繼續擴張,硬是将月的身體也籠罩其中。
恐怖的雷光瞬間大放,月隻覺得全身都出現了劇烈的麻痹感,恐怖的雷霆正在肆虐她的軀體。
這時,世界樹枝忽然變成了白色,上面流動着晦澀的光芒。白色的光暈閃耀,硬是把那侵襲而來的雷電排開幾分。
月眼眸中的藍紫色也是淡化了些許,眼尾的光是和長槍一樣的白色。
此時隻見以她的身體為中心,一層白光瞬間向外擴散開來,與周圍黑色的雷環相撞。
在黑與白兩種力量碰撞的一瞬間,白色如同火焰一般附上雷霆,再将黑暗消融而去。
待到月脫困,她不退反進,向前縱身一躍,雙手合十将長槍舉起,再當頭劈落。若是木禮鶴在看,他便能發現和他的雪刃斬·長槍版有八分相似。
長槍點入淵者胸口,直接貫穿,他身上的電光與長槍的白光激起一片絢麗的光暈,但雷電也反手轟上月的身軀。
光暈足足持續了七、八秒才緩緩散去。
月和淵者的身形也随之顯現了出來。
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又是極速向後退去。身上白光明顯削弱了許多。嘴角處還流出了一縷血絲。
淵者的身軀在血肉模糊間迅速重生,這次是一位女子身軀,白發飄揚,身邊是驟然降低的溫度。
看着面前的人從男人突然變成女子,月眼神中出現了疑惑。
哪一具身體才是他的真身?
又或者,哪具都不是。
重生望着月身上的白光:“這股力量……是‘淨化’嗎?”
淵者好像知道白光是什麼。
“沒想到還有淨化的存在。是因為你,還是因為這把突然扔來的槍呢?我真好奇啊。”重生笑道,“不過——不管怎樣,你都殺不死我。”
“因為,我可是重生啊。”
淵者仰天長笑,卻也沒有再追擊。
“主讓我離開了。奇怪的長槍小姐,下次再戰吧。”
“下次,一定要将你消滅。”
重生化為冰色的光芒,向遠方電射而去。
月身上的白光收斂,明亮的眼眸也黯淡下去。長槍插在前方的地上,整個人松弛下來。
她也是強穹之末。
再來幾下,她或許也要撐不住了。這道白光雖然厲害,但是對身體的消耗和精神力的消耗過于龐大。
“月姐!”木禮鶴抱着昏睡過去的公玉青過來。
“沒事了。”
月看看木禮鶴,再看着他懷裡的公玉青,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雖然混着傷痕有些猙獰。
劫後餘生。
但是那淵者為什麼在快要消耗完月的體力,即将到手的時候離開了呢?
幾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