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的生命,真切的樣子,它的本質,隻是另一個時間或空間之内,一個什麼自認為職業算作是作家的玩意筆下所譜寫的一出荒誕悲喜劇,那麼,這個作者就該被拉到大街上搶斃."
海濱,小島,浪花輕輕的拍打在金黃色的沙灘上.而這個一身道士扮相的家夥,此刻,正在指着這篇清幽秀麗的地方,蹦着高的跳腳大罵.本應是信仰着天地自然與名為"中庸和諧"的家夥,此刻,卻是指着天地,對着命運毫不留情的展露着自己的攻擊性.
"我真繃不住了,真的,我現在真不知道咱這兩撥人誰是真抽象了,看樣子真抽象是演不出來的對吧?就像我腦子裡有瘋有傻的我也練不出來啊哈哈哈哈哈!我真不知道,這個編撰這個天下的作家,裝了一腦子什麼東西!你整出來什麼劍聖老頭,力士肥仔,東瀛太妹,我都不說你啥了真的,nm你給我整來一個by正兒八經手裡掐決嘴裡念咒的忍者來我真遭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哥們的評價是建議搶斃嗷!這樣的作者,真的,您能給我整這麼個死出來,你單凡想出點正常對手來我都算是求神拜佛燒高香了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你脖子上頂着的那個吃飯用的家夥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他罵夠了,笑夠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并不是誰的一部怎樣的作品.他隻知道,今天看到的這些東西,着實的令他本就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況出了更多的問題.想笑,真的太想笑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笑夠了,就該進入正題了...
随着教主的發問,究竟有誰能來戰自己這強人時,人群當中,有人,回話了.
伴随着一句"我敢!",自身後的樹叢内又跳出了兩名忍者裝束的家夥.看樣子,好像都還很年輕.雖然看不見臉,但是聽聲音,卻是年輕人的清脆洪亮.雖然身着一身黑,但是看輪廓,好像右邊那個,是個年輕的女孩...
"我真操了,還嫌我笑的不夠是吧?又整出對魔忍來了???"道人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由于笑得太多而喘不勻氣的胸膛,一手按劍,歪着脖子盯着眼前這兩個膽敢出面領死的家夥.
"住口!無禮的炎黃人,我們是自發組織起來的民間護國團,你這竊國的賊,有什麼資格笑話我們這些暗地裡守護東瀛的英雄們!老爺子,我們的師傅,這些國寶級的武道家,就算被多少不明真相的國民鄙視!嘲笑!我們照樣團結着我們僅有的力量來捍衛我們的家鄉!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恥笑我們這些不被人理解的,不被人支持的英雄了?!"女孩,明顯是被教主惹急了.
"幹你嗎的,你們這兩頭東西,嫌命長了?憑什麼?就憑老子有這力量!就憑我是炎黃人,而你是東瀛人.就憑,我們的炎黃,必須,必須成為這世上的最強!你們這一生給他人當看門狗的家夥,又怎會明白的了我們的大義了!識相的,你們倆就該立馬切腹的還我兩條命來,再乖乖把東西交給我,我至少可以考慮給你們劃分出一塊自治區來."狂傲的教主,依舊是嬉笑的樣子
"那要是我們就敢來戰你了呢?!"年輕的男忍者怒吼到.
"那,你們,欠我的命,我就,親自來取呗~"說着,露出一副龇牙樣的教主,緩緩拔出了自己那柄極具标志性的佩劍.那柄,通體光潔如鏡面般的,在日光下,劍身如同激光劍般閃着耀耀白光的--炎黃至強的禦用殺器!青萍!
"當心!這炎黃人很強!他身上的"劍道之意",簡直跟老爺子他有一拼!你們别去!"
領頭的中年忍者剛剛着急的伸出手,做出阻攔的架勢,口中,也剛剛說出勸誡自己門生不要沖動迎敵的說話,可是,這兩人早就如離弦之箭般一左一右向着教主急速殺去!
二人的雙臂平伸于身後,手中擒着手裡劍與苦無.壓低身形的急速俯沖像那可憎的炎黃道人,他們,就誓要将面前這可惡的對手徹底誅殺!隻是他們的對手,依舊是那副懶散的,一手提溜着劍,歪着脖子耷拉着腦袋的奇怪樣子,就像,他壓根沒把對手放在眼裡一樣.不近的距離,頃刻間已然徹底縮短至近身,就在他們一人雙手猛然自背後上擡丢出手裡劍,一人兩手交叉于面前的以苦無斬去時...
"小心!"波風雷肆看着與教主近身的弟子們,也是他剛剛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教主那隻握劍的手,好像有一瞬間的...!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就連忍者大師,都隻能勉強捕捉到一抹發虛的黑影的,急速出手了!
在話還未傳達到對方耳内的同時,自道人身邊,他周遭空無一物的空間内,如同平靜的水面裡,被人為的投入了一顆輕小的石子般,輕柔的蕩蘊開了一道,細微的,閃亮的,銀色"波紋般的光芒"!那道細小的銀絲,自殺向教主的二人頸處一閃而過,如同相機的閃光燈般,轉瞬即逝.再看道人,他的手,再一次的"再現于"原本的地方.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歪着頭,隻是,他的身前,莫名其妙的,綻開了兩朵鮮紅的蓮花.以及,兩顆黑色的"蓮蓬",居中的立于花苞中央,随着下方由液體組成的紅蓮花瓣,一同,輕輕的飛揚.
隻不過,重力,也終究拖累着它們掉在了身前的沙地上.那是,兩顆,雙目圓睜的,鮮活頭顱...依舊是不可置信,仍然不願意相信自己面前發生的,自己沒有看清的東西,到底是真實,還是什麼妖術.跌落在地的二人,看着面前,自己的身體,化作噴泉般綻放着鮮豔的殷紅,而面前自己,隻是擡起腿,輕輕跨過之前還屬于自己的身體所依舊站立的地方,接着,來至自己面前,俯下身将自己與同伴,餘下的生命,餘下的思考,拎着頭罩提起,将自己即将模糊的視線帶至與那張白面上眼窩位置平齊的高度,看着自己,輕聲的囑咐到.
"不是說,學藝不精,就别來煩我...你看,這不,動了我的人,欠我的命,這不一下子就還上了嘛..."接着,自己,好像飛了起來,一切的一切,都開始了不能停止的旋轉,直到被什麼人接住,才算停止.用盡最後的力氣,模糊的視線中,是師傅的雙手,位于自己眼角兩側,和師傅那雙滿溢着悲痛與憤怒的雙眸.
看着手中弟子頭顱口罩下的嘴唇輕輕蠕動了兩下,雙目,也終于渙散了...
"このくそ野郎!!!(你這他嗎的東西啊!!!)"伴随着一句東瀛國罵,波風雷肆雙手極快的打着手印."混蛋!你這裝神弄鬼的家夥,就死在我的神隐遁術下吧!八尺鏡!來!"
"哎?哎????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反應!後面!船那邊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接到命令之後的,歌姬小姐卻沒有反應!"
"嘿嘿嘿嘿,别費勁了,你們的船早就被我鑿沉了.船上留守的是兩個人吧?你看看你背後是什麼吧,看,你們的後勤,就在後頭飄着呢~"
"納尼?"被道人一句話打斷了思緒,正想着自己的忍術專用投影器為什麼會出問題的雷肆,也随着教主的話不自覺的轉過身去...!
八尺鏡(自己與東瀛技術人員合力開發的虛拟投影設備)沒有響應的原因,原來,是技術人員,後方的技術支持,出事了.
背後,最高的兩顆椰子樹上,被自己以手裡劍釘在上面的兩具截教成員的屍首旁,多了兩個新的"夥伴"一個,是一具上半身僅剩森森白骨的家夥,身着一身和式衣着.看樣子,是個男生,年齡,應該也不大.身邊的,是依舊保持着那一瞬間痛苦掙紮姿态的,打扮好似東瀛傳統能劇裡的舞姬般的女子.雙手,依舊死死扣住了她頸上,一條黑色的,如蛇般光滑的繩索.
"你!!!!"雷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後面,原來早就出事了!
"你什麼?叫你們全把注意力集中在埋伏上~我這捆仙繩,可是會自己找脖子勒的哦~更别提那個小子,我趁他沒看見我的時候,直接兜頭賞了他一把我特制的"化血神砂"呀!可别提了,他...至少能走的比他同行的那位女子輕松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