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要不要公平點?我定點規矩你就必須同意?怎麼樣?比如今天你敢跑,老子,就一點不留手的殺你。”
說着蠻橫無理的脅迫,教主一邊又向着少年雖說是清秀但也朦着一層冷峻的面龐貼近了一些。白鑒幾乎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自面具下吹拂而出的,惡風。他的吐息,在白鑒的感受所反饋的訊息内,不帶一絲一毫活人應有的溫度,而是如同天上那輪白慘慘的寒陽一般冰涼。
是啊,這家夥,早就不能用人類的标準來衡量了。他早就,脫離身為人的範疇了...
“我沒所謂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隻要,我能有機會殺你,公平公正的殺你,就足夠了。”
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回答,但少年的聲音,早就已經開始微微發顫。是啊,面前這家夥,他早就恨不得給他活吃了。因為,在白鑒的心中,面前的這位對手,早就,救不回來了。
他,已經太過邪惡,太過極端,太過,讓自己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厭惡了。這樣的人,這樣的通天,留下他,隻會讓炎黃變得更差。他已經,不能留存在這個尚有希望與道理存在的世道上了。若他,想要自己成為那個能夠改變一切的人,那就,先從将這家夥從存在改變為消失開始吧。這樣,這世道,少去一個大奸大惡的時代,應該,會在自己完成與他一切的博弈對抗之後,再将一切交給吳量,是的,吳量,讓這個聖人來打理天下,總會有個清平的好世道吧。
“OK!既然你都j8這麼嗆老子了~那,話不多說,咱們,開始吧?”
說着,教主他自覺地向後飛退了半截。似乎是,要給出對手一個足夠的進攻沖程,來讓這個即将毫無保留将自己截止今時今日領悟到習得學會的一切的一切,盡數傾注在自己身上的家夥,放開了打,放手一搏。畢竟,他可是最希望,面前這小子,至少能做到一件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自己,可能也就不殺他了...他就像是将要品嘗這份細心炮制文火慢煨又飽蘸上好料汁的絕美佳肴般,他壓根,就不覺得有什麼緊張的。
“來吧,讓爺樂一樂吧!”他心想,不過,一轉念,還是先給這家夥一點比較符合自己風格的頭盤嘗嘗,再進入正餐主菜的,也不遲呀!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樣不公平!我還欠你蠻多的嘞~那~?要不要這樣呀?”
故作認真的歪了歪頭,教主他一邊頂着一臉嚴肅模樣的像素畫,一邊對少年抛出了新的“橄榄枝”。他知道,這家夥隻要接受了,等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這小子狠狠地“橄榄”啦~!不過,白鑒似乎是沒有上當,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架勢。
他早就在教主離開自己的刹那,就拔出了自己腰間别着的軍用匕首,運起了一個标準的,紮實的,集中的,牢固的抱架,因為他已經決定了,無論這家夥再放什麼屁,也不會再理睬他還要他嗎的再發些什麼瘟。他隻會切斷,或者割開,即使是嘗試,也要至少傷到這家夥的幾個零件才行。
“嘿~!嘿嘿!我呀,我給你發個誓吧?怎麼樣?哎不對!要發兩個,好事嘛~就要成雙成對啦!你看你看!咱倆說好啊,第一呢,我今天呀,是不會拔劍的啦~因為那樣你死的就太快啦~那可沒意思,要不是一點點兒給你狗日的撕了,我可不覺得過瘾嗷。那,第二呢,就是呀~!我今天,先讓你砍一刀,對的你沒有聽錯!就是讓你先給我一下!就用你手裡的那小東西,給我一下好不好,算我求你啦~”
邊說邊笑,道人幾乎都快要站不住腳了。就連他,都被自己的措辭惡心的後脖頸子一陣發寒。不過,看白鑒的樣子,他肯定不會拒絕自己接下來的提議的,一定不會!
“小子哎!我呀,我承認我對你做過很多很壞很壞的事。在這裡我想說,對不,啊不是,是沒關系,你堅持下來了我就很滿意了,哎!别那樣又發起狠來的瞪我,看的人心裡怪發毛的哈~反正我欠你了些什麼,對吧?所以我想,不止一下怎麼樣?!你可以,用你手裡的家夥,傷我,三下!”
“嗯?”此言一出,就連如臨大敵的白鑒,也不由得心中一怪,這家夥到底又在攪什麼鬼了?之前剛說完要殺自己,現在又來讓自己先打他三下?他到底在想...不對,自己要是知道教主在想什麼的話,那自己,可就也成精神病了...不對勁,要繼續觀望?還是抓住這個機會,不行不能對他産生任何信任!
不對,不對,他有那種到現在自己還沒搞明白弱點所在的修複能力,他壓根不會懼怕傷勢的,也許他隻是想讓我,怕他!因為這家夥确實是在把我當做一個他欽定的下一代炎黃掌權者培養,不過照他的脾氣他一定也想為自己的下屬們報仇,那樣的話,他說過想要我給他樂子,他在...我懂了!
不愧是白鑒,這樣的局面,這樣的境地,他竟然能做得到絕不打亂自己的陣腳的先行分析思考,雖說渾身的神經肌肉已然被調動至完全緊繃狀态,但他依舊沒讓自己的心神受到絲毫蠱惑與影響。在短暫的分析後,白鑒便得出了一個至少足夠自圓其說的推論:通天,想讓自己展示出一副令他喪失培養欲望的姿态來!這樣,他就能毫無顧忌且名正言順的将自己,殺死。
畢竟,他身上的東西,無論是能力,修複力,還是飛行,甚至他的武術,對自己而言都幾乎全部是未知的存在。他壓根不清楚這個絕對有能力殺死自己的家夥,确切的說,是完全可以像殺死一隻小蟲一般輕易奪去自己生命的家夥,他到底,有多少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