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這一次,這一刀,成功突破了道人的體表肌群,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小腹。穿過,斬斷了他的小腸,割開了胰腺,最終向上,鑽進了他的胃裡。伴随着白鑒一發狠,手上死命一轉,這股突如其來的,異樣的嘔吐感,硬是逼得強如教主這般人物,都不由得幹嘔了一聲。
“嗯~!好!好味道啊~!下次這樣的美餐可要從我的嘴進去喂我哈?别直接給胃裡硬塞了,因為呀~嘿嘿~品不出來味道啊。”
通天他确實說的做到,他還真就一下沒動的,硬生生“吃”下了這第二擊的傷害,隻是,當少年以自己絕對憤怒,絕對陰冷甚至幾近兇殘的目光,對上教主的臉時,他的面具上,那股笑意,隻是有增無減。他隻是往前稍微探了探脖子,對着少年的耳畔,輕聲吹拂出了這麼幾句嘲笑他的瘋話。
“什麼?”稍稍低了下頭,看着原來站定在地面上,其實要比自己身形稍矮些的教主,少年的眼中,閃耀着幾乎要點燃對方的兇芒。這一刻的白鑒,幾乎就和當日的教主,并無太大分别呀...
呼嘯的寒風,淡淡的從他的眉宇間流失,銳利的雙眸中,隐隐的透出那隻貪狼嗜血的欲望。少年已經展開了那發着寒光的尖牙,手上也适時地再度左右擰動了一圈。不過,那頭怪物,隻是忽略了自己一切的質問,他隻是繼續幹巴巴的,嘿嘿一笑。等少年再次低眉瞥向他腹間的傷勢時,那自他體内滲出滴漏的黑色液體,幾乎要順着刀柄淌到自己的手上。那東西,不是血,它沒有猩紅的顔色,甜而苦的氣嗅,甚至,就連溫度,都沒有...
知道這家夥再一次的化解了傷害,少年隻能狠狠抽刀,後撤半步準備怎樣确保最後的機會,可以被自己成功的把握。随着自己将深埋在對手體内的兇器狠狠抽離,當然,也拖泥帶水的,拽出了一小團纏在刀身上的腸道。不過,就在自己的動作還沒有全部進行完成之前,自教主腹腔空洞内,那股黑色的東西,就像是突然間自死寂中蘇醒的毒蛇,極速的沖出了他的内髒,向着少年持刀的手纏将上去!
“操!”下意識的一縮手,但,還是晚了一步,那東西已經攀上了刀身,作勢,就要向着少年的小臂爬去!
那一瞬間,白鑒的腦中,湧出了無數個,關于自己是怎樣上當受騙的念頭,隻是下一刻。他,愣住了!
那東西,那東西隻是如同一條條小巧伶俐的觸須,一把揪住了自己刀身上殘留的,屬于它主人的軀體殘渣,接着,又拽着這一小塊肉,極速縮回了自己應該待的,那溫暖舒适的暗處...
“我艹...”少年心中一驚,這家夥,對自己的身體,雖說早就是超越常理脫離人類範疇的存在,但是,這一下,未免,都已經不能用離譜來形容了,簡直,簡直已經有點玄幻了...
那,自己現在,又該做什麼了?又該如何破解了?僅剩一次機會,這次之後,他就會按他說的毫無保留的出手。是,他今天已經足夠實誠了,但是他剛剛那下,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宣示自己的力量啊。這,這我又怎能破舊的了了?
想想,白鑒,想想!第一次的切斷傷害,已經得出了目前可能存在的第一大結論。他對于斬,切,割,之類的傷勢,斷面越是平滑,他的修複隻會越快,這樣的東西根本傷不到他!不過這一次,給我的結論,結論是什麼,是什麼了?
對了!
雖然現在看上去,他身上的創口,已經成功的被填補,但是結合剛剛的舉動,鬥膽猜一猜吧!他不能自己制造細胞!
他隻是對自己的肉達到了極強的操控!任何!任何他的組織,隻要是喪失了“原來穩定的形态”,就一定會被他體内的東西想辦法搬運回去再複位!他!他那次還說過!這東西不是直接就能長好的!這是暫時的!說明他就是靠着這東西強制性讓自己的肉身定型在這幅模樣!不過,他還是可以擊中的!
對他的細胞破壞的越徹底,他受到的威脅就越大!我懂了,我懂了!這樣的話!看來等下我就得靠他現在不知道我身上到底帶了什麼從而産生的信息差,來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不過,隻要,能擊中他,就絕對能找出破解他混元大羅的秘密!現在,就剩下這最後一擊的機會了,我必須,要搞清楚最後一件事!
那就是傷害的面積,或者說,傷害的大小,我要盡可能制造一道足夠大的傷口,我要确切的計算出,他修複這種最大限度的傷勢,要用多久!他的腦袋不可能打的到,要是出手攻擊他的頭部以上他絕對會反悔食言的直接将我殺死。我跟他打了這麼久交道了,我清楚這個畜生的為人!他隻會做自己絕對放心的事情,上一次面對吳量,他那份慌張的模樣,和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我還記得啊...
以及,他,為什麼,要害吳量。因為吳量的存在,就是他在這明明已經将炎黃天下都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瘋狂中,遭遇的,唯一對他産生過威脅的變數。隻可惜,他嗎的我為什麼當時沒能救下吳量了!
不,白鑒,不能,你要冷靜,抓緊這份報仇的機會,為了吳量,為了炎黃,為了,我要替天下,這些被他殘害的炎黃百姓出一口氣,我今天!都他嗎的!絕對!不能輸!
“哎我真的就想把你狗日的賊死真的!你他嗎還打不打了?婆媽東西!”
感到自己保持一副“歡迎”和“讓我抱抱你”這份姿态的雙臂已經開始微微發酸,教主也不耐煩的對白鑒進行着惡語相向的催促,不過,換來的,隻是沉默罷了。不過,馬上,他便察覺到,有什麼事情,變得不對勁了。
“那小子握刀的姿勢,怎麼不是守勢,也不是抱架,不對,更不是藏刀勢。這家夥,放下了緊繃的中線嗎?怎麼變成一手提刀一手什麼都不做的,就這樣大大方方靠近了?剛剛,不是還有點武術,在他的身上嗎?怎麼?放棄武術了?”
此刻的白鑒,正如道人心中所想那般一樣,他,放下了一切緊繃,一切的集中,他隻是,漫不經心似得,一手拎着自己的匕首,一邊慢慢向着差不多五步外的教主靠攏。
“嗎的他想幹什麼了?看樣子,是想打出意料之外的,類似東洋居合,或者拔劍術那樣的極速短距離突刺?那樣應該就是要打我的腦袋了,要麼,就是用它最快的速度,嘗試這樣,從反手握刀改為正手的,方便打出斬擊軌迹的切開我的脖子,切斷我的這顆吃飯用的家夥!嘿~!你要是敢沖着老子的腦袋來,老子立馬就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呀!”
看着步步緊逼的白鑒,教主他并沒有什麼緊張或者害怕。相反,他正在和白鑒一樣,将自己的智慧,催谷至最極限的高峰。他知道,白鑒在打什麼主意,相應的,自己也在找到一個,絕對,能夠讓白鑒産生名正言順逃跑舉措的,契機!
“想想!艹你嗎的!腦子!給老子往起來的轉!嗯...哎!”
一瞬間,身為最強者的教主,便揣測到了些許對方從最細微的姿勢中,萌生出的進攻意向!
“嘿!小子!!!殺氣藏不住呀!你的意向太明顯了!你第一次是在試斬割,第二次,是試穿絞,而第三次,你就隻能嘗試傷害深遠了!畢竟你能猜到,我知道你他嗎一定能猜得到!我不是憑空再生,而是黏合!這一次,是要來算我的愈合時間?好讓你今天準備的道具裡你能清楚你有幾個用得上的對吧!哈!他嗎的我真是天才!好!好好好好好!你想這麼打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