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嗎的命運就是這樣的東西,他曾幾何時,真的無數次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左右自己的人生,自己能夠掌握自己的未來。白鑒多少次的覺得,自己的一生,終于是熬出頭了。可是,為什麼他嗎的一個窩在地獄裡啜飲生靈血液的邪神,會這樣真的毫無緣由道理的纏上自己,一次次,給自己那所謂的考驗,一次次的,要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奪走一切屬于自己的幸福了?
所以,這家夥,結合之前一切他的所作所為,他絕對的就是一個瘋到無藥可救的瘋子。一個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放任他繼續在炎黃大地上存在,繼續殺生害命的魔。
但是,吳量啊,你說過的,我們,一定會站在正義的一方,站在道理的一側,對吧?
你說的,我願意去信。因為,照我現在的人生曆程,我感覺啊,我要是不去信點什麼,可能,我也會,瘋吧...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都去他們嗎的吧。他要打,我就,傾盡我所有的,去和他打吧。那就,用自己一切的力量與智慧,去停止這個,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形容他好的東西了。吳量啊,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救你的辦法的。我的恩人,我的朋友。我一定,賭上我姓白的命,我都一定要,替你們出了這口氣。
愁緒萬千,少年隻是垂頭靠牆而立,他沉吟了片刻,終于像是做好了莫大的準備,鼓起了無朋的決心般,一咬牙,怒哼了一聲,一轉身便自身前埋伏好的拐彎處竄出。
“那就來呗?!!!”
“好!有種!現在你就值得我去正眼看你!小子!有什麼準備就随便來!管飽的來!正巧老子餓了,就拿你祭我之前被你揪出來的五髒廟吧!”
看着遠方,那個已然背對着人潮的少年,宛如一座孤島般矗立在即将吞沒它的海嘯面前,卻不知後退二字怎寫的少年。教主的面具之下,罕有的,滲出一聲輕笑。不知是贊許,還是,嗤之以鼻。但,旋即,他也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海嘯,就該對着一切去咆哮。即使,那人早已呲目欲裂,即使,那人早已怒發沖冠,但自己浪濤般的殺意,也不會退讓分毫。
“嗎的我就先用我這雙手撕了你!”說罷,雙腳早已在大地上站定的教主,頃刻間便一塌腰,以炎黃傳武中名為脫力的技巧,在一瞬間将自己完全的放松,渾身一軟,身形一陷,他就在不到半秒的時間内,将自己從上而下的“掉”至自己髋骨高度。但腳下,卻是大開的弓步。
看樣子,這家夥是要準備開始蓄力了。果不其然!随着将脫去一切緊繃力量的周身在下一個瞬間全方位的繃緊,就像是讓液體在一瞬間繃為固态般,他就裹挾着這股詭異卻神速不減的爆發力,将自己低空彈射了出去!
目測距離為将近70米,不過,這家夥,應該能在7,8秒之内殺到吧。不過白鑒倒是一點也沒見有什麼後撤的舉動。他隻是,在教主全力沖殺過來的刹那,便開始了極速的揮舞。
抓鈎的尖頭連着後面一截稍長的繩索,片刻間,便被一圈圈依靠震顫腕關節所形成的離心旋轉,蕩開成一道銀白色的光環。此時此刻的白鑒,好像真的就是西洋神話中的驅魔天使下凡,即使羽翼破損,即使身負不輕的傷痛,即使,連頂上象征神格的光華都要放棄的摘下當做武器,他也必須,在今天,停止面前這頭可惡的魔神。
但,他會如願嗎?
“我不在乎。”随着這簡短的四字在白鑒的心中響徹,他便決定了,對這操他嗎的命運。施以全力的還擊!接着,他便全力一擲,便将那道銀色的光環直奔教主所來軌迹打去。
“呦?這?”
教主倒是一驚,這一擊,居然沒有瞄準自己的腦袋或者前心,這家夥,專門準備這個抓鈎的作用,難道不是為了洞穿自己的身軀而設的?這?還是這小子另有其他法門了?
感受着這股銳利的風擦過自己的頭頂,教主在某個瞬間,倒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妥。因為,白鑒這一擊的軌迹,不是直線,而是抛射?向上方的投擲?這又是要幹什麼了?
隻是,下一刻,一擊空卻的白鑒,卻猛然一擡手腕,伴随着“啪!”一聲金屬相撞的不算清脆的動靜,教主這下可愣生生刹停了自己繼續前沖的步伐。
“嗎的這小子又整哪個死出了?上面?上面有什麼...???!!!”
“啊?!”
因為,白鑒再一次的賭對了,他就在賭教主這家夥疑心确實比一般人重,當他聽到自己計劃中一定會出現的那聲響動後,他一定,後先停下來再擡頭看清楚是什麼。因為這家夥,雖然看着癫狂輕浮,但是這家夥确實隻會做自己絕對有着十成把握的事情。攻擊向着他,他反而不會去閃躲,而正是這種壓根就不是沖着他來的東西,他就一定會去思考!
确實,還真讓他猜對了。教主一愣神,接着,下意識的就是擡頭去觀望到底是自己頭上的什麼玩意讓白鑒勾住了。結果,等待他的,卻是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