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陽問一旁的魔将佰柯:“這是什麼獸?”
佰柯沒有出聲,看向一旁的李堂風。這兩人雖說臉面一緻,但瞳眼顔色不一。
李堂風開口:“何物?”
佰柯拱手道:“回尊主,這不是獸,是鄉間育種失敗的劣品。我等改造一番,成了我魔軍攻打仙門的前鋒。”
李盛陽見他不回自己話,心有不滿,但也沒機會說什麼。
李堂風看他一眼道:“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處理。”
李盛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卻見他轉身離開,整個山谷間,隻剩自己來檢視這偌大的魔兵方陣。
李堂風在瓊海以北之地放了些陽環的消息,昆象年已經過去了。仙魔之間終會有再一次大戰。但這次、這一世已經争不出什麼輸赢了。兩方心照不宣,都在努力争取有用的消息,來為下一次的正面交鋒多備些勝算。
夜間涼爽,李堂風推開殿門。趙驚鴻看見他有了片刻的驚慌,稍縱即逝。
李堂風前走兩步靠近他,酒氣淡淡鑽進鼻尖,趙驚鴻微皺眉頭,“你喝酒了?”
李堂風簡潔開口:“一杯”。
趙驚鴻思索些許:“這麼晚,可有事?”
李堂風望着他:“我們好幾日沒見了,你為何不來找我?”
說到這話,趙驚鴻臉上多了幾分不自然。上次那春情夢,惹得他内心羞恥難耐。清心訣念了許多次,反而之後一連幾日夜夜漣漪荒唐。搞得他現在不敢入睡,生怕沾了枕頭,李堂風便入了夢。
這幾日更是不敢去見他。
屋子裡燭光暗,李堂風側了身坐在床上。
趙驚鴻忍不住道:“你有事嗎?”
回應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李堂風确實被李盛陽刺激到了,那已經結痂的傷疤驟然被撕開,鮮血淋漓。他内心又煩又燥,一杯冷酒下肚,卻像拱了火一樣。
“你之前說,要償我?”
“什麼?”
李堂風面色陰下來,“你忘了?”
趙驚鴻這才想起符文山口那些說要補償他的話。
“沒忘。”
李堂風仰頭看着他,燭火隐晦照出他柔和的輪廓,李堂風被吞在黑暗裡,猛地起身站在他面前。
趙驚鴻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站穩,“怎麼了?”
李堂風鉗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前拉了拉,臉貼的極近,四目相對,呼吸纏繞。
“趙驚鴻,你對不住我。”
事實如此!
趙驚鴻舔了舔嘴唇,聲音沉沉:“是!”
“你要償我。”
“好”
李堂風喉頭動了動,“你親我。”
趙驚鴻明顯懵了一下,“嗯?”
李堂風身子往前湊了湊,“我們親過,在淮武。”
趙驚鴻要殺他那次。
臉上越來越燥,趙驚鴻手腳發麻,不知所措。“那算什麼親,那是你快要入魔…”。
“無所謂”,李堂風煩躁的打斷他,又重複道:“你親我”。
趙驚鴻憋了許久,開口:“你是我弟子!”
“可曾行過拜師禮?”
良久,趙驚鴻道:“不曾”
李堂風背靠着燭火,整張臉隐在陰影中。一雙眸子緊緊盯着對面,靜靜等着。趙驚鴻覺得耳尖要燒起來,袖口中的手越攥越緊,上前輕輕唇對唇點了一下。
像打開了什麼開關,李堂風掐住他的頸脖吻上去,軟舌擠開唇齒,細細搜刮獨屬于趙驚鴻的氣息。像要将人吃拆入腹,趙驚鴻被親的閉上眼,眼角盡是璀璨煙火。
将人撲到在床上,李堂風捧着他的臉細細看了看。喘息聲響在耳邊,李堂風用鼻尖左右摩挲趙驚鴻的面頰,又輕輕聞了聞。
他翻身起來三兩下脫去鞋子,又扯去了趙驚鴻的靴子。趙驚鴻心驚肉跳,有些慌亂。
一道掌風去,室内唯一的燭火也滅了。
黑暗中李堂風扯着趙驚鴻将人按在自己懷裡,埋首在他頸脖間細細咬着嫩肉。趙驚鴻又吓又癢,擡手去推他的頭。
腰間一松,衣帶被扯去,後背涼飕飕的暴露在空氣中。李堂風挪了位置向後鉗住他的腰,趴在他肩頭細細碎碎的用虎牙一點點咬他親他的脊背。
趙驚鴻快要被折磨瘋了。
一隻手掌從他腰間覆上他的胸膛,背後聲聲喘息,已經親到下腰處。手指覆上褲帶,趙驚鴻一把攥住,“停手,你先停手!”
後背的癢意沒停,但褲邊的手倒是抽了回去。
天旋地轉,李堂風喘着氣在他下颌處,伸手讓趙驚鴻面對面坐他腿上。胸前一片濕潤,趙驚鴻呼吸也愈加沉重。他慢慢擡手撫上李堂風的肩膀,又抱住他的頭。
荒謬至極。趙驚鴻睜大眼睛,沉在黑暗裡。胸口酥癢扣押着他不多的理智。他緩緩擡手拔去手下李堂風頭上的發簪。
柔順的墨發淩亂張揚散落,李堂風有所感知,擡起頭來順手扯去了趙驚鴻的發帶。
唇角绯紅,兩人在床間忘情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