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聲凄厲的尖叫在耳邊傳開,周忱蕊還沒有醒,她怎麼了,事實就是一切不能如她意料的那麼想,她想要擺爛,但周忱蕊沒有醒過來,她就隻能自己想辦法。
“奶奶,丫丫,你們照顧好周忱蕊,我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外面。”将周忱蕊交給别人,應該不會有事吧,她一步三回頭。
“我跟你一起去吧?”
說話的是玉米夫婦,她們剛剛扣下了哪裡的牆皮,雖然不知道是有什麼用。
凄厲的慘叫還在繼續,可古堡裡,一個人活人都不存在,那些女仆以及舞會上的原住民。
随後一陣音樂傳來,玉米蛇夫婦顯然知道了什麼,譚崧拉住了李辛顔,“快捂住耳朵......”
李辛顔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跟着那聲音昏了過去。
天和地連在一起,李辛顔站了起來,似乎是剛剛跑的時候被什麼絆了一腳。
巨大的玻璃罐中,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渾身插着惡心的管子,那些管子裡留着黑紅色的血液以及白色的液體,營養液?
那人伸着手,邀請自己?
四周冰冷堪比臘月最深的冬天,而就在靠近的時候,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周忱蕊。
耳邊響起一陣戲谑的笑聲,“實驗成了!”
“恭喜你啊,陳教授......”
陳教授,這場遊戲背後的人嗎?
這一切一定是夢,罐子裡的周忱蕊隻是幻影,對,隻是幻影,她得逃離出這裡,外面的周忱蕊還在等着自己呢,她一個人,還昏睡着,平時裡又不喜歡和其他人說話,他們也不會真心幫她的。
“該死的腦子,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被蠱惑,”臨進入這個空間之前,她是能夠聽到玉米蛇夫妻說的話的,隻是當她聽清楚那人說的話時,一切也都晚了。
“保持清醒,”她緩住了身心,随機看着周圍的一切,她能做什麼。
“膽小鬼。”
“和事佬......”
戲谑的聲音,在推搡之間,李辛顔再次被架着走到了原點,看着高大的罐狀培養皿,又看了看拳頭,她隻是不想要讓自己後悔而已,才不是膽小鬼,她選擇的每一條路都是細心想好的,她不後悔.....
“膽小鬼。”
“和你母親一樣,膽小鬼!”
她母親不是膽小鬼,她也不會是,聲音最終還是亂了她的心神,第一拳砸在玻璃罩上,除了拳頭頂端痛了一些,剩下的沒有什麼。
第二拳,出現了一點裂縫。
随着最後一拳的落下,水湧了出來,她被那水流沖擊倒了下來。
鐘聲停下,一切都應該暫停了。
“李辛顔,”聲音由遠至近,最後落在自己耳朵旁,是周忱蕊,可她好像沒有力氣了,隻能躺屍,李辛顔内心是多麼想要呐喊,隻是始終張不開口,“我們一起逃走吧。”
逃走,逃去哪裡。
恐懼的陰霾萦繞着她,不真實的親切感,周忱蕊抱着她,渾身血漿,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是夢還是真實的一切。
而這一切又是誰設下的圈套。
“李辛顔,别繼續沉迷下去,”是周忱蕊,她似乎是在恨自己,恨自己沉迷于這些東西之中,她應該現在就出去的。
“朝着我,這裡,捅下去.....”夢中,周忱蕊指着胸膛位置。
“不,”她或許是喜歡周忱蕊的,即使她現在手裡有刀,她也不會下去手的。
“快醒醒,那都是假的,這裡是女王的腦洞。”周忱蕊的語調聽起來有些着急,這裡,怎麼會有她的聲音。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得先出來,”周忱蕊開口,似乎是覺得剛剛的那句話有點冷冰冰,随後軟了語氣,“我不能沒有你。”
王座上,賽琳娜就這麼躺在那上面,蒼白的小臉蛋似乎正經受着什麼的磨難。
蘇白同着周忱蕊就這麼圍在李辛顔面前,剛從世界出來的李辛顔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周忱蕊沒有被自己掏心掏肺。
她摸索着周忱蕊,“你還活着。”
“夢境一般情況下代表着一個人内心深處的欲望,但”蘇白擡起頭看着賽琳娜,“她不一樣,人魚的腦回路很強大的,可以虛構或者放大某種欲望......”
“今天的晚宴,便是她虛構出來的,”蘇白剛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辛顔是震驚的。
那麼那些舞會上的人呢?
“那些都是她的族人,”蘇白開口,“我們亞特蘭蒂斯,從來都是象征着和平的,水晶給我們帶來的生活的便捷以及大量的貿易,可也被有心之人盯了上去,這裡的水晶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顆,隻可惜下落不明。”
原本這裡是有綠洲的,而似乎沙漠化也是與那塊無限水晶有關系。
女王徹底的暈死了過去,剩下的人似乎還沒有從那場夢境中醒來,而一些人不禁經曆了一次夢境或者他們會永遠沉浸在夢中,也是有可能的。
亞特蘭蒂斯的覆滅對于她似乎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陰影,而即使如今腳下不是她想象中的亞特蘭蒂斯,她也要在這裡紮根。
又是一個甜美的謊言呢。
而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在腦海裡綻放,女王怎麼又知道了她們一行人腦子裡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