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辛顔姐姐,”不知睡了多久,甚至于她自己什麼時候回到了卧房的時間點都是模糊的,頭昏昏漲漲的,周圍一片漆黑,似乎隻有頂上向下傾斜了些光。
“身邊還帶着一個定時炸彈,”随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傳出,李辛顔隻覺得額頭很濕潤,似乎被什麼舔舐了一番,而耳邊則是一陣嘈雜,似乎有人起了争吵。
李辛顔緩緩睜開眼,一直羊腦袋就這麼舔舐着自己的頭發,而第一反應就是被驚了一跳,随後看着那張和藹的臉龐,“是你?”
最後一組的人。
“周忱蕊呢?”李辛顔轉過頭,周忱蕊似乎也沉睡着,隻是衣服上有些污垢,臉上也被蹭上了灰土。
而這個房間内,不單單有雙子星以及那隊祖孫,而是六人組,如今全部在這裡。
“誰有濕巾,”李辛顔看着周圍的人。
“我有濕巾,”喜喜舉起了手,随後将背包拿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了一塊濕巾。
周忱蕊還沒醒,她慢慢的走到那人面前,将臉頰的灰土給她擦了幹淨,随後便是手。
而幾乎所有人來到這間房間的原因都是在晚宴之後,随後記不得一段事情,而再次睜開眼就是這件看上去就寬大的房間,也可以說是一望無盡,頂棚看樣子估計是在三米到四米的樣子。
李辛顔是被雙子星的羊寵物舔醒的,而醒來的時候,那個看起來和藹的老奶奶表情也跟着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周忱蕊就在那兒躺着,而在三個人的信息核對下,李辛顔突然想到了什麼,或許這就是它們的圈套。
“丫頭,你醒了?”老奶的手放在李辛顔的肩頭,幾個人圍在一圈,而另外的幾組似乎都在思考,這裡的出口究竟在哪裡。
而這裡的位置似乎就是出于無限空間之中,類似于一種将人囚禁在裡面的牢獄。
“使我們犯了什麼規則嗎?”歡歡幾乎是有些崩潰的将這些話吐了出來。
“是它們不相信咱們,”老奶擡起頭,“要咱們互相殘殺。”
老奶身邊跟着的女孩叫丫丫,這也是在相處的過程中,李辛顔聽着老奶叫了那女孩,丫丫今年七歲,而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本就應該在上小學一年級,顯然丫丫似乎有點癡呆,對于一些基礎的東西都沒有太大的感覺,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
棕熊組的兩人似乎一直在召喚着棕熊,而随着棕熊朝着地面砸的一聲,轟隆。
那原本高大的熊卻就坐在地上捂着腦袋,似乎是被撞擊的地面痛到了,地面根本沒有受到一點有力的攻擊,完好無損。
而玉米蛇夫婦相對來說是比較冷靜的一組,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辛顔總覺得玉米蛇夫婦,也就是那叫譚崧的女人用着一雙如同她肩膀上細蛇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如同要将自己吞如腹中的樣子,叫人生懼。
囚禁并非最終的用意,真正的目标或許從一開始就定好了,一個巨大的殺豬盤,隻是不知道誰會是屠夫,如今除了獅子組,其他組的生物,也就那隻熊比較有攻擊力。
如果真的打起來,能夠幾分勝算呢,李辛顔并不想要坐以待斃,她得動起來,至少得護住周忱蕊,在這裡,她該如何護住自己的同時保護沉睡的周忱蕊,而事實就是,那貓兒似乎現在很累,她就趴在周忱蕊懷裡,時不時擡起頭看着李辛顔。
而她手邊也沒有趁手的工具,真的打起來,沒有勝算。
既然不能打敗,那麼先和氣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耳邊的播報響了起來。
[由于遭受不可控自然災害,還請各位保護好各自的神寵,稍後會有第一次真實試煉。]
随後就是以各類的語言去講同樣一句話。
而這一局,所有人都得保護好自己身邊的寵物,李辛顔看着那懶洋洋的小貓,隻是感歎,為什麼小貓從來不知道自己現在危險的境地呢?
而令人震驚的是那對老虎的夫婦竟然沒有借機生事,大家這麼安安靜靜的似乎也有點詭異。
老奶就這麼守在周忱蕊身邊,丫丫雖然是有些呆愣的,可卻是最乖順的,她小小一個就這麼蹲在周忱蕊一旁。
像是未滿一個月的那種小幼貓,那喜歡在周忱蕊身上趴着的貓隻是淡淡的掃過了丫丫,随後又趴了下去。
[警告,資源不足,馬上啟用備用資源......]
随着周圍機械音的再次響起,空間明顯的發生了變化,首先是體溫,似乎有些熱了,然後就是空氣中的含氧量慢慢的縮減,第一個發現這一切不對勁的是那條小蛇,小蛇明顯比剛剛的任何時候都要興奮。
“我們得出去,”李辛顔看着手環上的含氧量還在一直下降,如果沒有猜錯,如果再不想辦法出去,她還真有可能交代再這裡,空氣裡的含氧量也并不豐裕,隻是希望在找到出口之前,沒有人劇烈運動。
李辛顔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不可能是一個沒有屠殺的遊戲,或者說,她這一路上一直在觀看“屠殺”。
隻是她卻沒有最開始那麼的大的浮動,一場隻有屠殺的遊戲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或許這也不是她現在這個遊戲角色該想,李辛顔急的出了一頭汗,周忱蕊還沒醒,如果她醒來就好了,這樣最多也有兩個人謀劃。
緊張和不适感撲面而來,她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随後第一次走向那個蛇女——譚崧。
“譚小姐,我想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李辛顔第一次談判,似乎沒有多大的底氣,空間并不會憑空出現,又或者門就在某個處,又或者就在他們附近。
譚崧看着眼前的李辛顔,“我認識你,之前在試煉場上見過面,第一個三星的人,并且身上的味道很獨特。”
“你打算怎麼做?”譚崧隻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可以用你的蛇一下嗎?”李辛顔并沒有對于這個結果和答案保佑太多的期盼,或者是零分,也可能是空白。
“可以。”譚崧幾乎是沒有想就将蛇送了出去,小蛇看起來很不好惹,也可能不喜歡被李辛顔觸摸。
她該怎麼辦,現在蛇借到了,周忱蕊似乎還沒有醒來,血,潔白的地面上怎麼會有一滴血,似乎擦拭不掉?
而且越擦越大,血迹似乎滲透進了白色的内部,又或者這表面還有一層透明的玻璃,血迹在此之下?
她用手緊緊的與那地面貼合了下去,随後血水在慢慢收入,神奇的現象讓蛇女驚歎不已,蛇就這麼纏繞在李的手腕上,直到一陣電流似的東西,蛇咬了李辛顔一口。
李辛顔想象之中的劇痛感并沒有襲來,随後她睜開眼,自己的血滴在了地闆之上,那一道道的溝壑也慢慢顯現,感覺看上去像是電腦裡的線路闆,隻不過看上去更加精密,比指紋更加複雜。
房間逐漸爬上一絲絲的血紅,随之就是播報音的癱瘓聲音,氧氣回升,牆皮上一點點在剝落蛻皮,原本的房間逐漸顯露原型,陽光撒了下來,那層特殊的材料,玉米蛇夫婦似乎更加感興趣。
這總讓她自己感受到了被利用的心情,但門,出現了,李辛顔沒有再猶豫,站了起來,将手附上了門把手,隻是輕輕一扭,門打開了,外面的場景讓李辛顔想起了什麼,王座,這裡還是大廳,隻是如今窗外的天空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如果是夜晚,那麼那一夜真的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