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赢嗎?”李辛顔開口。
世界上最牢固的形狀是什麼,三角形嗎,最不穩定的結構是什麼,四邊形?
那麼在那種情況下,四角比三角更加牢固。
當四角裡面生出了枝丫之時,還是三角出現了裂縫。
第二日的談判桌上,衆人都大概了解了故事的大概内容,a是一個船長,真實身份未知,d是一個貪婪的人,b是a最得力的助手,c是平民。
a即使發起者,也是受害者,而同樣在後期,她也是災難的終結者。
可在審判庭上,她卻能夠做到美美隐身,留下忠心的b以及貌美聰明但心思卻不甚純良的d。
該如何定義錯,故事的講述通常帶來的一個弊端,那就是單面性,你看到的,隻是她想要讓你知道的。
文字性的藝術就是遮蓋某種罪惡的最好遮掩體。
相比前一天的沙塵暴,今天的消停了很多,隻是鐘聲依舊震天響,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蘇白根本不給任何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桌面上陷入長寂的甯靜,桌面上的巨輪随着一陣浪險些側翻,這麼大的船,船長是怎麼一眼從那麼高的巨輪上看見了那麼小的d呢。
細思極恐。
如此大的一個巨形遊輪怎麼就被海浪拍打了過去,巨型遊輪也隻是顫抖了兩下,随後平緩的行駛在無邊無沿的海上。
“第二日了,各位有想要問的問題了嗎?”蘇白看着在座的所有人,陰霾在頂上盤懸着久久驅散不了。
第二天了,關鍵性的問題還是沒有被引導出來。
蘇白似乎很得意,隻是得意的神情不會持續太久。
“我,”歡歡再次舉起手,“我不喜歡吃青菜。”
“哦,不喲,”蘇白一臉關愛的看着那個看上去可可愛愛的女孩,“這并不算心裡的秘密,我要的是心裡扭曲黑暗的秘密,能夠使得這個水晶體爆炸的秘密。”
似乎昨天的一切都隻是一個開胃菜,蘇白要逐漸上難度,這無疑是給整個故事的完整度拖延被了解的時間。
蘇白究竟又是為了什麼,拖延時間,如今看起來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樣的,她也曾經自己說過,她想要她們幾個留在這裡,就會留在這裡多久。
不等李辛顔問周忱蕊如果長時間留在某個空間裡會怎麼樣的時候,大波□□人,也就是許暖暖。
這種說出自己心裡的秘密隻能換取一次提問的機會實在太慢了,而就顯得這種出口問的機會珍惜異常。
李辛顔必須再次閉上眼去看一下她所在腦海裡梳理出來的信息,這似乎是她的異能,d背叛了所有救了她的人,a愛上了d,辜負了忠誠的b和c。
b屬于蓄意害人,那麼d就是故意傷人,她既然已經永生,哪有為什麼要殺了其他所有的人,她也完全可以逃離,莫非她不知道自己吃了水晶?
中間似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不對,叙事線似乎不大完整,如果d是一個普通的人,那麼水晶的力量她怎麼會知道,如果是一個小的船,在海面上翻的幾率很大,而一個大的巨輪翻船似乎有點難,而既然是一個長途的旅行,又是什麼在支持a的野心呢。
一雙手撫摸上她發涼的手背,周忱蕊語氣淡然,帶着一種百分之百拿捏局面的架勢,她将那發冷的小手放在了手心中暖了一會,感受着她略微發顫的身體,坦然自若的在李辛顔耳邊低語,“先别想那麼多,見機行事,她什麼時候露馬腳。”
仿佛是在說一件類似于吃飯睡覺的小事。
許暖暖将已經披散在肩上的波浪卷發劃拉到了背後,一臉警惕的看着周忱蕊,随後表情恢複鎮定,用那雙眼睛盯着周忱蕊了一片刻,手指用力的敲打在桌面上,“我認識她!”
“她是周忱蕊,通緝單上的榜上有名,我和我的愛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是想要找到能夠救回我孩子的方法,”許暖暖看上去似乎在壓抑怒火,牙齒跟着眉毛一起微微顫抖,梗着脖子思考了會,最後熱火的怒罵變成冰冷的一句,“她就是那個騙子!她根本沒有辦法救我的孩子。”
“還我孩子!”許暖暖想要站起來,卻被椅子緊緊的拉拽住,即使已經身體騰空,卻依舊出不了那個地方。
禁锢,談判桌變成了一個禁锢所有人,除了蘇白。
水晶似乎微微的閃爍了一下,蘇白看向周忱蕊,“許暖暖女士,你可以問一個問題。”
“我的孩子呢,”許暖暖似乎是被什麼控制了一樣,周忱蕊閃躲的那一瞬,李辛顔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她真的做了什麼事情嗎?
不對,蘇白的離心計,一定是這樣的,李辛顔并沒有再去看周忱蕊,隻是雙手緊緊的抓着椅子的把手。
“我來吧,”一直默默無聞的暴躁男王守印似乎漲紅了臉,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忍耐或者内疚,他低着頭,神情不大明顯,隻是看樣子似乎一直不敢去看一旁許暖暖的臉,“a為什麼會相信d,還有a是依據什麼來懷疑b的所做。”
“這還用說,當然是b自己的問題,他一定是做了讓a誤會的事情,”許暖暖說完。
隻聽一聲巨響,似乎哪裡的東西掉了下來。
蘇白有節奏的讓桌子上的投影船随着巨浪翻滾了一圈,本來笨重的身體卻像是一個靈活的皺鰓鲨。
想起來皺鰓鲨,李辛顔腦子裡隻想到了一個詞,活化石,那是高中的時候,她意外在一本課外書裡看到了這種魚類,而在網上搜索相關性的時候,她以為見到了這種搞笑卻是最危險的魚類。
果然越可愛的動物越危險。
而一個擁有防禦機制的船為什麼會翻呢?
蘇白并沒有去管兩人的争吵内容,隻是對于王守印的男人提出的問題進行了初步的解答,“因為d會使用一種讓人緻幻的法術。”
“那麼她一開始為什麼不利用緻幻的技能光明正大的将水晶弄走,而且還能白嫖一個船隻。”歡歡說完。
“我覺得,如果她一開始就有這個能力,那麼她就已經掌握了水晶的所有力量了那麼最後為什麼還是會被反殺。”
反殺,誰反殺了誰?
還在發瘋的暴躁夫妻停了下了,這并不是在讨論誰是螳螂誰是黃雀的,黃雀被後的人,不再這個故事的範疇内啊哇!
李辛顔是瘋了嗎,不是讓故事更加複雜嗎?
“故事從一開始就是不完整的,a的缺席讓整個故事充滿了不确定性。”
“嗯,”蘇白臉色蒼白了一瞬,随後自顧自站了起來,“不錯,不過大家不必當真,一個古老的故事罷了。”
“同樣的也是一場淘汰賽吧?”譚崧的紅信子微微吐露。
唯一一對BT.02的人,真的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