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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火案·痛飲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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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命蘭無法再裝作無事發生,冷聲道:“所以你想讓應塵白死嗎?”

祖萬殺道:“是人就不免一死,孟應塵不會希望你這麼做。”

長久以來白命蘭對自己的勸慰,勸自己不要把孟應塵的死遷怒于祖萬殺,可當祖萬殺平靜而無情地說出這番話後,她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她轉回身,和祖萬殺站在了對立面,惱怒地質問:“所以你複活了也不想來找我,因為你不想和我們再牽扯關系了,是嗎?你覺得殺人不好,你就輕松放下一切了,你沒有感情嗎?”

祖萬殺眨眨眼,道:“我不知道。我隻覺得,孟應塵不希望你複仇。她說過她是在和天鬥,不是和人鬥,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人!”

白命蘭怒吼道:“她到死都讓我找到你,保護你,可你明明活着卻躲着我們,現在還說什麼……你真不是人。祖萬殺,你真不是人!”

祖萬殺道:“可孟應塵……”

白命蘭打斷她:“你住口!你根本不配提她!她就是因為你那些邪門陣法才死得連點魂魄都不見,是你們害死了她!”

祖萬殺安靜看着她,就如同從前的任何一刻。

死水無波地看着所有人,看着與她無關的衆生。

白命蘭忽然笑了。

她非常可笑地發現,自己竟然理解了一去不回的屋渡厄。

原來祖萬殺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她不是人,卻在消耗着所有人的感情和期待,然後為了自己的安甯,而抛下所有對她好的人。

白命蘭抹着眼淚,死盯着祖萬殺,狠狠道:“我真是蠢,我才是最蠢的,我明明知道你不算一個人,卻還是沒明白,屋渡厄比我聰明多了!”

她決然的樣子讓祖萬殺想到了母親,下意識惶恐地朝前走了一步,卻被白命蘭推開了。

白命蘭的臉色變得平靜而淡漠,好像再也不認識她了,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不是想做動物嗎?好,你去做吧,随便你做什麼,我去走我自己的路了,這命可攔不住我!”

說罷,白命蘭轉身朝着向下的山路走去,走着走着,腳步加快,變成了逃離。

祖萬殺一直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遠去的那個。

但這一次,祖萬殺沒有再沉默的接受。

她高聲問:“我可以做動物,那就可以做個人,我該做人還是做神?我不明白,小白,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永無止境的餘生該怎麼活下去。”

白命蘭停住,想了想道:“做神吧,做人太苦了。”

“好。”祖萬殺一口答應了下來。

……

看着這一切的屋渡厄以為祖萬殺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安靜的流淚,然後沉默地去走自己的路。

祖萬殺對她和屋青青道:“渡厄,青青,我們走吧。”

一臉複雜的屋青青沒有反駁祖萬殺親近的稱呼,而是掰着指頭細數:“我們知道了漆夫人的身份和來曆,你爹的靈魂我也留意了,應該是死透了才對,遊邊地獄的供狀是冒充的,至于畢方的分靈,那個法納算不算?”

說罷,她發現祖萬殺和屋渡厄齊齊看着她。

屋青青一拍腦門,道:“哦,對了,未來的屋渡厄我也在喝毒酒的時候看了,沒有啊,柱子後分明沒有人!”

屋渡厄眯起眼道:“青青,你到底偷聽了我們多少話?”

“……!”屋青青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尴尬地移開目光,幹笑了兩聲:“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祖萬殺笑笑,推搡着屋渡厄道:“我們快走吧,畢方的分靈還在這鏡中,不要遇上得好。”

屋青青對畢方是未見其人先懼其威,立馬同意,轉身就往山下小跑。

屋渡厄問:“後來呢?你遇到了畢方之後呢。”

祖萬殺回憶道:“她教我做神,教我三界道理,其實從這點看,她是個好師傅,如果她沒有把三毒埋在我身上還想殺我的話。後來她和我說,人世之苦,苦在死不複生,騙我制造個鬼王去打理下界的幽都荒城。我就又害了你。”

屋渡厄想起來了。

祖萬殺的複活引起了修仙界的巨大驚亂,群起攻之,祖萬殺為了圖個安生,幹脆一統了修仙界,殺了所有對自己有敵意的人,站在了修仙界的至高之處,那是血海洗刷的路。

而亡靈聚集的地方就會有渡。

屋渡厄就是這時候與祖萬殺再次重逢的,再見面,祖萬殺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變得愛說愛笑,思維敏捷巧舌如簧,完全判若兩人。如果不是屋渡厄認識她的靈魂,還真以為她被奪舍了。

這次屋渡厄沒有再不告而别,大概是認命了,雖然沒有被祖萬殺鎖在金籠子裡,但卻好像被更加難以擺脫的宿命綁在了一起。

她們總能一次次遇見,因為一個制造死亡,遊走在死亡之中,一個擺渡死亡。

從某種意義上,她們真是天生一對的孽緣。

她很快接受了判若兩人的祖萬殺,也再無任何理由地死心塌地留在了她身邊,跟随她走向了人間最後一段路,直到她答應幫助祖萬殺制造鬼王,死在了她的手中。

屋渡厄哭笑不得道:“你和我,真是冥冥之中的無解。”

祖萬殺道:“我更願意說這是命中注定!”

等三人走出不遠,就聽後面的山林中,傳出了一聲充滿恐懼的尖叫。

這聲不似人發出的尖叫吓得屋青青腳底打滑,摔在了一旁樹幹上,她茫然回頭:“怎麼回事?”

祖萬殺臉色複雜而尴尬,道:“那是我在喊,不用理會,走吧。”

尖叫還在山林中飄蕩,持續,恐懼憤怒雜糅成這平生苦苦壓抑的唯一宣洩,在白命蘭成為最後一個逃離自己的人後,貫徹山林。

她從沒對這個世界了解過,封閉的内心忽然被撬開,阿祖感覺到了失去一切的恐懼。

而此刻,千年後的屋渡厄突然從後面抱住了祖萬殺,低頭壓在她的脖頸與耳邊,帶着遲來的愧疚,認真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祖萬殺讓這個擁抱停留了片刻後,打破沉悶氣氛地哈哈一笑,拉開圈在脖頸上的手臂道:“都過去了,我現在人精的很。”

“難道不是為師教得好嗎?小怪物。”

細腔細調的古怪聲音突然出現,跑在前面的屋青青又跑了回來,她驚得面如土色。指着山腳下兩道不遠不近的身影,急的說不出話來。

那兩道人影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男童看着呆傻傻的,是道玄。

女人長得極美,美出了一副怪異的慈悲神相,潔白的衣裙,手臂端穩合着,挽一條長而飄逸的帔帛。

帔帛一端鮮紅,一端青綠。如同兩條尾羽,随風擺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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