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郵件回複了對方：【說說想法】，四個字，再無其他。

剛合上電腦，摘下耳機，床上的人呢喃着低吟她的名字：“Kelly……”

好像是從夢裡叫的她，掀開被子，她順勢抱住愛人，埋進她的後頸：“我在。”

懷裡的鄭秀妍，逐漸安穩下來，呼吸又變的沉穩，于文文抱着她，也漸漸睡去。

鬧鐘先鬧醒的人，感受到了從背後環住自己的雙臂，扭動着轉過身，面對愛人的睡顔。

眼皮微動，緩緩睜開。

“怎麼老愛看，醒了也不叫我。”于文文親了親鄭秀妍的額頭。

“看不夠嘛~”鄭秀妍笑嘻嘻地說：“今天什麼安排？”

“帶你回學校看看？”

“Berklee？”

“Yep~想去嗎？”

點頭如搗蒜。

“不過……在這之前，有件事，待機很久了。”

“什麼？”

“你說呢？”

鄭秀妍看着于文文想吃了自己的眼神，回想昨晚，她洗完澡出來因為時差已經困得不成人樣，愣是把于老師伸來的手給按住了。

“那我先去刷個牙~于老師你也一起吧~”

“這樣的話，不如再一起洗個澡。”

于文文起身，将鄭秀妍一把橫抱起來，睡袍被弄得掉了一半下肩，露出隐約光景。

……（省略處見紙質版）

浴缸裡，鄭秀妍靠着于文文，雙頰绯紅，還有些喘息，肩頭還被愛人輕抿着，像是想學她，卻又不舍得真的咬下來。

柔軟的嘴唇摩擦着皮膚，一陣強過一陣的酥麻感，讓她剛放松下來的身體又有了反應……

“還要麼？”耳畔濕熱。

輕輕地帶着羞意的含蓄點頭之後，已經是不受控制的低吟。

她總是被拿捏，點點面面。

-

波士頓的深秋比起上海，要更涼一些，路兩邊的樹木，披上了深淺不一的橙紅色。

鄭秀妍半個身子倚着于文文走在路上，一隻手還塞在她呢子大衣的口袋裡，貼的緊。

“這些路，你以前走過很多遍吧？”

“幾乎天天都走。”

“你說，要是那會兒我們就遇到了，你會不會喜歡我？”

于文文被問地笑出了聲。

“我讀大學那會兒，你還未成年吧？”

“反正我要是那時候就見到你，肯定也會喜歡上的。”

“那你可就是早戀了，你俪姐能同意？”

“小天也是早戀好吧~”

踩着樹葉的噶幾聲，伴随着兩人的有說有笑，灑在于文文少年時曾走過的路上。

Claire約了她們在學校後面的咖啡館見面，兩人一到，鄭秀妍就迫不及待地翻看起菜單。

“要不你點個Kelly套餐？”

“還有這種套餐？于老師專屬嗎？”

“是啊，以前讀書的時候，這裡的店長……”

“咳咳……”

于文文的清嗓聽着刻意，Claire收回了還沒說完的後半句，機敏的鄭秀妍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讓事情過去。

“說嘛~于老師，我想知道你的過去，越多越好~”

“那個套餐現在應該已經沒了。”

“是嗎……”鄭秀妍不信，一頁頁仔細看着：“你看，在這裡！Tuna Club Sandwich with Guacamole, sweet potato fries with Truffle cheese, latte Macchiato……哇這麼豐富！？于老師，你以前好能吃啊！”

Claire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于老師那時候還在長身體~”

“我就要吃這個Kelly套餐~”鄭秀妍笑眯眯地指了指飯菜，對着于文文舉起手說：“于老師~好不好嘛？”

于文文笑着搖搖頭，拿過菜單，舉手示意，點完對面兩人的餐食，自己隻要了一杯黑咖啡。

“你怎麼不吃東西？”

“套餐量不小，一會兒吃點你的就行。”

東西不久就上齊了，鄭秀妍咬了一口金槍魚總彙三明治，烤到酥脆的面前在齒間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咽下嘴裡豐富的味道，大贊三明治好吃。

“可是，為什麼叫Kelly套餐啊？”

“上學那會兒，總來，因為離練團的地方近。”

于文文說着，拿起一根紅薯條，沾了點黑松露芝士醬，送進嘴裡。

“噢~就這樣？”鄭秀妍才不信這麼簡單呢，她給Claire使了個眼神。

Claire剛要開口，卻被于文文搶了先，與其被添油加醋地說出來，不如還是自己交代吧。

“那時候在這裡打工的店長……是我們樂隊的粉絲，我來多了幾次，總點一樣的東西，她就把我點的，叫成了Kelly套餐，可能和後廚溝通比較方便吧。”

“喔……粉絲啊？”

“嗯，粉絲。”

行吧，繞了于老師吧，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好在這個套餐是好吃的，不然就白點了，不過也是，于老師的品味能差到哪去呢~

鄭秀妍想着，喝了口拿鐵瑪奇朵，奶泡留在了上唇，于文文看到，想親，但礙于Claire在場，還是忍住了，隻是拿了紙巾，伸手給擦了擦。

又吃了一會兒，Vicky姗姗來遲，剛坐下，就遞給于文文一個文件夾。

“搞定了？”

Vicky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又招手随意點了些吃的。

于文文看向鄭秀妍，臉上的表情，溫柔和嚴肅參半，捏着文件夾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東西遞了過去。

鄭秀妍擦擦嘴，又擦擦手，接過文件夾，她這才看清，封面的暗紋，是Berkeley的校徽。

随着文件夾被翻開第一頁，她聽到于老師說：“小卡，我想送你過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