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内的事情解決,洛川閑來無事在街道上玩耍着,他行走在人頭攢動的街道上心中思緒萬千。
不多時阿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洛川看着阿七一副鄭重的模樣問:“發生何事了?”
“今日太皇太後來了長安城,如今正在客棧等着您。”阿七說着洛川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他看向阿七歎了口氣道:“走吧,回客棧。”
兩人來到客棧剛進到房間中就見太皇太後坐在位子上小憩,那人面上雖有些許皺紋可她周身的氣質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洛川走到那人身旁福了福身道:“太皇太後。”
“怎麼十年未見你竟對哀家如此生疏了?連一聲皇祖母都不想叫?”太皇太後坐在位子上未睜開眼,開口便是斥責。
洛川低着頭不發一語,長久地沉默後太皇太後睜開眼看着面前站着的洛川眸中盡是心疼:“十年未見你竟成了這幅樣子,可見你這十年過得一點都不好啊。”
太皇太後說着便哭了起來,洛川這是第一次見她哭,一時有些錯愕他趕忙上前寬慰:“皇祖母,我這幾年過得挺好的,您就不必擔心了。”
“好?你這幾年跟着你那師傅四處流浪,有時還會食不果腹,你跟我說這是過得好?”太皇太後說着。
眼淚頓時忍不住,洛川聽着這話有些詫異的看着太皇太後:“您怎會知道?”
這些年他雖說是流浪街頭,可也不至于食不果腹,再者說這些事他從未對旁人說過,太皇太後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那師傅是你父皇親自給你挑選出來的,這些年你所發生的事你父皇還有你母後都知道,”太皇太後說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着洛川擡手撫上他的臉龐。
洛川皺眉看着太皇太後一時間沒忍住落了淚,他竟不知道原來師傅竟是皇帝安排的。
太皇太後抱着洛川,半晌門外響起敲門聲洛川擦幹眼淚走向門口,一開門江晏站在門外,江晏看見洛川通紅地雙眼疑惑道:“你、這是、哭了?”
洛川緩了一會随即看向江晏:“怎的我還不能哭嗎?”
江晏搖着頭随後舉着手中的信箋道:“昨日福澤鎮發生了一場命案,昨日正好是福澤鎮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所有村民皆都在鎮上湊熱鬧,就在他們歡笑聲中河中央駛來了一艘大船,船中出現一個俊美的男子,那男子聲稱自己是畫像師想要邀請幾人去船上作畫,那幾個村民一聽是免費的當即就有四個村民上了船,就在那人上船後天空突然下起了霧,那霧異常的濃烈村民們看不見河中發生了何事,沒多久霧散去原本在河中央的船不見了河面上也浮着一個東西,有幾個水性好的村民下水将那東西撈上來,那些村民一看登時吓得逃回了家,那人身上的肉都已經被剜去隻剩一副骨架子,更奇怪的是那人面上洋溢着恐怖的笑容。”
江晏一口氣說完洛川倚靠在門邊聽着,随即點了點頭看向身後坐着的太皇太後道:“皇祖母此事事情緊急我必須去處理。”
太皇太後微微點頭道:“你便去吧,不用管我。”
“待會讓阿七送您回宮。”說着洛川便看向一旁的阿七兩人點了點頭,洛川便跟着江晏離開了。
三人騎着馬快速的朝着福澤鎮駛去,三人趕到福澤鎮時一位老者站在門口迎接着他們。
三人見狀下馬朝着老者走去,江晏沖着老者福了福身道:“您可是福澤鎮的村長?”
村長點了點頭:“老朽正是福澤鎮的村長,自從昨日那那件事後村民們吓得都不敢出門,他們甚至連田地都不去了。”
說完老村長歎息着搖了搖頭,洛川見兩人寒暄索性打量起福澤鎮,鎮中房屋錯落有緻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争相綻放。
洛川看着空蕩的街道心中一陣惋惜,若是昨日之事不曾發生,這福澤鎮當真是一塊風水寶地。
洛川正想着胳膊被人拉了一下,他回過神看着江晏疑惑:“怎麼了?”
“咱們進去吧。”江晏指着裡面道。
洛川點點頭三人跟着村長進了福澤鎮中,三人走着不知從何處跑來的人撞了洛川一下,洛川看着那披頭散發的人。
那人神色呆滞狀若瘋癫的模樣洛川沖他點了點頭,一旁的老村長聽到動靜忙斥責那人:“你說你不在家中待着跑出來作甚?趕緊回去。”
洛川看着那人嘿嘿笑着,倒像是個瘋子,可若是仔細看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在裝瘋。
洛川攥了攥手中的東西,繼續跟着村長去案發地,三人來到這就見地上躺着陰笑的屍體。
洛川上前檢查着都不用動刀,那人身上的肉以及内髒都被剜了個幹淨,隻剩一副骨架子還有一顆腦袋。
洛川有些奇怪那人是如何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兩人的血肉剜幹淨?洛川拍了拍手看着村長問:“昨夜那霧氣維持了多長時間?”
村長皺眉思考着半晌道:“有一個時辰左右,因為當時一大群人在岸邊看着其中有一小孩不知為何止不住的哭鬧,那家長也不斷的哄着,等霧氣散了那孩子也就不哭了。”
洛川擡手摸了摸死者的臉發現那死者的下颚被人捏碎了,洛川随即又看向死者的雙眼擡手摸了摸,眼珠子掉下來了。
洛川歎息一聲不信邪的又摸了摸死者的骨頭,原本完整的骨頭瞬間散落一地。
洛川看着散落一地的骨頭怒道:“這兇手也太狠了些吧,骨頭都打碎了。”
江晏低頭看着滿地的屍體也有些怒氣,這些人都是無辜的老百姓,為何會如此狠心對他們。
村長見到滿地的骨頭也吓得向後退去,洛川蹲在地上沉思着不多時肩膀被人拍了拍,洛川擡頭仰視着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