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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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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斜照山林,人影成雙,相攜走過黃昏戀戀晚霞綻放。

回到山莊,霍靈渠挽袖管洗菜做飯,晏霁之把要煲雞湯的母雞料理好就坐在竈前燒火。廚房裡忙忙碌碌,廚房外炊煙袅袅,直至米飯飄香,廚房的忙碌之景方才慢下來。

紅棗黨參雞湯、糖醋魚、油焖春筍、清炒莴筍絲、肉糜蒸蛋,仍是豐盛的四菜一湯。

晚膳端上桌,霍靈渠盛碗雞湯遞給他,晏霁之接過雞湯專注用晚膳;過半響,矚目他的視線仍未消失,他拿手絹擦擦唇,擡眸規勸:“用膳吧,不然飯菜該涼了。”

“整下午,你的心都很沉,你在自責。”霍靈渠說,晏霁之答:“你多慮了。”

“你是在自責,你認為你的表姐是被暗害而亡,你覺得是你對表姐疏忽才令她枉死。”霍靈渠對晏霁之的心思多少能捏準四五分,何況這男人現在就差把自責寫在臉上了。

“倘若四姐姐當真枉死,我們想報仇的心是一樣的。”霍靈渠殷殷勸解:“你曾提起過假冒貨在授康十七年元宵後就離京,可四姐姐是當年寒冬病逝,相隔将近一年呢。

倘若四姐姐在假冒貨遠走山東前就察覺出異樣了,她有的是機會告訴外祖家人,晏家再知會霍家,霍家當年就會起波瀾;你當時才12歲,你能有什麼疏忽?”

晏霁之手指微僵,顯然這番引證他還沒思慮過。霍靈渠放軟聲音哄:“我就猜你在鑽牛角尖,四姐姐的死要翻查,可你先入為主還能查出真相嗎?”

晏霁之不語,在霍靈渠想再規勸前,他緩緩譏诮:“我在想,假若我表姐是被害而亡,假設就是莊太妃做的且與我表姐對假冒貨起疑沒關系,還會是什麼緣由?”

霍靈渠問什麼緣由,晏霁之冷冷吐出三個字:“嬴丹若!”

“嬴丹若?太上皇已故的三公主、莊太妃的長女?”霍靈渠莫名心漏掉拍,既難以置信又偏偏隐約覺得是個疑點:“三公主能有那麼陰狠狹隘嗎?”

“呵!哈!”晏霁之攥拳,手背青筋直暴,眼底兇狠畢現:“她什麼德行,你沒見過嗎,當年莊淑妃與霍德妃争繼後位,她有多張牙舞爪,你沒看見,我看見了。悼太子将她釘死,魏王親自送她上路,她瘋癫瘋魔得四個彪形魁梧的禁軍都險些壓不住她。”

“你當她是個什麼貨色?!”

近嘶吼而出,晏霁之目光嗜血像是随時會發出攻擊的豺狼:“太上皇的衆公主當中,我表姐四公主比三公主得父皇疼愛,僅憑此,你以為她會容忍嗎?何況四公主有時還會壓壓三公主的氣焰,她豈會沒有将我表姐恨毒?!”

“霁之?”霍靈渠看得心驚:“總要查證過才好定論。”

“我會的。”晏霁之答得淡漠極了,淡得像深海表面的海水,淡得叫霍靈渠惴惴難安,她猶豫下還是站起來,走到男人面前,握住他的手相詢:“你想做什麼?

假若四姐姐當真是被莊太妃和三公主害死,三公主早已死去,撇除讓莊太妃償命之外,你還想做什麼?看着你,我總有些心慌,我感覺你還會想要卷進許多人。”

一瞬間,晏霁之隻覺得昨夜他調侃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都快無所遁形了真準啊,無形的隔閡在兩人中間悄然築起,他抽出被女人握住的手,對她說:“飯菜該涼了。”

霍靈渠下意識想再勸解,下個念頭又想過猶不及,晏霁之此時心情沉重想安靜,勸得多反而适得其反,且還在晚膳時候,便含笑應好。

他們晚膳用畢,霍靈渠收拾碗筷拿到廚房洗涮,再清掃廚房燒熱水。

熱水滾沸,她走出廚房想去叫男人,哪想看見晏霁之就站在廚房前的庭院中遙望星空;她走到廊前擡首而望,遙見銀河璀璨像是吸盡世間光華。

未久,夜空飄來烏雲徘徊,殘月隐沒,浩瀚蒼穹唯剩點點殘星留戀未退。

寂靜深夜裡,洗漱好的倆人靠在床頭各自抱書卷研讀,晏霁之專注看書,霍靈渠明顯感覺到男人對她的冷漠,正常情況下晏霁之會摟着她看書而非讓她自己看。

燭火在燭淚滴淌中逐漸昏暗,霍靈渠收起兩人的書卷放進書櫃,走回床前,晏霁之已經自顧躺下,這舉動對于他們都心知肚明:宣示分被窩睡。

霍靈渠伸手把他的棉被掀掉,晏霁之閉眼提醒:“給我蓋好。”

臭德行!有本事你自己再鋪個被窩啊,這可是我鋪的被窩,霍靈渠平複下,躺他懷裡,拉拉棉被蓋好,晏霁之拒絕道:“今夜我想獨自安寝,你打地鋪吧。”

我還想打你呢!霍靈渠隻當耳旁風般懷抱他撒嬌:“我做錯什麼了,自從你扔卷書卷讓我自己看書起,你對我就冷漠得叫人發指,你嫌我被皇帝抱過了是吧?”

“休要胡攪蠻纏,我隻想獨自安寝而已;你去打地鋪吧,我要歇息了。”

“可人家想要你啊。”霍靈渠耍壞:“我們在皇宮外私會,抱過親過還相擁而眠,有沒有行床帏中事還有區别嗎?何苦這樣委屈自己呢,我覺得還是及時行樂好。”

晏霁之強裝淡定:“休要胡鬧,你除掉貴妃身份後我們再行樂不遲,打地鋪去吧。”

霍靈渠隻邊撒嬌邊給男人脫寝袍,晏霁之推開她坐起,郁悶地拉拉寝袍,跟她打擂台:“難道貴妃娘娘現在就已經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嗎?”

“誰叫我進宮前幾日你太壞呢。”霍靈渠笑盈盈撲向男人,晏霁之怕自己忍不住地避,闆起臉裝做微有怒意訓斥:“夠了,靈渠!”

“霁之你反應不對呀?”霍靈渠看他怎麼看都有點狼狽,她将男人堵在床角落,壞笑:“莫非是我進宮前那幾日,你傷到了?”

“胡說!”晏霁之臉黑警告:“再胡說八道胡思亂想,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啊。”

“如何不客氣呀?”霍靈渠樂得險些沒繃住,歡歡喜喜撲進男人懷裡抱着他蹭啊蹭,渾然副女流氓的德行:“人家等着你的不客氣呢,來吧~~”

晏霁之終于意識到選錯位置了,避在角落裡隻有被她圍堵的份兒了,憋屈得負隅頑抗:“你再胡鬧,我可不會給你準備避子湯,等你有身孕時可别找我哭。”

霍靈渠憋笑憋得都差點花枝亂顫,她居然能把晏霁之逼得都傻了,揚揚精緻的俏臉,捏住得意洋洋的勁兒反威脅:“哭什麼呀,若是皇帝發現我有身孕,我定然不會隐瞞的,屆時皇帝雷霆大怒要誅殺晏家和霍家,你不在意,我怕甚?”

晏霁之後知後覺發現這是他的必輸局,退讓道:“靈渠,别鬧了。”

霍靈渠很好脾性得乘勝追擊:“好,你自己說你對我耍的這場冷漠算什麼呀?”話落,她自顧抱怨猜測:“你覺得我和你對于給四姐姐報仇的态度不同是吧,若四姐姐被害而亡,我會主張隻讓兇徒償命,你則不然,就因此,你故意給我擺冷漠?”

“唉,你呀!”晏霁之重重歎口氣,将女人摟在懷中抱抱好,敞開心懷說:“看看你對給自己報仇的态度,你還想拿你的态度來勸我,我可不就生氣了嗎?”

“我都還沒勸呢。”霍靈渠嘟囔,跟他要準話:“那你想殃及多少人?”

沉默過,晏霁之以聊家常閑話的姿态給出最冷漠的答案:“一個不留。”

霍靈渠既覺受驚吓又有種預感到的平靜,注視他會兒後要求:“再說确切些。”

晏霁之眼眸沉沉放話:“倘若我表姐是被莊太妃母女暗害而亡,莊太妃和晉王連同嬴丹若留下的獨女以及廢楚王的兒女還有莊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心意已定?”霍靈渠确認,晏霁之眼中沁出恨意:“靈渠,你該知道,我姑母在深宮中熬幹心血紅顔早逝、祖父祖母白發人送黑發人有多痛;姑母有三個兒女,一個都沒留住,倘若表姐還是被害而亡,我家時隔15年才發現,情何以堪?!

對,你猜的對,在我心裡我姑母更像我娘,表姐若是被害死的,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隻除掉兇手就罷休。你不要勸我,我不想因此事和你吵。”

霍靈渠似是很認真得掙紮過:“你答應給我解答兩個疑惑,我就答應你,不勸了。”

聞言,晏霁之反而有點意外她這樣好說話,霍靈渠冷哼:“難道我就是又愛多事又悲天憫人心腸泛濫的濫好人嗎?我對報仇的态度是我的事,作甚非得強加給你?”

晏霁之終于有點笑意:“好好好,怪我以小人之心,我的不是,有任何疑惑你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然後他就有點悲催了,霍靈渠提條件:“你姑母問你可願娶靈渠做媳婦,你的作答?前世住進城郊竹屋,你為何在試探時碰我?”

呃……晏霁之想和她打商量,霍靈渠搶前壓制:“這兩個答案見不得人嗎?”

“沒有,怎麼會?”晏霁之做不出拿假話糊弄,幹脆豁出去:“七歲時,姑母問我将來娶靈渠做媳婦好不好?我答:醜丫頭,長得夠漂亮再說吧。”

“至于前世,為何我們住進城郊竹屋的第四天我就碰你了?”念往昔,似今朝,晏霁之仍有感觸得滋生苦澀,半阖的眼簾輕顫,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心酸:“我怕你走,我想,你我若有夫妻之實,我再多多守着你,哪怕你過不慣苦日子,你也不會走了。”

霍靈渠心尖絲絲刺痛,晏霁之多驕傲呀,他……前世他就能卑微得怕她離開?

女人盈盈剪瞳中澀然傷悲的柔情洋溢,不由自主擡手撫過男人清減的俊顔,尚未言語,晏霁之近乎本能地抱她親吻,什麼都不及親近的渴望,床帏中霎時熱情如火。

四陷的黑暗逐漸召回倆人的清醒,晏霁之緩過後抱她坐起,摸黑去點支蠟燭。

披染朦胧的燭光亮起,晏霁之抱她走到圓桌前坐,給彼此倒杯茶水喝,霍靈渠埋頭捧茶杯都沒敢看這男人;畢竟她沒想藕斷絲連,險些沒把持住叫她此刻羞赧極了,而她這模樣看在男人眼中恰似羊脂白玉裡滲進鮮紅血絲,每絲每縷都散着誘惑。

“真是要了命了!”晏霁之真覺得自己不容易:“本少爺到底何苦來哉?”

霍靈渠羞紅的俏臉再添分熱,慢騰騰憋出五字:“我打地鋪吧。”

晏霁之猶如望梅止渴般抱她再熱吻纏綿會兒,霍靈渠想攔都攔不住,吻畢,他指腹按按女人嬌嫩欲滴的紅唇:“我們說說話吧,若實在不行,我再洗涼水澡。”

深知男人脾性,霍靈渠沒再提由自己打地鋪,喝下半杯涼茶,她即勸:“你忘掉我吧,你讓我适應好沒有你,你就忘掉我吧。

我知道我這樣很沒臉沒皮,可我想不到好辦法了。我想上半年内我總能适應好沒有你,你也盡量在今年忘掉我,我們今後做朋友,做隻談風月的故人吧。”

“我給不出你要的答案。”晏霁之撫撫女人誘他采撷的唇瓣,下意識想吻時強行克制,連忙跳話題分散注意力,不然真怕自己忍不住:“哦對了,你回皇宮後找你姑母要份我表姐生前伺候過她的所有宮婢的卷宗,過幾天我去找你拿。”

“好!”霍靈渠隻得陪他跳話題:“當年我姑母還照顧過四姐姐幾年呢。”

“是啊,誰曾想,當時我還曾以為姑母會将表姐托付給原賢妃,哪想竟是托給你姑母;我姑母生前和你姑母雖然經常小打小鬧,但骨子裡還是很信任彼此的吧。”

霍靈渠贊同:“嗯,我都覺得兩位姑母當年常拌嘴反而像是生活中的樂趣,我姑母雖然經常被你姑母氣得跳腳,但她從不當回事兒更沒有放在心上過。

我姑母做德妃時唯獨隻恨莊淑妃壓着她,淑德賢三妃雖然都是從一品,可淑妃的排名在德妃前面,我姑母當年恨得牙癢癢,真沒少鬧騰要把莊淑妃挪掉。”

晏霁之不帶情緒的評價:“論後宮争寵,莊淑妃确實厲害,前有任皇後,後有霍皇後,居然都沒能把她摁死,莊家的聰明勁兒估計全長在她身上了,莊家才扶不起來。”

“不厲害,她能在32歲生下第四胎嗎?”霍靈渠扳手指數數:“太上皇的嫔妃中,懷胎次數最多的是她吧,生育年齡最高的也是她吧;三十多歲啊,莫說嫔妃,官眷都沒幾位能在這歲數還懷胎,她這份盛寵,我覺得她才像太上皇最愛的女人吧。”

閑聊會兒總算讓彼此間的燥熱減退些,晏霁之舒口氣說:“我姑母和你姑母還有任皇後都在年近三旬時生育過第三胎,莊太妃能在32歲生第四胎隻能算她最會讨聖人歡心吧;可她若是聖人的心頭愛,她還用費心思争寵嗎,繼後位還能輪到你姑母嗎?”

“我姑母第三胎生育的孩兒?”霍靈渠微怔:“授康二十年出生,太上皇的八公主?”她哀憐歎息:“我大姐還說呢,太上皇的衆公主,掐頭去尾,纖若一枝獨秀。”

“舒窈形容得還是很貼切的,一枝獨秀。”晏霁之不厚道地想笑,霍靈渠拍他下嗔怪:“這有什麼好笑,你兩位表姐都還在太上皇已故公主的行列中呢。”

她皺皺眉懷疑:“說起來,二公主病弱早夭,三公主被賜死,四公主可能是被害而亡,六公主也許是冒充桑柔的假冒貨,七公主和八公主呢,真的都是病逝嗎?”

晏霁之形容略微沉寂些,可能是對後宮傾軋的觸動吧:“都不是,七公主在授康十六年任皇後薨逝前月出生,是太上皇已故的汪嫔所生,這位汪嫔家世不顯。

任皇後薨逝才十多天,鞠婕妤也就是而今的鞠太妃因喪儀受累之故早産生下位公主,小嬰兒沒滿月就夭折,公主的齒序都沒排,鞠太妃心中有憎恨遷怒。”

霍靈渠聽得明白,張張唇終究還是未作評置:“我姑母的八公主呢?”

晏霁之看着她略有猶豫,霍靈渠奇怪催促:“說呀,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

“授康二十一年,鞠昭容誕下聖人的十皇子,鞠昭容也因此晉升為從二品鞠妃,十皇子未滿三歲夭折,鞠妃認為是你姑母做的。”晏霁之影射得清楚,這就不是秘密,霍靈渠定定注視他半響問:“你知道我姑母什麼脾性嗎,鞠太妃為何還活着?”

“你應該很清楚,是聖人護着。”晏霁之規勸:“靈渠,八公主被害快九年了,霍家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你若拿此事來發作豈不白費你姑母和霍家多年隐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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