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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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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曾有口谕:誰若膽敢毀謗編排污蔑辱及霍貴妃,賜死。

鞠太妃這算不算編排辱及霍貴妃?

算啊,直指霍貴妃不檢點,還能不算編排辱及嗎?

原牧熾懶得理會這種太妃要駁掉被晏霁之拉住,他嗔怪看他,晏霁之寫行字給他:人家把事情拔高到需得太上皇來和皇帝交涉了,和你沒關系。

這麼嚴重?原牧熾眨着倍兒有精神的大眼睛把疑惑傳給他,晏霁之再寫行字:很嚴重,皇帝今夜對此若是沒有處置,明日,霍貴妃就能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莊太妃懊惱一時不察沒攔住,你看不出來聖人想結束此事了嗎,她觑着聖人的神色,還好聖人沒多在意。同在的班太妃和蒙太妃對視眼,蒙太妃翻起個溢滿風情的白眼,莊太妃是有多松懈呀才能把踩到皇帝頭上的羞辱都能不當回事兒。

何止松懈,莊太妃怕是連太上皇的喜怒都揣摩不出來了,霍海嘯懶得再觀察。

郢國公要請罪被家眷攔住,鞠老夫人冷嗤,霍貴妃都做得,他鞠家還罵不得了?

觀衆們瞧着鞠家人的拉扯再相互看看發現大家都神情有些微妙,相比起來,霍家諸位包括霍太後在内除霍靈渠外都氣定神閑,霍靈渠低眉斂目,重重面紗令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晏霁之凝視過女人的低落,看向霍海嘯,霍海嘯微微點頭。

赢原牧熾的那招,靈渠就隻當是個招數,沒想過還會被拿來利用被糟污扭曲。

皇帝嬴忱璧掃視過他們的動向,專注盯鞠家人的争端,殿内不少人都注視着呢,班丞相看得直想搖頭,郢國公是有多漫不經心啊這種時候還能和家眷啰嗦。

戶部周尚書想起冊封貴妃的宮宴上,顯國公請罪可利索,當時事情起因還是在鞠太妃,今夜鞠太妃都算是再犯了,郢國公竟還能磨蹭。

武襄侯讓孫兒過去給郢國公提個醒:聖人和陛下都在等着他了。

“裝什麼濫好人呀。”薛述嘉跟他爹含糊嘀咕,被訓後還不服氣:“京畿大營的兵權呀,他不垂涎嗎?就算他不垂涎,他家沒人垂涎嗎,他會不清楚嗎?”

“畢竟是姨夫,你好歹有點尊重。”薛述聰加入:“我是想不通郢國公這都能拎不清嗎,這又不是他鞠家和霍家的私怨,何況還有皇帝的口谕在前。”

“大哥你不瞧瞧鞠太妃主動讓大家看,多好名聲的人家呀就是這樣随意污蔑編排人的,誰瞎了?親兄妹親母女,能差得了多少?”薛述嘉蠻理解:“鞠老太太能讓郢國公拆鞠太妃的台才怪了,況且你看郢國公又有多當回事兒,被攔住很正常。”

“皇帝都立過威了。”薛述聰說,薛述嘉嘲笑:“大哥你傻不傻呀,不要說那些太妃了,你沒看見郢國公都沒把皇帝的口谕當回事,要不然他還能被家眷攔住嗎?”

薛述聰看看弟弟反訓:“那你還不快把那表侄兒拽回來,要不然咱老娘多虧。”

“有道理!”薛述嘉一溜煙蹿出去,顯國公沒攔住,隻好讓侄子去給那大姐夫解釋下。樂邑長公主捏捏拳頭,真想懷疑薛述聰假公濟私。

霍海嘯請護國公夫人回坐席吧,他們會管住原牧熾。護國公夫人看眼殿中情形,再悄聲安撫安撫孩子,保持着安靜向兩位至尊和皇太後行個禮就退下。

晏霁之看着鞠家人的鬧劇,想到兩個字:捧殺。

老郢國公在授康二十八年去世,郢國公三年父孝期滿,都不用他費心思,太上皇就把京畿西大營交給他統轄了,當時大家覺得太上皇是想讓鞠家和霍家制衡,現下看來,聖人應該在鞠家扶不起來後就沒再費過心思,霍家五六年前就能報仇了。

是因為霍家沒動手,太上皇才配合着做出是他護着鞠家之故,實則不過是他們在唱雙簧一起對鞠家捧殺,以緻于今夜在宮宴上,郢國公都能當在自家一般懈怠。

再看霍太後冷靜得好像她和鞠太妃沒有死仇,若非霍太後清楚太上皇向着她,如何能有這麼多年的鎮定?!晏霁之在心裡搖頭,猛然意識到個症結,老郢國公?已故的老郢國公哪來的自信認為在聖人想扶持鞠家、鞠家都扶不起來之後還能護着鞠家?

晏霁之想笑,自以為是可真是個要命的大忌。

景福殿内詭異的安靜,鞠太妃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向郢國公府那邊,一看就知道是她大哥想拆她的台被娘攔着,她又斜瞥過皇帝,這熱切勁兒是想用她大哥來壓她嗎?

鞠太妃不屑,端起酒盞飲杯酒,看霍家居然都蔫兒了要追擊時被兄長制止,她懶得理會要痛擊霍家時又被兄長攔住,管束住家眷的郢國公砰然站起低頭作揖,高聲請罪:“鞠太妃出言無狀,還請聖人、陛下降罪。”随即被鞠太妃斥:“大哥!”

請……降罪?許多人神情玩味,郢國公裝不懂還是想公然挑釁皇帝呀?皇帝口谕在前,你請賜死,皇帝順着台階訓斥後網開一面也就揭過了,可請降罪?你是在反嘲皇帝,我鞠家有太上皇護着,我就是公然踩踏你皇帝的口谕,你又能奈我何嗎?

霍靈渠沉浸在低落中都被吸引地擡頭看向郢國公,她再看看身邊的哥哥,斟酌下,她貓着身踩着小碎步去找祖父,皇帝剛想處置就注意到貴妃的小動作了,誰還沒看見啊,晏霁之看她這偷偷摸摸的德行就特想兇她,居然這都讓他生出绮念了。

就在衆人矚目下,霍靈渠貓着身像隻小倉鼠似的來到霍家座次這邊,沒有阻礙地要找她祖父時擋住,她便對着擋路的老頭說:“讓讓,我有個問題問祖父。”

霍綏業老臉傲嬌:“十六七年沒見了,不知道要叙叙舊啊?”

“我問個問題先。”霍靈渠當然認得出這叔祖,霍綏業有意見了:“什麼問題,你叔祖我就在你面前呢,我不能解答,非得找你祖父,你這是在歧視誰呀?”

霍靈渠看着叔祖,想這叔祖也許知道的,想拉過叔侄說悄悄話時又被擋住,霍綏業還要找找面兒:“等等,霍海嘯剛就在你邊上,為什麼不問霍海嘯啊?”

“我覺得大哥可能不清楚。”不然霍靈渠還用得着溜過來麼,霍綏業就等這話了,樂道:“有眼光,來來來,跟叔祖說,遇到什麼難題了?”

下刻一個不是霍姓的冒出來,蔣厚運堆笑道:“娘娘,陛下請您上座。”

霍靈渠讓他退遠,拉過叔祖說悄悄話,霍漓江隻能湊過去,到底是要問什麼呢?霍秦川眼咕噜轉兩圈,拽着堂叔去湊個堆,默念這是因為多個長輩頂着好。

“太上皇真的在護着鞠家嗎?”霍靈渠懷疑。

四個長輩驚訝地看着她,霍綏業更樂了:“舉朝皆知的事兒,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若不然你小表妹被害慘死,你姑母的喪女之痛,咱們能忍這麼久嗎?”

“不正常嘛。”霍靈渠指個方向,提出矛盾:“太上皇護着鞠家對他有什麼用處,不管是太上皇想用以轄制霍家還是有心想提拔重用都有的是人家比鞠家合他心意吧?”

“隻因他剛才說的是請聖人、陛下降罪而不是說請賜死?”霍綏業求證,霍靈渠點頭:“他這是在對太上皇表衷心嗎?這是想挑起皇帝和太上皇的沖突吧,可太上皇目前能願意和皇帝起沖突嗎?若能,也沒有平原大長公主被掌嘴了。”

所以,一點小事都能令太上皇惱火的臣子還可能被太上皇護着嗎?霍靈渠的懷疑合理,霍綏業樂得直拍霍秦川的肩膀,霍秦川在心裡把霍海嘯痛罵通,對着侄女表凄哀:“娘娘,八公主剛被害時霍家還報不了仇,既然已經拖着了,差幾年不是差。”

霍靈渠默然,下刻,魔音又幽幽傳來:“娘娘——”

沒等蔣厚運再催,霍靈渠煩悶走掉,聚在殿中的人群也已散了,她克制着想在大殿中找找六哥哥和晏霁之身影的沖動來到玉階之上,看眼皇帝,扭頭去跟她姑母坐。

皇帝嬴忱璧隻好把讓貴妃過來坐的心思放掉,掃過眼郢國公還是恭謹請上降罪的态度,他處置道:“丞相,班太妃的同母次兄在黟縣任縣令是吧?”

班太妃微怔,剛才被霍貴妃的小插曲打斷還情有可原,這會兒呢,皇帝對郢國公的請罪置若罔聞還能不是故意晾着郢國公嗎?莊太妃睨向她,鞠太妃幾乎翻個白眼回給她:我還用你提醒嗎?她就看皇帝能耍出什麼把戲來,她臉上的輕蔑更是就沒消失過。

郢國公可沒有他妹的樂觀,他直覺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多數看客們明了:皇帝陛下這是耐性耗盡要發作鞠家了。

班丞相站起來應是,正徽帝嬴忱璧轉向太上皇提議:“父皇,淄州府尹空着有幾天了,朕看黟縣縣令不錯,不如,就把黟縣縣令調任淄州府尹吧?”

将七品縣令升任四品府尹?!

好多人面面相觑,忠毅伯差點想跳起來反對,他都拟定好人選了!

晉王也憋悶,這皇兄什麼想法呀,你要發作鞠家就發作鞠家,怎麼就能繞那麼遠,他都把佟家空出來的幾個位置想好了,這下好了,一個府尹白白打水漂了。

蒙侍郎默默哀怨羨慕,更懂皇帝為何是送給班家,班家有位丞相呀。

幾人看不懂皇帝的用意?霍雄鷹都看得懂,陛下這就是在敲打鞠家,隻要他皇帝願意,擡擡手就能把七品官升做四品官,你鞠家是有多大能耐啊敢對君王不敬?!

郢國公當然也懂得,他若是再看不懂,這五十年就白活了。

鞠老太太屈辱地攥緊拳頭,莊太妃噙着抹微笑看向鞠太妃,鞠太妃憤憤反瞪她。

班太妃看向伯父,班丞相示意侄女平淡處之,相爺看來,這當然不算什麼。

太上皇問:“黟縣縣令才三十歲出頭吧?”

皇帝答曰:“倘若給他機會都做不好,再換人就是了。”

太上皇也沒有再駁:“好,丞相,讓吏部派調令吧。”

班丞相領旨,晉王就知道他父皇不會反對,郁悶地倒酒喝,被大家夥看來撿到大便宜的班太妃同樣沒多少高興反而有點五味雜陳,授康二十六年至授康二十八年間,聖人的後宮,她最得寵,她享受過寵妃的風光但從來沒感受過嫔妃受寵反饋給家人的實惠。

今夜還是她第一回見識到,原來,隻要君王願意,真的能讓人一夕間一飛沖天;但,若是君王震怒呢,班太妃自嘲,當然是覆手間就能将人打入地獄。

所以,鞠太妃當她長着幾顆腦袋呀,蒙太妃瞧着鞠太妃真想笑,鞠太妃可恨,偏偏眼下沒有機會能讓她請聖人做主,她就沒有懷疑過她請太上皇做主就能反壓過去。相應的,她也沒有想過她都看得懂皇帝的意思,太上皇難道還能看不懂嗎?

郢國公閉閉眼,一直維持着請罪的恭敬狀不變。

忠毅伯捏着鼻子認了這項半路殺出來的調令,誰想,皇帝又說:“父皇,亳州和茂縣的兩個空缺讓顯國公來安排吧。”氣得忠毅伯差點想摔杯,他都把人選拟定好了!

晉王的感觀就好多了,讓顯國公安排不就是讓他安排麼,這對他又沒妨礙。

太上皇仍然爽快地應允了,顯國公站起來領旨,薛述嘉拉拉他哥,暗暗往上指指,怪道:“這跟咱家有啥關系,沒頭沒腦的點咱爹不可能沒點隐喻吧?”

“咱爹狠辣呀,哪還能讓陛下為難。”薛述聰說完,挨了老爹一腳,薛述嘉了然:“哦,皇帝口谕在前,這要是換作姓薛的太妃,爹肯定眼都不眨下就請賜死了。”

于是乎薛述嘉也被踹了一腳。

晏霁之來到霍家坐席這邊,問:霍靈渠剛才偷偷摸摸過來問什麼問題?

霍漓江嫌他:“注意你的身份,非得讓皇帝看你不順眼就是你自找的。”

晏霁之反對:“這不是該劃清界限的問題,這是對我和霍海嘯的質疑,我和霍海嘯剛剛就在她邊上,她什麼問題不能問我和霍海嘯非得跑過來找爹爹找祖父?”

這點雞毛蒜皮你計較個什麼勁兒啊,霍漓江不想理會,又怕他糾纏個沒完,還是給他句話讓他滾:“太上皇真的在護着鞠家嗎?行了,走吧。”

晏霁之驚訝,他和霍海嘯都是多少年都沒有察覺過,霍靈渠就這麼發現了?

兀然間,晏霁之心有點沉,皇帝能接受這樣犀利又活潑的貴妃嗎?

當然能,甚至就得是那樣的犀利尖銳才能把皇帝心裡的腐肉剜出來,也得要那樣的活潑才能治愈皇帝的心傷,這一刻,晏霁之幾乎不敢懷疑皇帝會愛上霍貴妃!

太上皇?

晏霁之陡然心一沉,太上皇想要有個家人般的慰藉,皇帝呢?以皇帝對芮家和郭氏的态度擺明皇帝也想要有家人的慰藉,一旦皇帝剝離芮家和郭氏,就隻剩霍家了?

那麼,皇帝将來還能放掉霍靈渠嗎?晏霁之望向高座的君王,在這流光溢彩的肅穆裡,一個感覺油然而生,皇帝,嬴忱璧他應該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手吧。

禦座上,嬴忱璧的指派還在繼續:“父皇,雷剛駐守襄陽多年,常年與家眷天各一方,朕覺得有些對不住雷将軍,把他調回來,讓樓冶去統管襄陽的駐軍吧。”

許多大臣一驚,是真的驚到了,皇帝這是要對鞠家動真格?

把駐守襄陽的雷剛調回京,京中有合适雷剛的位置嗎,雷剛入京将取代誰?

皇帝這是真真在和太上皇議鞠太妃的命,在昭告群臣乃至太上皇:皇帝口谕不是戲言,鞠太妃要找死,他就敢賜死鞠太妃;太上皇要保,鞠家想求,拿出代價來買。

甚至,鞠家付出代價後又能保幾時?霍家和鞠家可還有筆血賬未清,皇帝到底是霍太後養育長大的呀!班丞相左手握拳,右手包握着左手,忽然都有點不敢深想了,顯國公都不能再等閑視之了,莫非皇帝不想再留鞠家了,否則何至于?

郢國公想的沒有顯國公深,但皇帝提雷剛是影射誰當然清楚,形容又低沉些。

晏霁之注視他兩息時間,轉過頭,冷不防撞上晏墉的視線,他手抵唇輕咳道:“我想,郢國公的感受應該是隻因這麼點小事,皇帝就要這樣折辱鞠家?!我估摸着,郢國公是真不覺得他的請罪有何不妥,他壓根兒就沒把皇帝的口谕聯系起來。”

“這就是過得舒服慣了。”晏墉淡淡道:“鞠家對佟家,五十步笑百步。”

“您,您清楚郢國公在打什麼算盤?”晏霁之看這爹有點意外,晏墉側目斜兒子一眼,看他這小樣都懶得看一般丢個評語:“你們表兄弟還是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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