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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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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八,秀女采選經過多輪擇選,進入最後的殿選。

殿選仍在伊人殿,八十名秀女,京畿二十名,京畿之外的四地各十五名。

清風徐徐來,撩撥着伊人殿的輕紗曼舞,霍貴妃和郭皇後一同高坐,還有樂邑長公主。樂邑長公主是霍貴妃請來的,因何事,樂邑進宮前,薛述聰就跟她說過了。

京畿的二十名秀女劃在第一批進殿參選,一水兒水靈靈的小姑娘,霍貴妃定,選十人。她們和還候在殿外的秀女們都知道,霍貴妃早傳下話了,她和皇後擇四十二名秀女,其中,京畿的秀女選十名,京畿外的四地秀女各選八名,合四十二名。

殿選伊始,霍靈渠掃視過殿内秀女,捧起瓷盅喝燕窩湯。

郭皇後觑觑她,率先挑一個試試,第一個很好選,班丞相家的姑娘。

霍貴妃沒有異議,郭皇後便接着選第二個,英王府的姑娘。

誰還不知道霍貴妃入宮前是英王府的流光姨娘呀,殿内衆人神情有絲微妙,樂邑長公主瞥瞥郭皇後,不知待會兒霍靈渠發飙,郭皇後能否撐得住一刻鐘?

晏四姑娘的心态還好,她看着高坐的霍貴妃,想起流光姨娘,真覺物是人非吧。

霍靈渠隻道:“本宮瞧着戶部周尚書家的姑娘甚合眼緣,留。”

十六歲的姑娘斯斯文文越衆走出步,謝娘娘恩典。

郭皇後盤算下還有七個名額,足夠用了,随後又選顯國公府的姑娘。

薛家姑娘謝恩,是薛家媳婦的樂邑長公主亦站起來謝過皇後對薛家的恩典。

霍靈渠再道:“尚勉尚将軍家的姑娘不錯,留。”

被霍貴妃贊不錯的姑娘暈乎乎得,就沒想過自己能留到最後,被提醒才走出來謝恩。

樂邑長公主看得拿手絹壓壓嘴角的笑意,就這姑娘在複選時的表現,定是她皇兄要留,讓令愔夫人幫着尚家姑娘順利留到殿選對令愔夫人估計都是種折磨。

第六個,郭皇後選建威侯府的姑娘,她的堂妹。

霍靈渠阻攔:“郭家已有位居中宮的皇後娘娘,不必再進人了。”

霎時,霍貴妃和郭皇後一早上還沒起過沖突的表象被撕裂,衆人沒有顧忌地擡頭看着,郭皇後氣還算足地訓斥:“貴妃放肆了,本宮選誰豈是你能置喙的?”

“放肆?”霍靈渠咂摸下,理理裙擺站起來,走過幾步,站在郭皇後面前,伸出魔爪,快準狠地掐住皇後的脖子,還想着反壓制霍貴妃的郭皇後瞬間寒毛倒豎。

秀女們神經大作,霍家威壓再重也沒得霍貴妃堂而皇之犯上的理兒吧?

霍家想奪後位好歹還有遮掩呢:郭皇後自請辭位。

同在的禦前總管蔣厚運默念陛下的交代忍住臉抽搐裝瞎,陶姑姑亦刻闆着臉裝沒看見。除郭皇後帶來的椒房殿的宮人外,宮人們看他倆如此,盡數做木樁。

樂邑在心裡腹诽她能不能好歹留點體面,站起來裝緊張:“貴妃?”

有椒房殿想護主的宮人和郭家姑娘想挺身而出時,霍雄鷹扛着刀趕到,活像是誰敢上前一步就會變成刀下魂,好多人一凜,想出頭的宮人和郭家姑娘皆退縮了。

郭皇後瞥着那刀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貴、貴妃?”

“你最近做什麼了?是不是買通了長春宮的宮人想害我?”霍靈渠活像在兇小孩。

“沒、沒沒沒…沒有。”郭皇後怕呀,霍貴妃沒欺負她時,她不怕,但貴妃一欺負她,還有霍雄鷹扛着刀在邊上盯着,她怎麼可能不怕。

“沒有?可我差點就被害了呀,不是你,就是建威侯府咯?”

“不是!”郭皇後利索否認。

“看來是你做的。”霍靈渠下結論,霍雄鷹扛着長刀上前,遞過去把匕首,霍靈渠握着匕首在她面孔上方恐吓:“表姐,你喜歡什麼字呀,我給你刻幾個字吧?”

郭皇後心驚肉跳:“不不不不好,忠毅伯府做的!”

秀女們看得大受沖擊。

實則何止秀女們,對郭皇後多少有點數的宮人們都再被意外了。

比皇後堂姐小十多歲的郭姑娘黯然低頭,這堂姐可還想過她是皇後,她的皇後威儀呢,霍家跋扈為人不齒,可郭皇後若如此難登大堂,人家嘲笑的就是他們郭家了。

霍雄鷹懶得鄙視,樂邑長公主歎氣,郭皇後連半刻鐘都沒撐住。

芮家姑娘高聲駁斥:“郭皇後你休想血口噴人!”

“就,就是忠毅伯府做的。”郭皇後的害怕好些,稍微噎下就嗆回去,隻是她這腔調,既像小孩家打嘴仗又似有着邀功意味,惹得不少秀女又再看看她。

“忠毅伯府作甚要害我,你又如何知曉忠毅伯想害我?”霍靈渠質疑。

“呃……”郭皇後眼神遊移,芮姑娘見狀懶得再争辯,看郭皇後怎麼圓。

“是不是因為你跟忠毅伯談,你們合夥害我,你就讓芮家女做貴妃呀?”霍靈渠一臉被氣笑了:“前天你到魏王府後又喬裝溜出魏王府和忠毅伯會面了,是吧?”

郭皇後小媳婦樣的說不出話來了,芮姑娘想駁斥,可對上霍家又忍不住猶豫。

霍靈渠手上加重力道掐:“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郭家人給你出的主意?”

“杭杭杭杭修媛!”疼痛難受和窒息感傳來,郭皇後連忙道:“是杭修媛的主意,她最近天天來椒房殿,就是她跟我說,大皇子前些天遇刺客是霍家做的,我可以和忠毅伯聯手對付霍家,所以、所以我和我爹娘前天才跟忠毅伯見面商量。”

“真?”霍靈渠懷疑她,郭皇後點頭如搗蒜:“真真真,就是杭修媛的主意。”

霍靈渠看向陶姑姑,陶姑姑颔首道:“娘娘,杭修媛和忠毅伯府有仇,也許真有可能,她想借貴妃娘娘您除掉忠毅伯府,乃至想害娘娘您與陛下生嫌隙。”

不是也許,殿内長腦子的都猜到了實情就是如此,芮姑娘心發沉。

且,大皇子遇刺已經結案,郭皇後此舉擺明不相信陛下,好些人眼神微閃。

霍靈渠笑了,松開對郭皇後的鉗制,郭皇後扶着自己的脖子猛喘氣。

“有膽識啊!”霍靈渠沉下臉,冷聲下令:“蔣厚運,派人去向陛下請旨意,念在杭修媛育有大公主,降為婕妤,今後份例按正七品給她撥。”

“是,貴妃。”蔣厚運恭順應諾,指派兩名小太監去向陛下禀告。

“妹妹?”霍靈渠喊樂邑,樂邑長公主配合她裝不自在:“貴妃可還有事?”

“煩請妹妹你幫本宮讨個人情,請顯國公搭把手查查杭家人,若有不妥,按律法辦。”霍靈渠怒意顯著,樂邑在心裡腹诽她裝腔,面上笑:“好說、好說。”

霍靈渠再轉向郭皇後,郭皇後神情緊繃看她,霍靈渠居高臨下睥睨道:“坤甯宮繁華,不适合清修之人,即日起你搬出坤甯宮,去住怡華宮。

份例我會重新給你安排,嫔妃每日給皇後晨省停掉倆月,下半年再恢複。還有大皇子,既然受大難了就好好休養,他八歲生辰前都不必去學堂了。”

看官們被驚了驚,讓郭皇後搬出坤甯宮椒房殿?

霍雄鷹想起十幾天前他直覺冒出的廢後念頭,忽然說不出什麼感覺。

郭皇後對最後一條沒意見,但前幾條:“貴妃?”

霍靈渠一記眼神殺過去:“你是想說,我在逼迫你嗎?”

“沒、沒沒沒沒有。”郭皇後心肝顫下就又蔫兒了,直叫郭姑娘又恨又惱又想哭,更叫許多人心緒翻滾,殿堂之上,一位貴妃一位皇後,一站一坐,一位氣勢逼人一位猶如吓破膽的小家雀,如此的慘烈!但無論怎樣,這一幕都深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裡。

“沒有就好。”霍靈渠生怕吓不到她,漫不經心地得寸進尺:“你已是清修之人,陛下若再留宿怡華宮豈非攪擾你清修,從今日起,你不必再侍寝,好好修佛緣吧。”

郭皇後想不好是不是該有意見,就沒反駁。

殿中的觀衆們可再被驚到了,再看郭皇後竟不抗争,沒瘋吧?

郭姑娘氣得都想沖上去搖醒這堂姐,椒房殿來的宮人們人心浮動地厲害。

霍靈渠抛第三記重錘:“你的外祖家和姨母家,在仕途的也都不用留了。”

“什麼?”郭皇後驚叫得差點跳起來,霍靈渠很有意見:“你大驚小怪什麼呀,你認為你想害死我是能那麼輕飄飄揭過去的?你若是這樣想,對得起我對你這麼客氣嗎?

霍家對你耍過陰招嗎,我們坦蕩蕩對你,你呢,有人蠱惑你,你就被騙住了,你對得起霍家嗎,你想過我們有多傷心嗎,這親戚是不是不想做了?!都這樣了還想保你的外祖家,那你還能給什麼,你的娘家還是兒女,想選哪個?”

郭皇後默默地不吭聲了。

有秀女和宮人忍不住想笑,霍貴妃對郭皇後說,我們坦蕩蕩地對你使壞,你居然能被騙住認為我們會對你耍陰招,你對得起霍家嗎?

真夠壞的,偏偏這麼欺負人居然還被霍貴妃站住腳了。

樂邑長公主端起繪有描金海棠的白瓷盅喝燕窩湯,不再侍寝,郭皇後沒反應;将她幾個親戚罷官,郭皇後甚激動,這樣劇烈的對比,霍家不屑宣揚都瞞不住。

“行了,就這樣吧,蔣厚運,送皇後回椒房殿移宮,請令愔夫人過來主持殿選,本宮要去太微宮請封旨意。”霍靈渠往殿内環視圈,擲地有聲:“忠毅伯府奪爵。”

滿殿一靜。

居高位的霍貴妃猶若站在晨光裡,不可逼視。

多數秀女和宮人們低頭,大殿内仿佛逐漸有百斤重壓高懸。

晏四姑娘想,不是物是人非,是往事不可追,霍貴妃再也不會是流光姨娘。

芮家姑娘不可思議地看向霍貴妃。

“小姑娘,你可以即刻去向你祖父報信,但你走了,選秀就沒你的份兒了,如何抉擇,你自便。”語畢,霍靈渠昂首往外走,霍雄鷹和長春宮的宮人們随即跟上。

郭皇後再籲口氣,突兀地對上皇帝的禦前總管,煩躁地站起來帶人回椒房殿。

蔣厚運不懷疑,郭皇後和建威侯夫婦都不懂讓郭皇後移宮隐喻為何。

讓中宮皇後移出中宮啊。

樂邑放下瓷盅,低頭的秀女和宮人紛紛擡頭,芮姑娘咬咬牙,拔腿往外奔,入宮不急,隻要芮家不倒,她都能入宮,是不是選秀入宮無所謂。

日頭漸高,貴妃儀仗駛入太微宮,霍靈渠獨自走上台階,跪在太微宮的正殿前。

候過兩刻多鐘,太上皇亦獨自從大殿内走出來,讓霍貴妃起來吧。

“昨日送入長春宮的砒霜出自小覺庵?”太上皇知道,但還是想問問。

“是!”郭皇後和忠毅伯前天才談合作,哪兒有那麼迅速,真正派人動手的是莊太妃,隻不過她把事情捅出來,郭皇後和忠毅伯應該都會以為事情是對方做的,恰好能遮掩過去。霍靈渠疑惑:“這招很好使嗎,這麼些天了莊太妃怎麼就沒想換個招呢?”

“哈哈……”太上皇被逗樂了:“有人想害你,靈渠倒是淡定啊?”

“可能是,不怕她吧,莊太妃也沒什麼令人忌憚的了。”霍靈渠搖頭:“她已經淪落到入小覺庵對她意味着什麼都想不到,隻讓人看到她的垂死掙紮。”

太上皇斂目沉吟會兒,問:“靈渠會否覺得姑父的眼神很不好?”

霍靈渠答:“兒臣隻覺得莊太妃的不幸真是任皇後的大幸。”

“任皇後?”太上皇神思莫名地笑:“任皇後早逝對她難道還是幸運嗎?”

“當然!”霍靈渠毫不含糊:“任皇後在姑父您還能忍受她時病逝,既保全了她自己,又保全了她的兒女,對她當然是一種幸運,雖然她自己不會這樣覺得。

但若任皇後尚在,哪還有什麼任皇後呀,早就是廢後任氏了。姑父您在位的前十幾年分明想在後宮維持三足鼎立之勢,她既看不懂還拎不清,還能不把後位葬送掉嗎?

她自己葬送掉的,姑父您在能忍受時給了原配媳婦最大的寬容,可您都寬容二十多年了還能忍終生嗎?不可能的,任皇後若還在,姑父您在忍無可忍時必會廢後。”

太上皇順理成章刁難:“這麼說,寡人對悼太子和魏王全是假的咯?”

“真的,我祖父說,聖人您有一個嬴忱璧、哦不是、是您所有兒子尤其是嬴忱璧死活都比不上的優點。”霍靈渠拿皇帝做比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想告小黑狀。

“我祖父說,聖人您把朝堂和後妃、兒女分得很清楚,皇嗣剛出生時您偏于一視同仁。您不會因為是寵妃生的兒女就多疼愛,您也不會因皇嗣的生母不得寵就忽視孩兒。”

“是嗎?”太上皇就這麼問了兩個字,霍靈渠應:“是呀,否則嬴忱璧四歲前怎麼能養在溫獻皇後膝下,我祖父說,六哥哥在很多年裡都是您最疼愛的兒子。”

太上皇辨不出情緒地目視前方:“靈渠還有見解嗎?”

霍靈渠感慨:“你們父子對原配媳婦的态度可真像,可真是妥妥的父子樣。”

太上皇愣下差點要笑了:“靈渠還有見解嗎?”

“你們祖孫仨真像,各個和原配媳婦性情不合,各個都能忍,這是傳自皇祖父吧,這一脈相承也太厲害了。而且,”霍靈渠斟酌道:“聖人您可能記性不大好,六哥哥記性就不好,嬴忱璧和魏王的記性也不大好,這源頭肯定在您身上了。”

太上皇不能認同:“皇帝和魏王的記性怎麼就不好了?”

“我祖父都被吓到了,嬴忱璧他連您有個同母妹妹都忘記了,我祖父他個七十歲的老頭都還沒那麼健忘。我找魏王拿銀兩那天聊了點往事,他自己忘記了還倒打一耙指我污蔑他。還有六哥哥,小時候丢三落四忘東忘西,現在更厲害都失憶了。”霍靈渠說。

“……”一個兩個三個,再扯保管能扯到晉王和湘王他們都記性不大好的樣子,這源頭還能不是出在他身上嗎?太上皇忍住沒咳:“靈渠猜疑得有道理,寡人會提醒皇帝注意的,不過話到這份兒上,靈渠覺得悼太子是幸還是不幸呢?”

不論太上皇出于何種心思,這一問算是刁難中的刁難了。

霍靈渠低低頭示敬畏,有些唏噓也有些悲涼:“兒臣不知道,兒臣隻覺得,悼太子亡故有兩個原因,一因生母之故,二因他自己不夠堅強也不夠勇敢。”

“生母之故?”太上皇提醒:“任皇後可在授康十六年就病逝了。”

“可任皇後加注給悼太子的重壓又沒有消失。”霍靈渠反提醒:“任皇後自己拎不清還要把她自以為的重負壓在長子肩頭,悼太子活在生母的重壓下十幾二十年,還能不把這份壓力滲進他的骨血裡嗎,這又豈會是任皇後病逝就能把影響帶走的?”

太上皇忽然有點悲憫,霍擎若在,一眼便知,聖人這是想起他的長兄了。

“悼太子不夠堅強?”

“嗯,大哥哥成全了所有,唯獨對不起他自己。”霍靈渠語調凄哀:“大哥哥想走遍天下想做個音律大家,魏王想的是混吃等死,因生母之故,全沒了。”

魏王想混吃等死?站在殿前的太上皇&在殿内偷聽的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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