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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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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霁之剛想腹诽她蔫壞時發現,魏王十幾歲時還真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德行啊!

魏王握把拳頭,這女人就不能說點好話,你說一句魏王想做個賢王不行啊。

至于他倆怎會在太微宮?是晏霁之裝模作樣有事禀奏太上皇拽着魏王來的,皇帝嬴忱璧在得知霍貴妃放話想将忠毅伯府奪爵後策馬飛騎而來把戲演足。

太上皇略過給少年的魏王正名,反對道:“可悼太子是寡人的嫡長子,他若不做太子,他的弟弟們誰能放心他,他有他的責任要擔,這甚至關系他的性命。”

“所以我說大哥哥不夠勇敢呀。”霍靈渠不贊成:“他有什麼責任要擔,他若走個徹底,在您有生之年,誰會害他?而您百年之後,都幾十年了。

他醉心山水音律幾十年之後,哪個弟弟登大位會去害他?這不過就是決心而已,隻要他有決心,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要承擔的更不是責任,是生母的私欲。”

太上皇就問:“父母養育他栽培他,他若一走了之,像話嗎?”

“他又不是您的獨生子,怎就不像話了?對任皇後就更沒有影響了。”霍靈渠溫和的言辭中自有剛硬:“無子的皇後多了,任皇後都有兩個兒子了,他和魏王兩個跑到天涯海角都不影響任皇後的鳳位,他留下來成全的不過是他娘的私欲而已。”

“難道任皇後想讓孩兒有出息還錯了嗎?”太上皇再揪個錯。

“想讓兒女有出息當然沒錯,但這已經超出想讓孩兒有出息了,這是私欲的膨脹與孩子自我意願背道而馳之下壓得孩子不堪重負。”霍靈渠一針見血道:“兒臣敢問聖人,任皇後若是還在,魏王是會變成第二個晉王還是第二個英王世子?”

藏在殿内的魏王心頭一悶,略略别開眼。

正徽帝嬴忱璧想抹把臉,忍住了,閉閉眼後再睜眸。

太上皇沉吟片刻問:“靈渠說,任皇後和莊太妃沒什麼不同?”

“這世間有很多長輩會把私欲強加給小輩而從來沒有尊重過小輩們自己的意願喜好。”霍靈渠直視太上皇,犀利道:“他們不把孩子當孩子,而是把孩子當成給他們沖鋒的利刃,一種在他們眼中沒有自己想法也不配有自己想法的物件。

當孩子有違拗時,指責會鋪天蓋地而來,這不是慈,他們對孩子的要求也不是孝,而是順服、順從,這本質就是種掌控和壓制,他們養育的更隻是傀儡而已。”

太上皇笑了:“那麼你姑母對湘王呢?”

霍靈渠反問:“您哪天看湘王不是撒歡得很啊?”

好了,還好湘王不在,不然保管得罵臭表姐了。

太上皇再笑笑:“靈渠認為,你姑母和任皇後不同?”

霍靈渠點頭:“不同。”

太上皇好整以暇:“若寡人不是禅位給你姑母的兒子,你姑母能安生?”

霍靈渠很幹脆:“不能!”

太上皇一時差點沒被氣到:“那還能叫不同嗎?”

藏在殿内的三位各自默默腹诽,她可真有臉厚着臉皮自相矛盾啊。

“當然不同。”霍靈渠振振有詞:“假若聖人您沒有禅位,我姑母想争儲,嬴忱璧和湘王兩個都不在都沒妨礙,我姑母會在争到儲位後讓兒子回來繼承。任皇後是用兒子争,讓孩兒給她争,我姑母是自己想要就自己争,這當然有根本不同。”

太上皇還是不能同意:“就按靈渠的假設,你姑母自個兒争到了儲位,讓兒子來繼承,是湘王繼位,寡人百年之後,你姑母若是還在,她能安心頤養天年?”

“聖人,不管是家還是國,當家作主的人肯定要強硬些,否則會滋生邪祟。”霍靈渠笑:“湘王若是鎮得住,我姑母自然無需費心;湘王若是不大願意管事,我姑母肯定得接手啊,皇祖父當年不大愛管事,攝政王就出面了,這不都是一回事麼。”

你自己信嗎?魏王在心底呵呵,被霍氏垂簾,這社稷還能姓嬴嗎?

晏霁之也覺得她在欲蓋彌彰時怔住,霍太後的性情?以霍太後的性情,她可能會将娘家置于她自己和她的兒孫之前嗎?呃……貌似好像還真不會。

太上皇靜默稍許想結束談話時,霍靈渠進言:“聖人,兒臣有一言可能會冒犯您,但,兒臣還是想說,請您寬恕兒臣的冒犯。”

“說吧。”

“我覺得他們兄弟都不怎麼堅強。”霍靈渠補充:“我不熟悉的不算啊。”

“不怎麼堅強?”太上皇問:“哪個?”

霍靈渠報:“悼太子、嬴忱璧、六哥哥、魏王、晉王、湘王。”

在殿内的皇帝和魏王兄弟倆挺平和,在殿外的他們的太上皇老爹願意相信都不能信啊,這麼多怎麼可能:“靈渠哪看出來的,就說小六吧,小六還不堅強?”

“不堅強。”霍靈渠提醒:“聖人,六哥哥他失憶了,他會失憶何嘗不是脆弱的表現,這抗打擊能力怎麼能叫堅強?還有悼太子,若是夠堅強又怎會大好年華自刎?

還有嬴忱璧,封閉自己二十多年,連打開自己的心扉都不敢。魏王是沒得選隻能硬撐,晉王是還有個老娘給他撐着。湘王更不消說了,您看他能受得住打擊嗎?”

霍靈渠總結:“我就看他們兄弟加起來都沒我堅強。”

在偷聽的倆兄弟&兄弟們的老爹:“……”你少說最後一句不行啊。

晏霁之抿唇笑,眉目煞是溫柔。

太上皇沒再質疑:“靈渠想說寡人對孩兒們不上心?”

“是前朝占用您太多心神,您對兒女們花費的心思少了些吧。”霍靈渠點到為止:“霁之曾言,二十年前可能是大家最歡樂的年華,是聖人您賜予的。您看,縱使纖若都活得張揚,皇祖父人好,想護兒女們都安好,您随皇祖父。”

“貴妃回吧,忠毅伯府奪爵的旨意會降到芮家。”太上皇的聲音如古井無波。

“兒臣謝聖人隆恩,兒臣告退。”

霍靈渠走下台階,走出太微宮正殿前的宮門,被突然閃現的男人小小驚喜了下,她霎時眉開眼笑猶若春風拂綠一夜間萬千桃花開:“你在太微宮啊。”

“嗯,”晏霁之眼底的柔情似也能漾出花兒來:“昨天,沒吓到吧?”

“沒有,我連人影都還沒看見,陛下和我大哥就将人捉住了。”霍靈渠柔和道:“如今,莊太妃的一舉一動都直曝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還能出什麼事?”

“還是謹慎些好,雖然莊太妃最近做的事讓人沒眼看,但大意了容易在陰溝裡翻船。”晏霁之囑咐,霍靈渠應過,他再問:“這人是鞠家的細作還是莊太妃的死忠?”

“是莊太妃的死忠。”長春宮的一名灑掃宮女,埋得是真夠深。霍靈渠道:“我大哥猜,莊太妃這樣的死忠,整個皇宮也數不出一隻手來,她是真夠舍得了。

她原想讓鞠家派人做,她收到皇後和忠毅伯合作的消息,認為是個好機會,有擋箭牌、霍家查不出來,但鞠家不願意,她又不肯罷手,所以啟用自己的死忠了。”

“這人還活着吧?”晏霁之順口就問問。

“活着,她想自盡,陛下要抓出莊氏還埋在皇宮中的爪牙,沒讓她死。”

晏霁之若有所思般輕輕點頭:“聖人和陛下對此事什麼态度?”

霍靈渠沒懂,晏霁之失笑:“人家都下殺手了,霍家不回擊嗎?”

“沒提過這茬,我也沒想過呢。”霍靈渠想一圈發現他們都下意識等着算總賬了。

“你妹妹打架還行吧?”晏霁之問,霍靈渠看向他冒出個神奇的念頭:“你想?”

“霍家請個恩典,讓霍雄鷹帶霍桑柔往小覺庵走一趟呗。”晏霁之眼底泛起點點興味:“以莊太妃的自大,讓霍桑柔去把她打個鼻青臉腫不是對她最大的羞辱嗎?”

“……好。”霍靈渠哭笑不得,就覺得他蔫壞蔫壞的,都想拍他下了。

晏霁之看她想撒嬌,結果女人還沒撒嬌,他就心癢了,忍住,疑惑道:“靈渠,剛剛你和太上皇談話時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有意點出皇帝他們兄弟很像太上皇?”

“你這都察覺到了呀?”霍靈渠訝然驚喜幾乎想撲他懷裡:“我回霍家省親時我祖父交代我,若有機會,引着太上皇瞧瞧皇帝他們兄弟不論相貌還是性情都很像他,你也知道呀,莊太妃幼女的身世存疑,我祖父擔心,太上皇獲悉後要疑心病大發了。”

“老人家滴水不漏啊。”晏霁之感歎:“你祖父當真有心了。”

“嗯!”霍靈渠小臉喜盈盈的,瞥見皇帝的身影,小臉垮下來,倒不是她這兩天和皇帝有沖突而是這是她不經思索的反應:“皇帝來了,你應付他吧,我走了。”

晏霁之溫柔應好,目送她走過一段路,他再轉身,果然皇帝已經站在他面前。

嬴忱璧恭維:“晏卿動如脫兔啊,朕一轉眼,你就不見人影了。”

“陛下還是慢行,貴妃回皇城應該會和忠毅伯對上,您在場就不好處理了。”

“朕怎麼就那麼想給你指婚呢?”嬴忱璧被氣笑了:“宜春縣主都住在你家了,蕭家想結親的意願很明了了,朕給你們指個婚也算成全了一段佳話,你說是吧?”

“是笑話。”晏霁之糾正:“您若一意孤行要指婚,臣隻能逃婚了。”

嬴忱璧沒好氣地瞪他眼,帶他離開太微宮。

貴妃儀仗返回皇城,在距離皇城一裡外得到消息:芮尚書在承天門前尋死膩活。

霍靈渠遂下令:去承天門。

他們來到皇宮的正大門承天門前,霍雄鷹大步向前像拎小雞崽似的拎起芮老頭上城樓,戍衛皇城的禁衛軍們微微受刺激後保持目不斜視,步昂大統領默默候着霍貴妃。

霍靈渠款款而來慢慢拾級而上,步昂便龜速尾随霍貴妃。

霍雄鷹把人扣城牆上,芮老頭聒噪,他利落地給這老頭倆耳光。芮尚書和目睹的禁軍們都有點難以置信後,芮尚書到底是不呱噪了。霍靈渠走近來威脅:“想死多容易,你想死,我們就推你下去成全你,你自己要死,我們姐弟可是在做好事。”

“老夫我——”芮尚書剛想明志,半截身體都被霍雄鷹推到城牆外去了,他賭不賭得起都不能賭啊,霍家可是把朱家女都砍了!芮老頭瑟瑟發抖,最後點倔強支撐着他不能服軟,忽然尿騷味傳來,霍雄鷹翻白眼,芮尚書真想鑽進地縫裡去算了。

“老太爺病了,本宮會派人去禮部給你告一個月病假,走吧。”霍靈渠定道。

霍雄鷹放開這老頭,芮尚書埋頭狂奔。

看芮老頭跑遠,霍雄鷹有點奇怪:“芮老頭怎麼會這麼輕易罷休?”

“或許是不在意。”霍靈渠忖度:“以芮家的想法,太上皇百年之後,芮家向皇帝要什麼會拿不到,何必計較個小小的伯爵爵位,何況還能令皇帝心生愧疚。”

步昂大統領眼神微閃,霍雄鷹真嫌受不了,他們正要下城樓,一名小太監跑來禀告:杭婕妤的母親在昭德門前鬧着要進宮,建威侯夫人在鐘萃宮前哭鬧不休。

霍雄鷹:怎麼就有那麼多非得想讓他翻白眼的人呢。

步昂再陪着來到昭德門前,霍靈渠率衆走近這位杭太太,陰影襲來,跟這些守衛宮門的侍衛磨得耐心耗盡快要撒潑的杭太太下意識轉頭,看見這陣仗又下意識一愣。

“昭德門不是你喧嘩的地方,本宮也不想跟你計較,念在你是初犯和大公主的份兒上,小懲大誡,送入京兆大獄關兩天吧,但願杭太太你能汲取教訓。”

霍靈渠話落,兩名侍衛就把這位還沒反應過來的杭太太拖走了,不少随行的宮人嗤笑,當這什麼地方啊能由她撒潑嗎,念到此,有人想起來,鐘萃宮前還有一位呢。

皇太後限定建威侯府中人每月進宮六回,這個月的六回,建威侯夫人早就用完了,可出這麼大事,建威侯夫人必須進宮,今天是她拿下月的額度換來的。

宮人們也不奇怪建威侯夫人會來鬧,令宮闱衆人稱奇的是令愔夫人的決絕。

鐘萃宮大門緊閉,任是建威侯夫人在外鬧着要撞牆,令愔夫人都閉門不出。

霍靈渠想,是厭惡透了吧,誰又看不懂,建威侯夫人隻是想拿捏皇帝的寵妃。

建威侯夫人帶着兩個年幼的孫女跪在鐘萃宮前,圍觀看熱鬧的宮人甚多,霍貴妃前來,宮人們縮起來讓出路再行禮,在泣血訴淚的建威侯夫人背脊一僵。

“你還在椒房殿耍過威風,不讓郭皇後遷宮,被禁軍打暈才消停了,是吧?你醒來後,帶着孫女來鐘萃宮前鬧,撒潑打滾尋死膩活怎麼難看怎麼來,是吧?”

建威侯夫人握拳定定心神想應對,然霍靈渠怎會讓她再作妖:“傳令,建威侯夫人咆哮宮闱恣睢無狀,着褫奪诰命,押入刑部大牢關到月底,以儆效尤。”

兩名禁軍出列把不可思議到愣住的郭太太拖走,宮人們低着頭保持肅靜。

還有宮人不客氣的想:總算清淨了。

長春宮的宮人更是,真覺郭家不正常,用老太爺的話說,不是有個活例子在你們眼前,怎麼總要覺得自己與衆不同呢,皇後這位母親尤其有病,自己的女兒都要請辭後位了,這可是你女兒的例啊,輪到她自己被褫奪诰命居然也還能像活見鬼一樣。

皇帝回來得正是時候,阖宮祥靜,唯獨杭婕妤鬧出了點水花。

霍貴妃在伊人殿的大放厥詞,杭婕妤嗤之以鼻,可沒想到,降位的旨意真的來了,甚至傳旨太監當場帶走婵娟館二十九名宮人,按七品份例她隻能配六名宮人。她懵得回不過神,及至午膳,膳房給她送兩葷兩素四個菜肴,仍是七品的份例。

杭婕妤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銮駕落定,嬴忱璧走下轎辇,跪在皇極宮前的杭婕妤轉身,未語淚先流,眼淚像掉線的珍珠滴落。她往前撲去想抓陛下的衣袍角,嬴忱璧退步,她愣了下。

“你兄長被罷官後,你母親要進宮來找你,昭德門的侍衛告訴你母親,今後若無恩旨,她不能再入皇宮,你母親充耳不聞,在昭德門吵鬧許久,直到貴妃回宮将她送走。朕在想,你母親一個尋常百姓怎敢在皇城門前撒野,你能告訴朕嗎?”

杭婕妤心頭莫名瑟縮下,更驚詫于她兄長被罷官了?這怎麼可能?

正徽帝嬴忱璧也沒想她回答,輕飄飄落字:“因為沒有敬畏吧。”

杭婕妤被吓跳思緒回攏,柔弱仰望皇帝,猶若千百回的練習下刻進習慣的印迹。

“你這是何意,在你眼中朕就這麼好糊弄?”嬴忱璧被氣笑了,不想發火都沒按捺住:“滾回你的婵娟館去,再在後宮興風作浪,朕就給大公主換個母妃。”

“陛下?”杭婕妤驚惶失色,對上皇帝的怒意,她心顫顫隻得告退。

宮人們盡低頭,機敏的宮人幾乎敢斷定,杭婕妤的路到頭了。

嬴忱璧在皇極宮小憩過,擺駕長春宮。

“朕要在地方上做些調整,貴妃應該已經知道了,而這勢必會減掉兩位巡撫,人選,朕已經拟定,一位是前年上任的荊湖巡撫,令愔夫人的父親。故此,霍家什麼都不做都沒人會相信霍家的清白。”所以,嬴忱璧厚顔無恥了:“讓穆國公擔了吧。”

霍靈渠伸出纖纖玉手:“一百兩。”

皇帝奇怪:“貴妃說什麼,什麼一百兩?”

“我們家都給你背多少黑鍋了,你不該在俸祿之外給我們點補償嗎?一百兩。”霍靈渠嬌憨俏皮的鮮活動人極了,皇帝看來這哪兒是要補償,是情趣:“好好好,朕給,給給給,隻是一百兩會否少了些?”嬴忱璧故意打趣:“補二百兩吧?”

“一百兩夠了。”霍靈渠認真道:“十兩給我,九十兩送到霍家,你記得告訴我大伯,這補償是我要來的,所以我要拿十兩銀子。”

“好!”嬴忱璧開懷大笑:“朕一定不忘貴妃的囑托。”

皇帝真高興呢,以往暗沉的犄角,此時看來都變得明媚多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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