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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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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十餘年來,皇宮中端午向來沒有慶典宴飲。

因11年前,太上皇的嫡長子、皇帝的嫡長兄薨逝于端午,傷情未散。

皇宮昭德門初開,天地間還彌漫着青霧,郭太太便遞牌進皇宮,趕去怡華宮看她女兒。郭皇後還在病中,郭太太見到女兒的孱弱樣又想起這幾天聽說的,她被霍貴妃關起來之後,女兒的反擊和因此遭的罪,在丈夫那裡寒涼的心總算有了點慰藉。

皇帝嬴忱璧進長春宮給太後請安,還帶着霍貴妃陪太後用早膳,早膳剛端上桌,皇帝、太後和霍貴妃就得到個禀告:郭太太想在宮裡小住幾天陪皇後。

“太太您長着眼睛啊,您長着眼睛怎就非得來讨嫌?”

小内侍甩下給這位皇後母親的回複,哼聲就走,郭太太憋着痛恨捏緊拳頭,真恨不得就一頭去撞死在長春宮前,看看皇帝和霍家還怎麼面對世人?!

安撫好女兒,郭太太就出宮,去魏王府找大皇子。

她還比皇帝和霍貴妃早兩刻鐘出宮呢。

霍靈渠看着皇帝欲言又止,嬴忱璧微笑道:“貴妃有話,盡可直言。”

“我想起上個月選秀把郭太太的娘家侄女和妹妹的女兒刷下,她娘家兄嫂和妹妹進宮來找她時對她很驕橫,她卻好像害怕兄嫂和妹妹一般,可她卻又是不管是對陛下和太後還是對霍家都隻想着拿捏。”語畢,霍靈渠未再多言,隻是陳述兩種情形對照。

“欺軟怕硬吧。”嬴忱璧淡淡道,霍靈渠詫然:“陛下的意思,霍家和郭家在撕破臉之前霍家一直在庇護着郭家,郭家多年前就在你們面前充大了,因而縱使兩家撕破臉,郭太太也都隻想着霍家是能由她拿捏或者說隻想拿捏我們這些人。”

嬴忱璧點點頭。

霍靈渠又看皇帝一眼,遲疑下,移過視線,嬴忱璧了然笑:“貴妃在想,我做人女婿,十餘年來這嶽母和嶽家對我也一直是高高在上心裡就是看不起我吧?”

霍靈渠僵硬下沒說話,嬴忱璧也清楚,這未盡之意:這麼夥人,你怎麼就能供得起來還能供十餘年?既然郭氏嫁給你的前三年你沒想讓郭氏生養,你不是該幹脆不讓郭氏生養才是正常人的做法嗎?

皇帝低頭閉目,在霍貴妃面前都沒忍住倦怠地捏捏眉心。

再回首,他才仿佛發現他難以忍受、過往經年是有多不堪,他到底是怎麼過下來的呀,若是以他現在的心态去面對他和郭氏剛成婚時,他應該是不會讓郭氏生養了。

來到霍家大宅前,霍靈渠報備:“臣妾随您去給祖父請個安就回後院看桑柔和小祐了,今天端午,街上很熱鬧,我大概會帶桑柔和小祐出門玩。”

嬴忱璧懷疑:“貴妃知道今天是悼太子的忌日嗎?”

霍靈渠應知道,嬴忱璧倒沒再說什麼了,霍靈渠主動問:“陛下認為,我既知道今天是大哥哥的忌日就不該有玩心?”

“倒也不是,朕就是随口一問而已。”嬴忱璧感歎:“皇兄薨逝11年了,何況對貴妃,十六七年未曾見過了,悼太子的忌日與你又有什麼關系?”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隻是覺得,祭奠、懷念,隻要是真心,無所謂是不是逝者忌日,悲痛時悲痛,高興時便高興。”霍靈渠眉眼淺淺溫婉明媚:“沒有心情不好又何必故作悲傷,大哥哥在天上一定盼着我們都好好的。”

嬴忱璧含笑應:“貴妃說的是。”

晏霁之昨天還曾言,想親自做盒糖,今日,霍靈渠回霍家,見過祖父祖母後去看妹妹,她剛一見到小祐,小祐高高興興給她個荷包說:“姨母吃糖。”

她沒多想的打開荷包,掉出來幾顆糖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就兩個字:想你,霍靈渠頓時俏臉微熱。

霍桑柔有點頭皮發麻:“我也不知道小祐這荷包哪來的,早膳時還沒有呢。”

霍靈渠默默把糖放回荷包裡,把紙條燒掉。

嬴忱璧被老穆國公霍擎堵在院門前半響,剛剛他們過來,霍擎站在院門前,霍靈渠隻跟祖父打個照面就被趕走了,于是就剩嬴忱璧獨自被攔着,老人家不大友好的審視皇帝外孫,老少對立好一會兒,嬴忱璧退讓:“老國公,我們進屋裡說話吧。”

霍擎怼:“才站一站,我個老頭都還沒喊累,你就嫌累了?”

我看您老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嬴忱璧在心裡腹诽:請問我最近哪裡得罪你了?

“好,老國公既想站着說話,就這麼站着說話吧。”嬴忱璧往後退幾步,視線開闊些,皇帝他環顧過四周,質問:“蜀王想做什麼,他想帶貴妃見誰,他外祖家的人?他假冒貴妃生母娘家的人和貴妃冒認表兄妹,霍家就放任了還陪着他演?”

“可就算告訴靈渠,她這表哥是蜀王殿下,他們還是表兄妹。”霍擎邁前步,淡淡道:“姬太妃是貴妃母親的親姐姐,人家就是正經的表兄妹嘛。”

“老國公?!”嬴忱璧生氣訓,霍擎散漫勸:“陛下何必把世事都攥這麼緊,貴妃不都說您把心箍太緊了,蜀王既是有備而來,咱看着不就好了。”

嬴忱璧不能同意:“若有個閃失呢?靜觀其變,老國公就有把握一定能把控住?”

霍擎不想和他争地給他張紙條,嬴忱璧沒好氣的拿來看,微愣:“占城稻?”

“鎮南侯派人送來的,是五月十五鎮南侯将送來給貴妃慶貴妃晉封賀貴妃生辰之禮。”霍擎解釋過,嬴忱璧豁然湧起陣狂喜:“阿漾這是……”

“送了隻鳳凰來。”霍擎感慨笑:“昨個兒霍秦川還愁,這麼份大禮,霍家該如何謝?哎呀老頭我真是看不上他那副沒眼色的德行,這跟霍家能有什麼關系?

這是鎮南侯嬴天漾送給霍靈渠的,霍家可沒那麼大臉面,倘若貴妃不是霍靈渠、是其他任何一個霍氏女都沒有這份禮,這就隻是嬴天漾送給童年小夥伴霍靈渠的。”

嬴忱璧自然懂,老穆國公這是怕他多心:“阿漾這份禮确實重。”

霍擎斂起表情沒有接話,嬴忱璧暫且把蜀王的事壓下,說:“朕,拿鳕魚試過了。”雖然莊太妃和郢國公的私情已經曝露,再提用鳕魚試過似是多此一舉,皇帝還是想說,還是怒:“郢國公,他還真敢啊,他鞠家還真敢啊!”

霍擎仍然不語,嬴忱璧冷靜下問:“老國丈以為武襄侯府會牽涉多深?”

“貴妃想讓老臣再給陛下寬寬心。”霍擎擡眸,老臉有肅色,注視過皇帝兩息時間,他轉身往院裡走,嬴忱璧情緒沉斂下來,看過老人慢走的背影,跟上。

他們進書房落座,霍擎猜道:“那天,就是你對貴妃說‘後位、儲位,朕都會給霍家,霍皇後都還容不下朕生母的娘家人嗎?’那天,你很不情願吧,是情況太嚴重,你必須給出安撫才能穩住太後和貴妃,但你内心是很不情願的,對嗎?”

嬴忱璧看着這位老穆國公,未予評置。

霍擎笑了:“所以,陛下看來還要老臣給您寬心嗎?貴妃想讓老臣給您寬寬心,您自己認為有必要嗎?貴妃給您寬心必定不止一回了,晏霁之至少也有一回,有用嗎?

你是不明白嗎?你明白,你很清楚,你什麼都明白,但你就是放不開,你就是要存着這個僥幸,所以,你認為你還要聽我唠叨嗎?”

嬴忱璧抿口茶,握着茶盅道:“此事,老國公不覺得确是霍家咄咄逼人了嗎?”

霍擎嗆:“你這麼不情願又何必還要選霍家?”

嬴忱璧放下茶盅,隐有争鋒相對:“老國公又何必曲解朕的好意?”

霍擎嫌他真是不要臉的夠了:“那麼陛下看,你與昌隆侯誰更貪心?”

嬴忱璧怪下,險些沒懂,古怪看霍擎,霍擎真想翻個白眼給他:“怎麼,你還覺得把你跟他比較是在侮辱你嗎,你還自覺你沒有昌隆侯貪心是吧?”

“朕比昌隆侯貪心?”嬴忱璧沒想生氣都要被氣笑了,霍擎贊同:“當然了,你還自我感覺你很好是吧,人家就是想造個反做個皇帝,可你呢?”老人家嫌得真看不上他,嬴忱璧直被盯得火大:“朕怎麼了?”然後就被噴:“你還沒點數啊你?”

“好!”嬴忱璧拍桌,不管是不是等着他的陷阱,他就跳了:“老國公就說說看朕怎麼就比昌隆侯貪心了?你若不能說服朕,休怪朕申饬霍家。”

霍擎懶懶道:“昌隆侯想造反,這是他的追求。你想超越前人,想你治下的國家比你爹和祖宗們治下的國家都要強盛,這是你的追求。一樣是追求,你總不能說他有追求就算他比你貪心吧,這隻能算你倆都有個大目标,同意哇?”

嬴忱璧不想說話,霍擎看他這小樣還不想搭理他呢:“你以為我非要你同意啊,做人的一個方面,你倆一樣,然後呢,你能數的出來昌隆侯還有要貪什麼嗎?”

皇帝奇怪看向霍擎好像不能理解,霍擎道:“你有什麼不能理解?我問你啊,你能數的出來昌隆侯除想造反之外還有想貪什麼嗎?沒有了吧,你也數不出來了吧。

可你呢,你有多貪啊,你還想要家庭美滿,想夫妻恩愛,若夫妻間沒有情愛,你還想要有能滿足你情愛的妾室,妻妾還要和睦,你還想要兒女們對你孝順貼心親密。

你對你早逝的生母都有要求,若生母還在,你還要求母慈子孝,生母早逝,你就把你這份寄望轉移給生母的娘家,你對你養母以及養母的娘家都有要求。”

霍擎服了:“你想你的家庭是人人豔羨的家庭,你想要圓滿,你就想要你劃定的這些人全都要在你身邊,他們還要和睦融洽。”

霍擎無奈歎息:“你自己看,你想要的圓滿有多大,你是有多貪心,你能數得出來,還有誰比你更貪心嗎?”

嬴忱璧被噎下又下意識反駁:“昌隆侯——”

“昌隆侯哪裡比你貪了?”霍擎手指敲着桌訓:“做人有多少面,昌隆侯就貪權啊,他難道不是隻貪權嗎?你可是做人的方方面面幾乎都要涵蓋到,他能有你貪心嗎?”

嬴忱璧被噎得直覺喊:“莊太妃——”

霍擎語氣松松垮垮的:“人家也就求個權利啊。”

嬴忱璧咬牙:“芮尚書——”

“還是就求個權柄啊。”霍擎攤手道:“不管芮老頭想要什麼,相位,後位,儲位,哪怕他都有心想謀逆了,還是在權利的範圍裡面打轉呀。

做人貪權再怎麼貪也隻有一面,做人不隻一面,可他們除貪權之外還有貪圖什麼嗎?沒有了呀,可你呢,你做人方方面面都想要啊,你爹年輕的時候,老娘刻薄他媳婦和摯愛,他又可曾有強求些什麼?沒有啊,可你呢,還有誰比你貪心?”

嬴忱璧垂眸,心頭怅然。

霍擎再一擊:“比起對追求的堅定,你還不如莊太妃呢。”

聞言,嬴忱璧猛地擡頭怒視,這幾乎是他不假思索的反應,霍擎看在眼中,輕松擊退:“莊太妃貪權,我們都能看出來她會為權利争到死,你呢?

你想要圓滿,可你能讓大家相信你會為你的圓滿堅持到死嗎?你不能,因為你本身就能半途而廢放棄你所謂的圓滿,當你想要的這份圓滿妨礙到你的皇權時,你就會丢棄。故而,莊太妃有追求能讓我們所有人都記住,而你?”

霍擎諷刺:“是不是,也就是,你是個皇帝,你應該會是個好皇帝?”

嬴忱璧靠在椅背裡,自嘲:“朕就不配有圓滿嗎?”

“按你對圓滿的要求,你還是去修仙吧,那個實在一點。”霍擎建議。

“……”

嬴忱璧算是頹喪得都被他激起振奮了:“老國公實在不必這樣寒酸朕。”

“陛下呀,這世上能有你想要的圓滿嗎?”霍擎無奈而語重心長:“假設,就假設你和你媳婦情投意合,芮家也很好,咱都符合你的要求,你在長子出生的時候圓滿了,可你這份圓滿又能持續多久?你想要的圓滿難道不是達到就想要永久嗎?

可你能隻要一個孩兒就夠嗎?你爹和你四叔的例還在眼前呢。就算你肯隻要一個兒子,你能保證這孩兒就能擔得起你的希冀嗎?就算他能擔得起,若他早夭了呢?

你能賭得起嗎?獨生子沒了,媳婦又不能生了,你二十來年就媳婦一人,你是從宗室過繼還是再納妃妾來生,你才四十多歲,你能甘心傳位給侄兒嗎?”

嬴忱璧看他,霍擎若有關懷:“我已經給你最簡單的情形了。”

苦澀踩着陽光在窗台灑落的節拍跳躍,嬴忱璧閉目,低頭沉寂會兒,再擡頭,自持道:“貴妃曾對朕言,她和霍家的心态,與她是清白的大家閨秀進宮沒什麼不同,我從來沒想過你們為什麼能這麼坦然?此刻,朕确實想知道,為什麼?”

你自個兒沒長腦嗎?霍擎心裡腹诽,面上淡淡道:“那麼陛下覺得,大公主姐弟鬧着要跳樹與佟振羽兄妹在大理寺衙門前想強壓霍漓江有根本不同嗎?”

嬴忱璧神情一緊,下意識的就不願意深想:“他們姐弟,小的三歲,大的五歲多,最大都沒有六歲,不過是被教唆,老國公實在言重了。”

“老話說三歲看老,三歲,性情已經出來了。”霍擎問:“兒女們還得仰賴父親時妄想強壓父親順從他們是什麼心性?你們兄弟誰敢,為什麼你這幾個娃都敢?”

嬴忱璧握拳:“是朕對兒女疼愛了些,老國公,孩子們确實還小,您言重了。”

“陛下是隻疼愛兒女、沒有教導規矩嗎?你的兒女知道要敬重父親、他們和父親之間是父親做主嗎?”霍擎探究道:“老臣隻問,您有沒有教過,他們懂不懂?”

嬴忱璧有點悶堵,别開眼。

霍擎老臉略帶薄涼:“小孩怎麼會不懂呢?小娃娃一出生就知道要吃奶了,因為餓了。你這三個娃為什麼鬧着要跳樹,三五歲的小娃有什麼不懂,和父親有沖突之後,他們不就是想強壓父親依從他們嗎,難道他們是不知道該遵從父親嗎?”

嬴忱璧再閉閉眼:“包括大皇子在内,朕和這幾個孩兒就不能有個善果嗎?”

霍擎仍然沒有正面回應:“宜春縣主,父母恩愛,兄弟姐妹一母同胞,家人和樂親密,至少咱外人看來是這樣,她的家庭很偏近陛下想要的圓滿吧?”

嬴忱璧看看霍擎似有探究,注視過,皇帝認同。

霍擎喝杯茶,問:“那麼陛下看來宜春縣主的家庭還能圓滿多久?”

嬴忱璧再打量過他後垂眸,眼中若有審視,斟酌道:“老國公,何意?”

“蕭家的教育有問題,你看不出來?”霍擎真是又想嫌他了,說個話那麼累:“蕭灼灼一個姑娘啊,蕭家居然能放任她住到晏家。”

“蕭家想和晏家結親嘛。”嬴忱璧理解:“何況英王都認同了。”

“……”

霍擎手指點着茶盅壁讓自己平靜:“陛下怎麼會這麼想?”

嬴忱璧敏感道:“老國公不以為然?可若英王沒有意向,作甚還要讓宜春住?”

霍擎提醒:“是蕭家自己願意讓宜春縣主住晏家,晏家為什麼要多事?”

嬴忱璧不能苟同:“可英王若是無意,為什麼不阻攔,攔一下也不算多事吧?”

霍擎跟他耗道:“那麼蕭家為什麼不能管住自家姑娘呢?”

嬴忱璧陳述的語氣中透着反提醒的意味:“蕭家有意向結親啊。”

“所以,陛下的腦瓜又撞上石頭了?”霍擎不對他發火都覺得自己辛苦:“想結親?正常人家想結親是這麼個結法,我老頭都要被你長見識了,按你的意思,我家男娃看中你家的女娃就應該直接把你家姑娘睡了,然後談,咱們兩家結親吧。”

嬴忱璧被噎得險些沒戳到肺管還不能對嗆,捏捏拳頭忍住氣悶,仍然堅持:“老國公,是朕措辭不當,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否定說英王沒有和蕭家結親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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