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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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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品貴妃對前朝大臣有多大權利?

霍貴妃要賞賜武襄侯一個妾室就展現得淋漓盡緻。

是的,賞賜。

中宮皇後和一品嫔妃能傳召前朝大臣,但若後妃想給臣子賞人,唯皇後與貴妃能賞賜。

誠然霍貴妃還得要有仰仗才可能不會反被打臉,但在名義上,貴妃就是有這個資格。

故而,霍家想送個妾室給武襄侯,不必霍太後出面,霍貴妃就能把事辦了。

今早辰時初,霍靈渠請樂邑長公主、丞相夫婦、武襄侯、顯國公、還有她堂姐霍舒窈,這麼個怎麼看都不對勁的組合,誰不琢磨霍貴妃想搞事情都不正常。

“本宮想給武襄侯送個妾室,侯爺若不想收,丞相和顯國公幫我勸勸吧。”

看客們:“…………”你不用這麼缺德吧?

樂邑真想捂臉,霍舒窈都覺得她撐不住,誰的主意啊,她大哥不至于吧。

武襄侯拒道:“貴妃,老臣年事已高,受不起您的賞賜,還請貴妃收回。”

霍靈渠美目流盼裝輕蔑:“若是我不肯呢?”

武襄侯毫不含糊:“老臣隻能請聖人做主了。”

霍靈渠就等他這話了,當即狂飙:“你以為我怕你找聖人,我大哥攔住侯瞻渥兩回了,霍家什麼态度,你不懂嗎?霍家還不夠給你們夫婦情面嗎,結果呢,你們給我什麼回報,就是要踩我和霍家的臉是吧!當你們是皇親國戚,我就拿你們沒轍嗎?

你想找聖人,你盡管找去啊!你找聖人,我就給你下合歡散,我天天給你下合歡散,我讓大姑父你把你府上的婢女全睡個遍,我看聖人怎麼訓斥我?!”

霍舒窈默默轉過臉,班丞相手抖下,班夫人木然着老臉,顯國公慘不忍睹啊,樂邑心說她就說她這個童年小夥伴沒臉沒皮,這種缺德事,她和霍家絕對做得出來。

武襄侯冷靜道:“貴妃想怎樣才肯收回?”

“昨兒個,顯國公告訴聖人和陛下,你想帶家眷歸隐了,去鄉間過閑雲野鶴的生活。”霍靈渠沒有再咄咄逼人,臉色是真的難看,好像她也不願意鬧得這麼難看:“侯爺人好,我相信,你是真的想就此隐退了,但你能管住你的家眷嗎?

顯國公跟你談過了吧,你的妻兒們可不是也和你一般想隐退、是就沒把霍家看在眼裡。我倒是不知道侯夫人和她的兒女們是有多自得,在霍家有位太上皇女婿、皇帝外孫時,還能不把霍家當回事,姑父總不是想告訴我,你夫人自覺她能為所欲為吧?”

武襄侯跪下來:“貴妃慎言,拙荊文弱,受不得貴妃如此污蔑,還請貴妃收回。”

班丞相等在座的五位都站了起來。

霍貴妃指升平大長公主想為所欲為,什麼意思?

還能不是,皇帝侄兒若不能讓她滿意,升平都敢想換個皇帝?!

武襄侯當然不能受這樣的指摘。

“好,我給你個機會。”霍靈渠傲視道:“未時前,讓你夫人在聖人和陛下面前立個誓,侯瞻渥回京後你退出朝堂,離京前奉上九成家财,她今後至死都會留在鄉野,她若回京來則任由霍家将她驅逐,我就不給你送這個妾室,能嗎?”

班丞相他們五人眼神微妙,這殿裡随侍的小宮人們都低着頭相互看看。

武襄侯老臉沉重,背脊仿佛都被壓低了些。

“納個妾,再生個孩兒吧。”霍靈渠說,武襄侯猛地擡頭看向霍貴妃,霍靈渠雅然笑:“我會讓宮人天天給你們送補湯,直到你的妾室懷上身孕。

你若是都狠不下心再生個孩兒,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能管住你的家眷,你的妻兒們又有誰會把你想隐退當回事,在你和他們起沖突時,他們不會越過你做主?”

“貴妃既不能相信老臣,老臣也無能為力,但老臣委實不能接您的賞賜,請您收回。”武襄侯這把歲數了還能怕:“否則老臣隻能跪死在皇極宮前請陛下做主了。”

霍靈渠翻譯下:“你威脅我?”

武襄侯恭恭敬敬:“老臣不敢。”

霍靈渠隻好放殺招:“侯爺有喜歡的人吧,在心裡深埋了四十幾年。”

大殿裡忽然一靜,何止樂邑和霍舒窈,班丞相和顯國公都神情有點詭異地看向霍貴妃,武襄侯心裡一涼就好像被當頭澆下盆冷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霍靈渠奪回主控:“你看,你自己的麻煩是你自己擔着呢還是讓你心裡的女人幫你擔?”

武襄侯蒼白臉看向霍貴妃,霍靈渠問:“這妾室是你自己找還是霍家幫你找?”

被逼納妾的武襄侯隻魔怔一般看着霍貴妃,霍靈渠冷然道:“這樣吧,明天天黑前,你若還沒有給自己納妾,霍家給你送。我想我們有這個默契,隻給你送一位就夠了,你也可以放心,不會給你找太小的,三十來歲的寡婦,還可以吧?”

“貴妃非得如此相逼嗎?”武襄侯碰碰嘴皮,苦笑。

霍靈渠誅心:“那麼四十二年前桓皇後把庶長女許配給你時你為什麼不反抗?”

武襄侯閉閉眼彎下腰,額頭直觸冰涼的地磚。

霍靈渠站起來,訓示道:“丞相和顯國公勸勸武襄侯寬心吧,勞煩丞相夫人和我大姐随長公主去給侯夫人報個信,再勸勸她莫憂思傷神。”

語畢,霍靈渠就走。

衆人恭送過貴妃,除班夫人厚道些,班丞相和顯國公他們都更想知道武襄侯喜歡的那位是何方神聖?

啊呀班丞相都覺得自己有點造孽了,走過去扶武襄侯。

樂邑腹诽過她那婆母要樂瘋了,帶着班夫人和霍舒窈去知會那位大姑母。

這樁熱鬧也沒有任何意外的瞬間傳遍,翁嫔眨眨眼呆萌萌的,天天送補湯,這都可以?太妃們都嫌慘不忍睹,這可不是武襄侯納個妾就夠,霍家這是要逼武襄侯弄出個庶出來呀,不管是庶子還是庶女都能把升平和她的兒孫們膈應得夠夠的了。

傳至宮外,一樣的沸騰。

沒一個時辰,升平大長公主來找霍貴妃,霍靈渠把宮人屏退,單獨和她談。

“貴妃想要什麼,直言吧。”這位大長公主侯夫人近乎梗着脖子說。

“這個時候才想起我和霍家不是你想無視就能無視的,不覺得太遲了?”霍靈渠冷笑:“武襄侯想隐退求全,你是嗎,侯瞻渥是找到他這個媳婦就沒事了嗎,你什麼心思啊,這麼放縱他?仗着自己是公主,兒媳婦也可能是個公主就想跟我闆闆手腕?

你玩得起嗎,晉王給侯瞻渥搭把手就能讓他在霍家眼皮底下溜走,這是什麼天方夜譚,想讓侯瞻渥死在外面還是活着回來,自己看着辦,盡管去找聖人,不送!”

五十八歲的老太太硬生生被她逼紅眼睛。

升平挺直背往外走,躲在殿外的樂邑長公主看她這位大姑母離開,連忙帶霍舒窈進殿問——武襄侯喜歡的女人是誰呀?

霍靈渠擔憂:“你婆婆嘴碎。”

樂邑發誓:“我保證不告訴她。”

霍靈渠在手心寫串字,樂邑和霍舒窈對視眼,默默地回了。

回到薛家,被公爹問及同個問題,樂邑擡頭望望天,這公爹不嘴碎吧。

顯國公得到答案想捂捂臉,這姐夫哪兒是和護國公交情很不錯。

向公爹告退過,樂邑又被婆母喊去,見到幸災樂禍地快抽搐的婆婆,她轉過臉。

平原大長公主就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那大姐夫納妾,這簡直比顯國公遣散所有小妾還讓她喜悅,平原樂得,以緻太微宮來人請她們時,樂邑都不想和婆母兼姑母乘一輛馬車,平原高興得都無所謂,她就和小妹新都坐一輛馬車。

新都大長公主忍過幾遍也忍不住讓她注意些,還笑沒完了,平原反嗔:“你裝什麼呀,咱這大姐要為個兒媳婦跟霍家你死我活,這是什麼破天荒的笑話?

霍家讓她發個誓,請都不必去請,都知道她舍不掉富貴,那就等着跟霍家過招,怎麼,霍家發難了,她第一輪都撐不住啊,那她這些天在蹦跶個什麼勁兒?”

平原好笑:“難道咱這大姐也像佟家人那樣做夢做得忘乎所以了?”

新都蹙着眉嫌最後句話太難聽,幾回想糾正還是沒多言,平原得意進擊:“是吧,自從侯瞻渥出生之後咱這大姐飄飄然得都飄成什麼樣了,霍家指她想為所欲為也不全算誣賴吧,她沒有自覺她是聖人的姐姐肯定能壓倒霍家、敢蹦跶嗎?

我被皇兄重責時她沒看見啊,皇兄都把同母妹妹貶做庶人了,她哪來的自覺認為憑她是聖人的姐姐就能壓倒霍家?何況她和聖人有多少情分,比你我還不如,那她還不是在做夢,被一些官眷吹捧多以後瞎得意忘形,偏還要裝老實本分,你不嫌?”

在太微宮想請聖人出面的不是升平大長公主,她見過霍貴妃就回家把自己關在屋裡了,是她嫁在京中的兩個女兒、長孫、孫女,還有外孫女們;沒有做兒子的身影倒也是巧了,她年長的兩個兒子在外地任職,侯瞻讓出京辦差,侯瞻渥去找媳婦了,都沒在。

一行六人在太微宮等候許久,都沒有想到太上皇一直沒有召見他們。

被太上皇傳來勸他們回的三人趕到,新都見此情景再蹙眉,樂邑看眼小姑母,想來是看着也覺得不舒服。

第一眼沖擊,樂邑就覺得這兩個表姐真的不懂事了,貴妃賞個妾給武襄侯能算什麼,為這麼點事興師動衆來攪擾聖人,他們還有沒有點分寸?

且,樂邑抿抿唇,直覺就覺得,他們來時肯定自覺聖人會給他們做主,樂邑臉色不好,不管武襄侯如何,升平和她的兒孫們這些年确實有些不知所謂了。

平原大長公主鬥志昂揚,都不必小妹和兒媳婦多話,她一人對陣他們六個,一瓢一瓢的風涼話潑過去,一路高歌猛進硬把兩個外甥女和四個屬孫輩的小輩給逼走了。

昌隆侯收到太微宮的消息,沒在意,梅鬥關注道:“既然太上皇有傳女兒,樂陽長公主還小不算,怎麼會,太上皇沒有傳長女崇孝長公主?”

朱縠艾随口說:“任家來人了,魏王府熱鬧吧。”

梅鬥反對:“這怎麼會是太上皇不叫長女的理由。”

朱縠艾一噎還想争辯被昌隆侯攔住:“先生這話有理,聖人是故意略過崇孝。”

檀慈嗤道:“難道這太上皇不喜長女?不是說他對魏王和長孫還可以麼。”

“魏王是魏王,崇孝是崇孝,聖人不喜崇孝這個長女倒也不是不可能,崇孝像她娘。”昌隆侯淡淡道:“當年任氏若非自己病死的是時候,早被廢了。”

朱縠艾眼眸一轉,笑:“爹,既然聖人不喜原配,”

“沒必要。”昌隆侯否道:“魏王不會在意,崇孝知不知道都沒兩樣。”

“說起來,這聖人現在最疼愛的應該就是幼子了吧?”檀慈估測。

昌隆侯再否:“聖人沒那份閑情,他最疼愛小六。”

朱縠艾好笑:“爹,您在說什麼呀,”猛地被父親瞪視,她心一縮就低頭了。

梅鬥訝異:“侯爺,太上皇可想把原家連根拔了。”

“這對聖人沒有沖突,小六自小,他就喜愛,過些年,他不想留着原家了,他就動手,沒有妨礙。”昌隆侯道:“除了溫獻皇後,誰都影響不了他對朝局的考量。”

梅鬥恍然:“侯爺是說,太上皇一直以來就是最疼愛第六子,那麼他對次子?”

“假的。”

檀慈探究下:“那這太上皇對皇帝有過疼愛嗎?”現在估計肯定沒有了吧。

“老五一出生就養在溫獻皇後膝下,就憑溫獻皇後養育過老五四年,聖人對這兒子怎麼可能沒有疼愛過,沒兩年,老五又給了當時的霍德妃養育。”昌隆侯對這太上皇表兄的心思當然很會揣摩,太上皇給朱家榮寵,他若不懂聖人心思也接不住啊。

“把老五給霍家養,聖人若是不費心思豈不是白給了;十五年前,聖人想換個儲君時,老四老五老六都在他的考量裡,甚至,老五才是最合他心意的。”

梅鬥驚訝:“莫非太上皇禅位給皇帝也有真心托付社稷之意?”

檀慈撇嘴:“就是沒有老二是吧,不是都說那莊太妃是太上皇後宮争寵第一人嘛,居然真要命的事反而察覺不出來,難怪越混越差。”

小厮端着托盤來花園呈上兩寸高的算術紙,而後自覺退下。

昌隆侯抄起疊紙一頁頁看,兩位幕僚和朱姑娘也各自拿幾張看,檀慈看兩眼沒耐心了:“不如送去給孟怋乂吧,他不是誇口,終于遇到個有趣一點的了嘛。”

朱縠艾失笑:“先生,你們二位年紀加起來都快七十歲了,怎麼還和小孩一樣,這不就幾張廢紙,就讓英王世子算吧,看他這些算術能給我爹算出份什麼樣的禮來。”

梅鬥微微蹙眉,昌隆侯掠過梅鬥,視線再注視眼前的算術:“先生以為如何?”

“至少不會是廢紙吧。”梅鬥略帶無奈,朱縠艾一噎,給檀慈使眼色,檀慈轉頭,至少人家也能和孟怋乂較較高下,大家差不多水平,他看低人家不等于看不起自己。

“這禮也不會小?”昌隆侯若喃喃自語:“那麼他的方向會在哪兒?”

朱縠艾咬唇,隻能自己出頭:“爹,真的還要留着晏家嗎?”

昌隆侯斥:“你大姐糊塗,你也跟着犯糊塗。”

朱縠艾反駁:“可,霍家都不留了,何必再——”

“何必?”昌隆侯不滿高漲:“你大姐的前車之鑒,你沒看見,聖人剛追尊溫獻皇後,你不懂?若是能由得了我做這麼多主,朱家還能被霍家壓着?”

十六歲的姑娘低低頭:“是女兒大意了。”

梅鬥神情微異,昌隆侯注意到,客氣道:“先生有話,直言。”

“侯爺有否想過霍家對您的态度?”梅鬥提示,昌隆侯沒懂,梅鬥歎氣:“侯爺,大姑奶奶被砍斷手臂的宮宴上曾說過這麼些話:老穆國公,念在你沒幾天活頭了,你跪下來給我賠個罪,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霍家想要北境大軍,我請聖人給你們就是了。”

梅鬥再看眼眼前的例,昌隆侯立時敏銳的感知到:“先生的意思,我還不能取代霍家,聖人不會答應,如若我非要和霍家硬碰,聖人會甯可舍我?”

朱縠艾要說話被她爹制止,梅鬥規勸:“侯爺不覺得近年來朱家太有一種想當然了嗎,朝堂豪族,去舍存留,一個小姑娘都這麼肆意好像人家是捏在她手中的泥偶,正常嗎?侯爺您自己都說朱家還被霍家壓制着,可您的女兒們,誰還把霍家當回事?

如若我們可以不把霍家當回事兒了,朱家還會被霍家壓着嗎?霍家是當朝第一豪族,想取代霍家的人家沒有少過,按理霍家站在風口浪尖,應該是舉朝最危險的人家,可幾人不看朱家比霍家危險?一旦太上皇駕崩就是皇帝清算朱家時。”

昌隆侯眼神一閃,後知後覺一般被氣笑了:“霍家在給朱家養狂妄?”

“應該也不止霍家一家。”梅鬥說。

“爹?!”朱縠艾不服氣,她看來,梅鬥這就是長他人志氣滅朱家威風,隻是她才喊爹就被父親打斷,昌隆侯猜都知道這女兒要說什麼:“你是該反省,出去。”

朱縠艾憤懑往外走,驚起樹梢數隻鳥。

疾走至花園外,朱縠艾撞見一樣憤憤的朱窅絜,就知道他沒見到蕭灼灼,蕭灼灼家裡人今天入京,這哥哥今早還信誓旦旦說照樣能把蕭灼灼約出來,朱縠艾就不信。

果然被打臉了吧。

蕭灼灼在搬家呢,她爹娘和二哥親自來的,家長們一到,她就得在外人們看來肯定是灰溜溜得從英王府搬出來去跟父母住,還得再跟着去秦王府拜會。

哎呀這個去秦王府?她上回都尴尬死了,她這回能不能不去了呀。

答案是不能。

老秦王親自見了外甥女一家,他們自是都沒什麼尴尬,老王爺還談及蕭灼灼的親事了,委婉提,晏家怕是無意。

蕭灼灼她那風流倜傥的二哥蕭耿裕信心十足笑:“舅公,咱們灼灼生得這般美貌,就是塊鐵也能把他給熔了,您放心吧。”

蕭灼灼對這種話聽多了很平淡,老秦王皺眉,看眼小姑娘,想跟外甥女單獨談談,談完他直想歎氣,他懂外甥女的意思,給蕭灼灼選晏家是對她最好的,可一開始就不該這麼做,如今不好退了隻能先想晏家,他再訓誡番,但願蕭家莫再犯這種錯了。

晏煦之在秦王府大宅外候着,見到宜春縣主出來,要跟她說句話。

蕭灼灼怪怪的,聽完憋氣握拳,晏煦之來通知:我老哥通知你,還債,現在立刻,把債清了。

蕭灼灼咬牙:“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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