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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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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耿烨臉有點黑。

芙蓉花樹下的告别其實已近尾聲,蕭灼灼眸微紅、心戚戚,她的情窦初開,五年的少女情懷就要放下了,終歸是難受,朱窅絜說:“灼灼,讓我最後抱抱你。”

蕭灼灼跟他擁抱,朱窅絜想再親親她的額頭,她閉上眼睛。

然,花樹下的唯美畫面經過二十多丈遠,休說唯美了,做堂哥的臉比鍋底黑,霍雄鷹都要扭頭不看。

霍舒窈狂搖團扇:“蕭耿裕來了沒有?”

霍海嘯答:“肯定在了,但這種場合怎麼好出來。”

嬴忱璧垂眸,明白了,英王沒有和蕭家結親的意向,蕭灼灼有相好,誰知道倆人背地裡有多少不規矩,沒有捅破就相當于蕭灼灼沒有污點,接着這種媳婦,且不論要受多少嘲笑,自家都膈應得夠了,至于麼,誰家還能找不到個媳婦?

所以,知情的外人,除他以外,大概都懂得晏家是懶得理會。

嬴忱璧自嘲,他竟一直覺得英王和晏副相是有意向的。

花樹下的兩人各自離去,霍舒窈要出面被霍靈渠攔住,蕭耿烨要去追被晏霁之稍留下:“假若你叔叔家還有意向想和晏家結親,幫我回絕,成嗎?”

蕭耿烨喘着粗氣點個頭就走,晏霁之道:“他回絕不掉。”

皇帝和霍家四兄妹唰的下齊看他,霍雄鷹反對:“不可能吧,剛剛都親上了。”

晏霁之目有炯然,似輕描淡寫又似諷刺:“不是有霍貴妃的例在前麼。”

霍舒窈莫名被噎下,霍雄鷹還是不信:“這怎麼能一樣呢,我三姐的過往是敞亮的,是天下皆知我三姐曾經是你的流光姨娘,陛下不介意、自願冊封貴妃。他們蕭家可是把蕭灼灼有過相好死瞞着想以她沒有污點來給她挑夫家,完全兩回事嘛。”

霍海嘯翹翹嘴角:“是啊,你都懂。”

被老兄噎得嗆不回去的霍雄鷹給大哥記筆小黑賬,蕭耿烨一回來,就拽着姐夫問情況,蕭耿烨沉着臉沒說話,霍雄鷹難以置信:“不是吧,還回絕不掉?”

霍舒窈面色難看:“耿裕真的拿貴妃的例來頂你了?”

蕭耿烨轉過臉低頭默認,霍雄鷹頓時噎得慌,這是姐夫的叔叔家,還不能罵,難受啊。

霍舒窈被氣笑了,晏霁之莞爾:“舒窈,你看蕭耿裕有多疼愛妹妹呢?”

“啊?”霍舒窈沒懂,晏霁之彎彎唇:“比如,蕭灼灼若不想嫁人,她的兄弟們能不能同意?”晏霁之轉向蕭耿烨注視:“你做堂兄的,你看你這幾個堂弟,蕭灼灼這幾個親兄弟能不能在妹妹不想嫁人時不勉強她嫁人,養妹妹到老、呵護到死?”

蕭耿烨忽然心裡沒底,含糊道:“一家人有多疼愛灼灼有目共睹。”

“前提是,他家還為人稱羨、而非被人指摘吧。”晏霁之一針見血道:“你堂弟,蕭耿裕他懂不懂得尊重人?以他的自得,他能接受他家一樣有瑕疵嗎?

他當前還能漫不經心是因為蕭家有底氣能讓蕭灼灼蹉跎幾年,但若蕭灼灼一直不嫁人,被人指指點點,蕭耿裕他還能漫不經心嗎,還能保住對妹妹的疼愛嗎?”

蕭耿烨頭疼,頭疼得想掙紮:“這麼些年,你對灼灼難道——”

“你們的确是一家子!”晏霁之冷下臉走掉,霍靈渠沉默下,第二個走掉,霍雄鷹差點都想怼這姐夫了,剛剛他們都看見了,居然還能問出這種話來?

有病吧!

霍海嘯讓妹妹和弟弟先走,霍舒窈淡定地帶霍雄鷹走人。

嬴忱璧在第四撥走,不怕追不上貴妃。

霍海嘯嚴厲的盯着妹夫:“人家剛剛都把尊重甩你臉上了。”

蕭耿烨不想受這種批判地對抗:“大哥,霍家都給貴妃把中宮的路鋪通了。”

“所以呢?”霍海嘯怫然發笑:“所以晏霁之莫非還能比嬴忱璧金貴,嬴忱璧都能接受霍靈渠做繼後,晏霁之有何接受不得蕭灼灼,你、你們,是這個意思嗎?”

蕭耿烨想默認又嫌扭捏,還是出聲應:“是!”

“那麼你看不見貴妃進宮前的過往盡人皆知嗎?”霍海嘯雖怒,教育意味也溢于言表:“你堂妹蕭灼灼有相好隻想把晏霁之當踏闆是早已滿城風雨嗎,不是蕭家往死裡瞞、知情的人家幫着瞞嗎?

台面上,蕭灼灼沒有污點,可蕭灼灼是沒有污點嗎?

人家剛剛才在你面前親熱過呢!

大家明着來,寡婦、拖兒帶女的寡婦、從良的妓女,都可以談婚嫁,前提是别瞞着,可你叔叔家呢,連最基本的坦誠都沒有。

四年前晏霁之把蕭灼灼有相好揪出來,你叔叔家居然還能放任蕭灼灼來京時住在晏家,什麼意思?想耗個幾年,蕭灼灼和情郎斷掉就當朱家不存在,再逼晏家就範,這是想結親?這是故意惡心人吧!晏家是要靠蕭家活還是是收破爛的要被這麼糟踐?

當然,你情我願,什麼都好說,可晏家願意嗎?

陛下自願冊封貴妃,想把繼後位給貴妃,你看不懂。晏家對蕭家,晏霁之連一點情緒都懶得有,你看不懂;晏朗之嫌惡,英王和晏副相這些家長全都在當眼不見為淨,你看不懂;你是真的看不見你叔叔一家都快要把晏家逼成仇了嗎?”

霍海嘯拂袖而走,蕭耿烨沉沉地擡手抹把臉。

蓬萊池畔,風景秀麗,晏霁之剛站在湖邊眺望,霍靈渠站到他身側,霍舒窈着重咳嗽,霍雄鷹搖晃着頭胡亂瞟,這畢竟是他三姐姐自己挨過去的,他不好出手啊。

霍靈渠微微抿笑溫婉:“我隻是想跟他說幾句話。”

霍舒窈告誡:“你最好自個兒注意啊,陛下可能隻離你十步之遙。”

霍靈渠應知道了,霍舒窈帶着弟弟離開,去景福殿。

晏霁之再看向身側的人,霍靈渠裝出來的笑意褪盡,像是有重負壓着她,她臉色很差,晏霁之蹙眉奇怪,一刻鐘前還好好的呀:“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為什麼,我不願意,皇帝将我搶入宮,我做貴妃就是莫大榮幸,皇帝難道不是在把他硬塞給我嗎?我憑什麼要去接受一個想磨盡我意志的男人,怎麼就沒人覺得我被糟踐呢?”霍靈渠拔高音量氣沖沖吼他:“你也不這麼覺得吧?”

晏霁之噎住,剛想送個至理名言:人家是皇帝,就發現不對啊,難道人家是皇帝,他的女人就該被糟踐?他女人若該被糟踐不就是他也活該被糟踐,這什麼話呀。

霍靈渠看他這德行就知道自己言中了,生氣地踹他一腳就走掉。

晏霁之仰頭,擡手拍拍額頭,轉眼撞見皇帝,行個禮沒說話,皇帝肯定聽見了。

嬴忱璧龍顔沉寂:“既然為玉藏珠甯可而立之年娶妻,為何又移情流光姨娘?”

“擁有時,自己放手,還想再續前緣,該什麼都得受着。”

語畢,晏霁之向前走去,嬴忱璧閉上眼。

晏霁之在宛然亭找到霍靈渠,霍靈渠斜倚着鵝頸椅,看他眼,不想理他。

“借舒窈的話,嬴忱璧可能隻離我十步之遙,我說幾句話就走。”晏霁之表明,霍靈渠置若罔聞,晏霁之往前步,注視她,鄭重道:“我想了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正視過的問題,假若童年和你有婚約的人是我,我會堅持和你的婚約嗎?”

晏霁之目光堅毅:“答案是,會。”

霍靈渠怎麼就覺得那麼好笑呢,好笑得都懶得有反應。

晏霁之感懷,才明白:“我隻想娶你,所以我多年來沒有娶妻的心思。”

霍靈渠嗤之以鼻,偏偏心裡有點浮躁,她就看他能有多不要臉。

晏霁之很溫和,沒有争辯:“我介意過嗎,我是介意你入過風塵,還是我介意你在北境有個情郎,我介意你和魏王不清不楚,我介意你還有個表哥不清不楚,我介意你在皇宮裡、皇帝随時能靠近你,抑或是我介意你是個細作、你也想害晏家?”

霍靈渠心微微顫,是,晏霁之是好像這些都不在意,可是,可是……霍靈渠悶得難受:“又如何?還不是得以美色來支撐,你那麼講究,你怎麼可能不在意相貌,我都在意的,你若是個醜的,五年前你想買流光時我才不願意呢。”

晏霁之神情很淡,偏似有股想直擊她心房的味道:“因為你沒想過嫁給我。”

霍靈渠倏然瞪向他,她就覺得這男人是在譴責她,站在道德的高點譴責她!

“你裝什麼呀?”霍靈渠勃然站起,凜冽抨擊:“你不在意相貌,毀容的都能不在意,這得是什麼天方夜譚,你當我腦子壞掉啦?你自己都不覺得不要臉嗎?”

晏霁之沉吟兩息時間,轉身往外走,真就這麼走了,霍靈渠眨眨眼,幾近不可思議,險些被他氣哭,氣得拿手絹丢他,騙子!騙都騙得那麼敷衍。

嬴忱璧步入涼亭,瞥見飄落在地磚上的絲帕,皇帝看過貴妃,彎腰撿起貴妃丢的絲帕,來到貴妃身邊坐,把絲帕給貴妃,霍靈渠一把奪過來,嬴忱璧仍然笑意融融。

“晏卿怎麼頂撞貴妃了,竟惹得貴妃這麼生氣?”

霍靈渠充耳不聞,對皇帝視若無睹。嬴忱璧握住貴妃的手,略過晏霁之,專注安撫:“朕知道,冊封貴妃,朕多注重自己而少顧全貴妃,但朕從來沒有想過要磨滅貴妃的意志,朕怎會想磨滅貴妃的意志?朕隻想對貴妃好,我們會圓滿的,你相信我。”

“你能放我出宮?”霍靈渠原不想搭理,轉念想,就老生常談的問問。

“貴妃?”嬴忱璧都要覺得這個話題沒意思,一群人湧過來,皇帝看過去,幾位太妃和官眷們尴尬得告退,嬴忱璧喊住:“阮太妃,勞煩太妃讓鞠太妃這就出甯壽宮告訴昌隆侯,他那女兒背着他做什麼了,否則朕和聖人隻能和郢國公談談了。”

阮太妃笑着應,大家識趣地走,就知道鞠太妃白忙活一場。

等着看好戲的鞠太妃,好戲沒看到,還被潑了盆冷水,怒得拍桌而起,阮太妃裝恭順:“鞠姐姐,還有道催命符頂着呢,您還是快些拿主意。”

同在的幾位太妃幫着勸勸,鞠太妃火大地甩袖往外走。

景福殿,多數人家都已經在了,按規模來算,滿打滿算沒超過五百人,當中,晉王和湘王都不在京中,他倆的王妃就都沒有來;崇孝長公主心情差,沒來;虢王心情差還得來,還都是他長姐陪他來的;武襄侯比虢王還冷清,他家就他一個人在。

雖然蜀王也是一個人來的,但誰叫蜀王還沒成家呢,沒得比,就像,蜀王又大搖大擺地扛着長刀來的,大庭廣衆還在擦着刀,魏王也真不嫌危險地在和皇兄閑聊。

老秦王爺到來,多數人都和老王爺寒暄,秦王府曾經的風光似乎又回來了。

再看虢王府眼下的冷清,虢王看得真不是滋味。

昌隆侯從和風殿回來景福殿,走向穆國公,不少人真有點激動的關注,結果……蕭灼灼咔嚓咔嚓看好幾遍,心情還沮喪都被驚了,昌隆侯和穆國公在談笑風生?

晏霁之進殿,昌隆侯還舉杯給小輩敬酒了,這麼年輕的吏部侍郎呀,晏霁之友好回敬,和睦得直叫好多人不忍直視,班落矜想,果然英王和顯國公還能和沒事人似的。

班落矜是特意跟着她祖父來的,就是想來看看朱家想塞給她四哥的庶女,昌隆侯想跟他家結個親,推個庶女出來想嫁給他們班家的嫡孫,埋汰誰呢?

打量過那位,班落矜得出結論,不是個安分的主,這什麼場合呀,還扮男裝。

朱縠艾瞟向她哥,朱窅絜在悶頭灌酒,就知道她哥是看見英王世子後不舒服了,朱縠艾抿唇笑:“一副皮囊值當什麼,讓他當衆出個醜給你逗個趣兒?”

朱窅絜擡頭看向妹妹,朱縠艾落落難合,靓麗自得。

一袋綠豆大小的珠子在人群的掩護下安靜散落在英王世子的腳邊,朱縠艾放過珠子,站起來要走時突然被踢中頸部翻滾在地,大殿裡猛地一靜,數不清的視線頃刻間沖向晏霁之,晏霁之詫異:“我會武很奇怪嗎,大家公子不會武才不正常吧?”

班落矜捂嘴偷笑,蕭灼灼真不知該不該同情她,朱窅絜疾步沖向妹妹。

昌隆侯掃視過這些散落的珍珠,走過去,盯着這雙兒女。

原牧薔小姑娘在懷疑她大嫂怎麼了整個心不在焉,扯扯大哥,要不,問問大嫂是虢王府又出事了嗎?原牧烈說,之前虢王府出事,她也沒魂不守舍吧?

小姑娘想,是哦。

顯國公家是最晚到的,樂邑都打算不出席了,薛述聰不在,婆婆又不出席,她随公爹來當然不妥,沒想到這婆婆居然來參宴,樂邑總覺得她是想搞事情來了。

顯國公當然更那麼想,一來就去找霍秦川:“你直言吧,想算計平原什麼?”

霍秦川很無辜:“你非得往我家想作甚?”

“她帶着一大口箱子來,說是給四皇子的滿月禮,那麼大隻箱子運進宮居然沒被查,不是你霍家在搗鬼?”顯國公要笑不笑,霍秦川苦瓜臉:“天知道呢。”

顯國公愣下不信:“你别跟我插科打诨,無緣無故,陛下算計姑母作甚?”

霍秦川給他使眼色:“看虢王。”

顯國公不看:“這跟虢王有什麼關系?”

“虢王他姐!”霍秦川裝腔訓:“你當人家進京來做什麼,關心這個異母弟弟?”

顯國公麻溜走了。

鞠太妃到來,沒什麼人在意,她找昌隆侯,大家怪下,郢國公眉頭微皺,朱縠艾嫌沒用地踢把桌腳。

昌隆侯和鞠太妃去殿外談,沒一刻鐘返回來,衆人悄悄看戲。

昌隆侯陰沉看着剛出糗的女兒,朱縠艾察覺到父親真生氣了,心裡不服:“爹?”

就算此計她不肯依從父親,就算她和鞠太妃沒成功,也沒得就要讓父親生氣吧。

朱窅絜上前護着妹妹些:“爹?”

昌隆侯轉向霍秦川笑:“穆國公,讓雄鷹給我搭把手吧,我要去給聖人和陛下請個安,在我回來之前讓雄鷹幫我盯着他們兩個,不要讓他們出雄鷹的視線。”

霍秦川很爽快,霍雄鷹不爽快:“你付我二百兩。”

“大侄子放心吧。”昌隆侯爽朗往外走,朱縠艾煩悶地坐下,朱窅絜忽然就不是滋味,看向蕭灼灼,蕭灼灼剛和他視線相撞就被兄長拽過,默默低頭吃果子。

顯國公再找霍秦川,穆國公很想分享地告知,顯國公訝異:“他這麼嬌慣兒女?”

“所以他能得這十五年的潑天榮寵呀。”

霍秦川伸手往上指指:“不相信他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嘛。”

顯國公發現,霍秦川這推論還挺順。

昌隆侯再折返景福殿是陪聖人和陛下而來,太上皇沒帶太妃,玉階之上,高坐的幾位:皇帝、太上皇、霍太後、霍貴妃、翁嫔、霍貴妃抱着的小嬰兒,以及伴在太上皇左右的國師誨仰道長。貴妃還随陛下坐,翁嫔想她來抱小皇子被拒,仍一臉甜美。

宮宴始,因兼有給南北鐵騎接風,以軍樂舞開篇助興。

台上歌舞高亢,台下,蕭耿裕替妹妹愁:“你怎麼不說流光姨娘這麼漂亮?”

蕭灼灼直想翻白眼,她這二哥真是的,流光姨娘有多美早都傳遍了,這二哥不信啊,這會兒見到真人曉得人家确實那麼美,又反過來埋怨她,真會倒打一耙。

嬴忱璧看眼武襄侯形單影隻的身影,貴妃賞賜個妾室,至于嗎?

晏霁之觀察過昌隆侯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兒,若有所思。

而他的打量嘛,朱窅絜推推妹妹,朱縠艾噙着冷笑,鼻腔一聲冷嗤。

霍靈渠視線逡巡,看眼他剛才注目過的姑娘,再看他,眼神不自覺滲進低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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