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女兒無數,但最出色的就是當年的攝政王。
那時的攝政王并不是攝政王,而是帝後嫡出的太女。
後來,先皇病逝,文武惶恐不安,還不待太女登基,北部的禹卓舉兵來犯,一時間内憂外患。
太女請自己的胞姐暫管息壤,自己則親臨邊境,力戰敵軍。
後來,曆時三年,敵軍退去,但息壤内部早已漸漸習慣了女君的統治。
太女也知,即便自己功高蓋世,但三年未見,難保有心之人混淆視聽,于是順水推舟,認女君為主。
但女君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太女,不能以帝王相稱,隻能以君王相稱。
女君冊封其為攝政王,輔佐女君行政。
那年,攝政王不過十八。
十年前,皇家秋獵,禁軍沒有嚴查,後山禁地出了纰漏,攝政王孤身深入進行探查,卻再也沒有出來。
女君得知後,雷霆震怒,杖殺了當初的所有禁軍,下令任何人不得談論禁地與攝政王,避免相思成疾。
當年的攝政王有多麼風光,如今人們回想起來就有多可惜。
那年,攝政王不過二十。
可以說,當年若非有攝政王堅定不移的輔佐女君,女君根本鎮壓不住這滿朝文武;若非攝政王披肝瀝膽,這息壤王朝,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滅了。
這十年内,無人敢提及攝政王一句,生怕惹怒女君。
十年已過,在息壤百姓心中,似乎已經漸漸忘記,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攝政王了。
如今想來,若是攝政王無事,如今也不過才三十。
造化弄人啊。
女君聽聞莫冉的問話,想起當初,強壓的怒意再也忍不住:“本君早就下令,息壤任何人不得提及攝政王。太女,你這是公然抗旨。”
莫冉心累的閉眼:“敢問母君,為何不能提及?”
女君:“本君與攝政王乃是同胞而出,她與本君是血脈相連。胞妹離世,本君心痛難忍,責令天下不提有何不可?再者,本君做事,何事輪到與你交代了。”
莫冉心裡還是不希望事情按着自己預料的方向走,但還是問道:“敢問母君,當年皇姑母因何離世?”
女君:“自是因她入禁地。”
嘭。
莫冉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徹底粉碎。
莫冉坐下:“母君又知,皇姑母進入即死?皇姑母的真正死因,真的是入禁地,被猛虎撕咬而亡嗎?當時隻有一件血衣,如何證明那就是皇姑母的?或者,如何證明皇姑母死了?”
女君:“若是沒死,為何這麼多年都不見攝政王出來?莫冉,你到底要說什麼?”
莫冉深深歎了一口氣,放下無畏的掙紮:“母君,若是皇姑母還在,您當如何?”
女君嗤笑:“真的癡人說夢!十年了,若是攝政王還在,為何不敢出來?如若攝政王當真未死,這個皇位本君還給她又如何?”
“此言當真?”
女君斬釘截鐵道:“當真!”
“那就請皇姐退位吧!”
女君話音一落,大殿之外就響起一道凜然的聲音。
在場的許多文武百官都是見過攝政王的,突然聽到聲音,每個人心裡都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