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栖進來時,将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徐若栖站在大殿正中央,一襲黑袍無風自動,神情漠然。
刷刷刷!
所有人在看清徐若栖容貌之後全部起身,包括女君。
女君簡直不敢置信:“你……你沒死!”
徐若栖冷眼看她:“皇姐以為,本王進入禁地,就必死無疑嗎?皇姐就這麼看不起本王?”
女君強裝鎮定:“怎麼會。皇妹能平安歸來,本君心中自是萬分高興的。”
徐若栖唇角勾起一抹笑,卻不發一言,徑直走向女君。
徐若栖在女君面前站定,這才雲淡風輕的道:“哦,是嗎,皇姐既然如此高興,不知該如何表示?本王剛剛可是聽到了,皇姐要将皇位讓出來的。”
女君精神一振,似乎沒想到徐若栖真的會說出這話。
徐若栖仿佛看出了女君的心思,假裝震驚道:“怎麼,皇姐不願?那剛才皇姐說的,都是騙人的?皇姐心裡其實對本王并沒有多少感情。”
女君臉色難看:“怎麼會,本君可是……”
“可是什麼?”
徐若栖冷冷的打斷女君:“可是你一開始沒能殺死我?還是怎樣?”
衆,嘩然!
“什麼,君上要殺攝政王?”
“這怎麼可能?”
“攝政王從不說假話!”
“君上,攝政王此言,當真?”
女君眼看場面失控,着急道:“莫若栖,你少信口開河。既如此,本君也不瞞着你們了。當年,後山禁地的異動就是你們都攝政王弄出來的。後山向來隻有帝王才能進去,但你們心裡沒有本君,不認本君這個君上,這才變成是攝政王進入其中。當年,攝政王就是打算設計讓本君入禁地,可惜,本君根本就沒資格。”
徐若栖冷眼看着女君叫嚣,不急不忙的甩出一打信封。
文武百官看的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女君确是心裡咯噔一下。
徐若栖擲地有聲:“當年禹卓之所以敢舉兵來犯我朝,就是因為有人與其暗通曲款,背裡聯絡。這些,就是當年皇姐和禹卓之間的往來書信。諸位若不信,大可打開一觀。”
朱丹第一個上前,拿起書信,一一閱過。
閱畢,朱丹已經雙腿發軟,險些癱倒在地:“君上!你……你……”
譚佩也上前,一手抓着朱丹的胳膊,一手展開其中一封信件。
看完,譚佩直接把信遞給禁軍:“諸位大人,看看吧,看看咱們的好君上,十多年前都幹了什麼好事。”
信件被一封封往下傳,每一封信的流出,女君身上的血液都仿佛被一點點凍住了一樣。
百官看完大怒:“這,簡直大逆不道!”
“君上!這是通敵叛國之罪,您怎麼敢?”
“君上,先皇病逝,是否有您的手筆?”
這些信也被傳到君後手裡,君後本來不信的,但看完後甚至不敢看一眼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