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見許獨商話音剛落,玄烨就道:“來人,許獨商以下犯上,杖斃。”
玄烨話音剛落,立即就有禦林軍上前拖走許獨商。
許獨商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了和笛譚類似的話,笛譚無事,自己反而被殺。
許獨商到底年輕,帝王一怒,他更是慌亂,一時間竟連求饒都忘了。
群臣心裡也是一驚。
照常理來說,玄烨應該委婉一些的。
殺雞儆猴,效果顯著。
淩霄殿,因為玄烨的怒氣,一時間寂靜無聲。
玄烨冷眼掃過:“諸愛卿,誰還有意見?”
群臣跪地:“臣等謹遵陛下聖意!”
玄烨滿意的點頭:“諸愛卿,平身!”
蘇傑高唱:“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有人道:“不知陛下這兩日可進了承德殿?”
玄烨搖頭:“沒。罷朝三日,朕沒去。廉愛卿有事?”
廉村道:“回陛下,微臣要狀告姚錦隽将軍。”
玄烨從玄江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此時也并不意外。
廉村見玄烨沒有反應,又道:“姚錦隽自持軍人,在駐地橫行霸道,強搶民女,還放火燒了三家民房。臣女婿前段時間正好在東南辦差,親眼所見。可歎,微臣官職不高,無法在罷朝期間上奏陛下,隻好請笛大人代勞。”
玄烨身子一歪,丹鳳眼戲谑的看着廉村,語氣滿不在乎:“當真?”
廉村義正言辭:“微臣女婿親眼所見,斷不可能有假。”
玄烨直指姚錦隽:“姚将軍,廉愛卿所言,是否屬實。”
姚錦隽跪地:“陛下,當日臣巡視檢查,見有一男子醉酒,跌跌撞撞走進窮巷,心中擔憂那男子出事,便獨自跟了上去。誰知那巷子窄小,臣出去後隻見那人走進一家茅屋,與一婦人起了争執,險些對那婦人動手腳。那婦人懷有身孕,臣看着像是六七月大的樣子,不敢抱有幻想,隻能先行阻止。那男子醉的不省人事,臣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拿起竈台中的柴火就扔向臣,臣隻能先護住那婦人,但卻救不了火。那附近都是草屋,一點就着,不過眨眼間附近兩家就遭了殃,被波及到了。請陛下明察,還臣清白!”
玄烨點頭:“将軍能将過程一五一十說出來,足見真相。廉村,你那女婿隻見了一眼,便獨斷專行。你自己回去處理吧。”
廉村心驚,還想再說什麼,見笛譚不為所動,隻能咽下這口氣。
玄烨兩次都維護冷姚兩家,往後如果再要彈劾冷姚兩家,可要真的想清楚後果了。
更何況,剛剛已經同意冷月欣參政了。
别看到目前為止冷月欣一個字也沒說,從始至終,冷月欣都沒拿正眼看他們,顯然是不擔心這些事。
如果玄烨不能解決這些問題,冷月欣不介意以雷霆手段鎮壓。
他們都和冷月欣相識多少年了,對冷月欣的一些手段還是比較了解的。
冷月欣,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子。
剛開始那幾年,冷月欣的嚣張跋扈,一度連天和帝的親弟弟玉王都不放在眼裡,玉王府更是說燒就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