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顔歪坐着,嘴對着車窗玻璃哈氣,在水汽裡畫一個心,反正就是不理他。
自己玩了一會兒,感覺無聊了,又摸出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開始放歌,《陽光彩虹小白馬》,她跟着唱。
“你是最強哒最棒哒最亮哒最發光哒,攔不住你發芽……”
“你是最好哒最俏哒最妙哒最驕傲哒,盡情地盛開吧……”
完全把這車當她的個人KTV,唱了一路。
偶爾手舞足蹈地扭,擋住了江述的視線,他就抓下她手,斥一句“安生點”,然後再也不松開了。
任憑童顔怎麼使勁掰,就是掰不開。
約麼十幾分鐘後,車在艾美酒店前停下。
童顔一愣:“欸?這不是劇組酒店。你帶我來這幹嘛?”說着就開門下車。
江述抓着她手,不疾不徐地說了句:“我不介意跟你去劇組酒店,你選吧。”
他威脅她。
要麼跟他進去,要麼就回劇組酒店,到時候鬧起來,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系。
童顔憋氣,擡腳胡亂踢了一下。
江述掏出房卡給她:“你先上去,我去停車。”
童顔墨迹了一會兒,恨恨地奪過房卡,戴好口罩和帽子,下車進了酒店。
過了幾分鐘,江述進入房間,看見她呈大字狀趴在床上,不由笑了笑。
他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背。
“起來。”
童顔拍了一天戲,又喝了酒,這會兒累得不行。江述定的是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比她在劇組住的房間舒服太多了,一沾床,感覺骨頭都酥了,根本不想起。
“為什麼生我氣?”江述問。
童顔背過臉去,不想搭理他。
江述長臂一伸,撈抱住她腰,把她拖起來。
童顔腰上肉肉敏感,江述一碰她就癢。偏偏有人知道她這特點,故意掐捏她,癢得她咯咯笑着躲,邊叫邊打他。
“你起開别碰我!”
冷臉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江述将她抱坐到腿上,死死按在懷裡,說:“别亂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誰呀,憑什麼給你看?”她故意怼他。
江述沒理會她這話,眼神定定地凝在她臉上,似看癡了。
童顔被她盯得心砰砰直跳,偏沒處躲,隻好垂下眼睛,抓着他衣襟不說話了。
“想我了嗎?”他問。
童顔嘟着嘴。酒氣還沒散,臉蛋酡紅,像個年畫娃娃。
江述再也無法克制,捧起她的臉,徑直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唇,他狠狠地碾壓,吮弄,氣勢兇得像是要吃掉她。
大掌扣在她腦後,粗/重又混亂的喘XI撲在人中處,童顔很快就喘不上氣了,拿手捶着他胸口,試圖讓他松一松,可江述這會兒神志不清,隻顧安撫自己奔突狂亂的心,用力的撕咬她、懲罰她。
童顔又羞又急,摟着他脖子晃了晃,他身形一僵,嘴也松開了。
童顔忙偏臉躲開他,大口喘氣平複心跳。少頃轉回頭,亮晶晶的眼睛裡聚着兩簇小火苗。
“江述!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嘴巴臭死了!”
江述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呆了下,有些尴尬地撇開眼。
“還有,我們分手了,你這樣禮貌嗎你!”童顔繼續說。
江述眉心微微一攢,顯出幾分怒意:“誰同意分手了?”
“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單方面通知你了。”
她氣呼呼地說了一句,手臂卻仍環在他頸後。江述自然不會提醒她。
盯了她幾秒,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在國外待了兩年零十個月,出國前你是怎麼答應的?說到出國前,你擺我一道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這小騙子,又生的哪門子氣?!”
他越說越上頭,手掌不輕不重地拍了她一巴掌。
童顔捂着屁股,一臉震驚地看他:“你還敢打我?!這是家暴,我要報警!”她說着就要起身下地。
江述抓住她手臂,又送回他頸後。
“安生點!再鬧你看我怎麼治你!”
“你做錯事不道歉還兇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她演戲演上瘾了,越說越代入情緒,一砸摸,好像真有點委屈,“起開起開,我回劇組酒店!”
江述一個沒撈住,被她鑽空子逃下地,穿上拖鞋真要走。
他忙站起身一把拽住,扯回懷裡,從背後圈緊她,說:“童顔,你知道我現在什麼心情嗎?心疼心疼我,别作了,乖一點,讓我抱會兒吧。”
低沉的嗓音裡帶點疲憊的沙啞,好像在跟她求饒。
童顔頓時沒了氣勢,默默摳他手指關節,不說話了。